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铺了上去。
身后传来几声嗤笑,有人故意把瓜子壳往她这边吐,青萝鸟都不鸟,铺好被子自个窝里头去。
杏花停下丢瓜子壳的小动作,屋内寂静,原先奚落的几人面面相觑。
杏花率先探出身子询问:“你不会真被大少爷扫地出门了吧……”
她闭着眼,把脸埋进被子里,鼻腔发出闷闷的嗯声。
屋内又静了会,随后有人帮腔:“赶出来就赶出来,整天伺候个鬼面修罗不嫌瘆得慌,哪日大少爷心情不好,给你头都拧下来当蹴鞠踢。”
“就是,做扫地丫鬟有什么不好的,你要是实在想当通房,回头去二房三房少爷跟前转悠几圈,没准还能选上呢。”
“那不能,继夫人一脉跟大房关系可不亲,要么被大少爷削死,要么被两房玩死。”
众人深表赞同。
青萝木着脸听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心想:
这哪里是安慰,分明是往人心窝子里戳刀子。
果然,不安慰还好,一安慰,更想掐死一群塑料姐妹花了。
天刚蒙蒙亮,承平侯府的朱漆大门猝不及防被官兵狠狠踹开。
福伯踹倒在地,门口乌泱泱一群禁卫军朝府内涌。
“怎么回事,这里可是承平侯府,你们竟敢擅闯侯府。”
禁卫军横刀抵在他脖颈。
“谁敢阻拦,格杀勿论!”
青萝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反应,外头就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和呵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