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之时，林鸟轻手轻脚地收拾着包袱，生怕惊动了其他人。
“娘说过，有难处就去城西。”
唐大牛突然出声，长久未语的他，声音极其沙哑。
林鸟的手顿了顿，转头看向这个一直真心对她的丈夫。
两人没再多话，唐大牛拎起包袱，林鸟吹灭了油灯，她给唐怡留下了一封信。
夜色中，两个躲过了门口的衙役悄悄离开了上水村，朝着城西的方向走去。
天刚蒙蒙亮，看守的衙役打着哈欠敲了敲林鸟的房门。
久久未收到应答，他顿感不妙，立即推开房门冲了进去。
房内摆放整齐，但屋内并无林鸟的踪影。
“坏了！”衙役一拍大腿，连滚带爬地往县衙跑去。
晌午时分，县衙的告示就贴满了大街小巷。
林有德蹲在告示前，盯着“林鸟”两个刺眼的黑字看了许久。
当天下午，村里人看见林有德把老屋贱卖给了周术。
他揣着钱袋去了县衙，交完罚银，林有德搀着哭哭啼啼的陈氏，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上水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