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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的命是大人的(1 / 4)

日落宫墙,光打在还有残雪的琉璃瓦上灿然晃眼。

沿着宫道复行半盏茶,忙碌的宫人们却没了踪影,片刻前还亮的天也陡然暗下来。

风雨欲来。

宋徽玉在一处破败废宫门口停步站定,刚抬手扣门却被檐角寒鸦倏而振翅打断,忍不住轻呼出声,“啊。”

“徽玉,是你在外面吗?”

清凌的声音透过残败的木门传来,宋徽玉嗯了声,透过挂着铜锁的门缝看着里面,小院里豆点灯光缓缓而来。

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拉动,却在开到一半时戛然而止。

上面紧紧扣着的锁链纵使年久却还是牢固,宋徽玉抬眸看着面前的少年。

烛光透过惨败的灯笼,映照出少年的面容。

他虽粗布衣衫却面若冠玉,约莫弱冠年岁,眉宇间带着淡淡愁容却在见到她的时候绽开温润的笑。

少年放下灯笼,勾唇看她,“徽玉今日怎么这么晚过来,可是宫里的嬷嬷又借着规矩训你了?有什么委屈不妨和我说。”

他弯腰靠近,头上木著半束的长发随之垂委在身前。

几缕发丝被风吹扫过宋徽玉的脸,痒痒的,让她心里的烦闷更甚。

宋徽玉垂眸咬住唇,摇摇头。

少年温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手掌轻轻抚在她的发顶,“宫里的日子难熬,不能遇到事情都憋在心里,这样会生病的。”

说着少年自怀里摸出一块玉佩,“我被关在这里身边也没什么东西,这个还能值点钱,你趁着嬷嬷不在去膳房换个饼饵吃好不好?”

看着递到眼前的玉佩,宋徽玉忍住鼻尖的酸涩。

她和李珏认识五年,当初她才十二岁。

父亲殉职得了赏赐,旁支的叔伯就以照拂孤儿寡母为由占了家业。

不但贪墨田产铺面,就连兄长的独女也被他们送进了宫换了微末官职。

当时的宋徽玉只觉得这宫里是吃人的牢笼,还好遇到了同样境况的李珏。

她彼时年岁过小不得面圣,宫中嬷嬷自觉跟着她没出路是以日日磋磨,美其名曰过午不食克扣她的膳食。

李珏自己虽也是食不果腹,但面对帝王压迫也不曾弯下脊背的少年却放软态度,央欺辱他的宫人将誊抄字帖送出去。

只为给她换些吃食。

从过去的回忆中回过神,看着眼前面色温和的少年,宋徽玉吸了口气,压下心口的闷窒。

勉强挤出一丝笑意,“珏哥哥,我今天是有事情要和你说。”

她将背着的布包从门缝里塞到李珏手里,嘱咐道,“这都是我这些年给家里写的家书,还有这个——”

宋徽玉将发间簪着的唯一一根钗子拔下来。

这素钗样式简单,只在顶端坠了颗小小的珍珠,还因糙质而光泽暗淡。

宋徽玉的长发落下,眼眸暗淡,“这是传旨的公公给的,就留给你吧,如果有机会这些信还希望你能带去给我阿娘。”

“传旨的公公给的?哪个公公会给这些?传的什么旨意?!”

檐上残雪簌簌落下砸在身后。

李珏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腕子,甚至因为太过激动撞到,门板被突然的撞击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你是不是要……侍寝?”

最后两个字几乎是无比艰难的说出,他的手也控制不住的收紧,少女瓷白的腕子上登时出现一道血痕。

黑夜里烛火都因少年的急切跳动几下。

沉默半晌,宋徽玉才点了点头。

“就在今夜。”

她很清楚这不单单是侍寝这么简单,琅武荒淫无道,继位以来广纳天下美人,但宫里美人却始终不增反减。

只因他暴虐成性,尤其喜爱虐杀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娇娘。

这些年,不知多少美人死在他枕榻之上,她们的血浸湿了乾安殿的床榻多少次,尸骨足够堆满多少空旷的宫殿……

她这次去基本有去无回,所以才会着急将微薄遗物给李珏。

李珏看着她的面色,半晌手缓缓的松开。

宋徽玉将簪子放在信上,抬眸对着他灿然勾唇。

“珏哥哥这可能就是我的命,今晚可能就是我在世上最后的时间了,最后一次见面让我记得你笑的样子好吗?”

烛光照在少女身上给她周身陇上一层浅淡的光晕,李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桃李年华芙蓉面,眉似柳叶眼横波,如花年华本该是倚栏弄花闲时难消的,可……

他的视线落在少女的手,本该光洁的皮肤,一道蜈蚣般纵横的疤横穿整个手掌,甚至过了这么久触感都让人心惊。

李珏衣袖下的手握紧,半晌后却终究松开,只缓缓伸出去隔着门停在距离宋徽玉脸不到一寸处,最终落在了她的发上。

一头乌发散散垂肩,在烛光下如贡缎般发着莹润的光泽。

还没等他说些什么,那指间的温柔就转瞬即逝。

视线里少女绯红的裙摆已经消失在角门,耳边是宫中悠远荡开的钟声。

天际间渐落绒雪,无声的白了高檐。

刺耳的门板和锁链摩擦声在雪夜格外空远,他使劲拉扯着锁住的门,却最终无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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