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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的命是大人的(2 / 4)

垂下手。

这把铜锁上哪怕锈迹斑驳,却也无声的宣召着他的无能。

侍寝……瘫坐在地上的李珏紧紧握着钗子,眉头蹙起。

李珏在心里将这两个字反复念过,丝毫不觉手心被钗子边缘划破,又一滴滴砸在地上那不知被风雨摧残多久的一方木牌。

血液在掌心蜿蜒而下,好似方才所见少女手中疤痕,她十五岁那年为了给自己拿来过冬的炭火与管事争执时被推到划破留下。

那伤深可见骨,无处拿药,血淅淅沥沥流了半日才勉强止住。

可当时她什么都没说,小小的人儿兴冲冲背着半篓炭笑看着他。

当初的李珏护不住她,而如今又何尝不是?

木牌被血洗去残灰,隐约可见其下的龙纹。

他闭上眼,脑中闪过这一年里出现过无数次的那个男人递给他令牌时曾和他说过的话——

“天下属谁在你一念之间。”

掌心是尖锐的疼痛,温热的血沾湿单薄的衣衫贴在身上,血成了冰碴冷得刺骨,却也让人清醒。

钟声戛然而止,他再抬眸,眼中满是决绝,抬手便将令牌砸在地上。

——

御道上四人抬着一顶小轿缓缓走着,前面的宫人执着宫灯默认垂首,静的只能听到风卷残雪的声音。

雪歇不久此时路面湿滑,抬轿的宫人每一步都走的小心仿佛走在刀尖,起起伏伏间牵扯着轿上宋徽玉的心。

“当——当——当——”

突然轿前传来刺耳的锣声,让她手下意识抓紧掌心。

喜庆的锣声划破寂然的夜,诡异至极,声声宣告乾安殿的床榻上又将添上新的冤魂。

森然锣声中,外面也逐渐有些其他声响。

一向侍寝的嫔妃没几个活着出来,所以这些奴才也不怕这眼见就要进皇陵的主子,只大胆的彼此交首。

左侧的小太监掩着嘴,压低声音和一旁的人说:“昨天晚上那个死的可惨了,我交好的同乡见了都吓得梦魇,说是榻上血都透了三层的贡锦,当夜就断了气了。”

右边的抬了抬眉。

“不止呢,听说前些日子有个不听话的,被陛下生生活剐了,肉还一片片烹了说是美人炙,还赏给了当差的宫人,不吃的诛九族。”

宋徽玉安静的听着外面几个人以她能否撑过两盏茶的时间作赌,掌心被紧紧攥住的玉佩隔得发疼。

但她却恍若不觉,只松开它,冷然握住袖中匕首。

眼见前面宫道转角就是乾安殿,宋徽玉只觉得外面的锣声也成了催命的鬼叫,她缓缓拔出匕首。

冷风吹起轿帘,如银月光照在出窍的刀刃上,锋利的寒光映出她嫣红的唇。

手中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微微有些发抖。

宋徽玉闭了闭眼,虽然想还不想死,但如今情境她宁愿自裁也不会谄媚屈从于那等小人。

颈侧刚感受到刀刃的冰凉,忽而狂风大作。

天际边无数的雪纷扬而下,抬轿的太监脚下踉跄后退,颠簸中宋徽玉手上的匕首脱手。

“当——”

匕首落地的同时,前面两步处的乾安殿涌出数名宫人,大声喊着:“来人!快来人!有人谋——”

宋徽玉猛地一把掀开轿帘,只见刚才还喊叫的太监轰然倒地,死前仍不甘的试图去捂住贯穿心口的箭。

他的眼睛不甘的圆睁着,看着宋徽玉。

死不瞑目。

寒冷的夜浓郁的血气弥漫开来。

宋徽玉后背冷汗透了衣衫,吓得松开手,到唇边的叫声还没出口。

只见无数身着夜行衣的黑衣人如影般自四方宫墙跃下,利箭破空声旋而穿来,直直擦过宋徽玉耳边——

是刺客!

此时宫里乱了,她不过是个小小待侍,若是有机会能逃生岂不是好!

宋徽玉当即抬手拍了拍轿身,佯装恼怒大声警醒外面的宫人,“陛下今夜点我侍寝,若是有了闪失你们有几个脑袋!还不快带我先退回宫!”

乱了神色的宫人转身奉命,凌空而来的刀刃却先一步砍在轿子的横木上。

……

透过轿帘的缝隙,她看到了地上横散的尸身,还有属于利刃的寒光。

空气里有新鲜的血气,呼吸间宋徽玉觉得自己恍如置身地狱。

耳边的脚步杂乱,外面至少有几十人,且各个都是能打过宫中守卫的高手,而她此时正在诸位中央。

胸前举着的匕首被死死对着轿帘外,她的手微微抖着。

脚步逼近,就在那双手即将拉开的瞬间——

自远处而来的凄厉的萧声划破夜色。

本该钝润的萧声此时调子尖利如弯钩划着所有人的耳膜,陡然又变得低哑如恶鬼低诉。

数十个黑甲身影无声落于高檐之上,飘然无声只有地上落在众人身边。

月色下属于他们的斜斜的影子,骇然宣誓着他们的到来。

“是影卫!”

有人认了出来,这正是让人闻风丧胆可止小儿夜啼的裴大人的手下亲卫队——传说中融风化雨无处不在的影卫。

雪花随风纷扬间,影卫们的刀刃上血沿着边缘汇聚,四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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