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无师自学!”
“捉拿至罗汉堂,等候无相禅师发落!”
“若能废他武功,赏百两纹银,一部上乘武学秘籍!”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武僧们眼中闪烁着贪念和杀意。
一个入寺只有六年的杂役,就算天赋异禀,偷学寺内武功,难不成还能比他们修炼二十几年还强?
况且,双拳终究难敌四手,他们七人合力,连一只斑斓猛虎都能打杀,更别说一个杂役。
“上!”
武僧们齐齐扑杀上来。
陈余庆眼中的戾气愈发浓郁。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他本不想和皇觉寺发生冲突,可惜这群满口假慈悲的和尚咄咄逼人。
既然如此,那就掀了这鸟寺!
轰!
几近大成的易筋经内力爆发,如滔滔大河在经脉中肆意奔腾,紧接着一拳挥出。
这只是罗汉拳中最基本的“单凤朝阳”,可由他施展出来,气凝如山,拳势有若长江大河,势不可挡。
距离他最近的武僧只觉得眼前一花。
还不待他反应,陈余庆的拳头便落在他的胸膛。
一股可怕的力量爆发,穿透五脏六腑,劲力从背后激射,连身上的僧袍都炸开,整个人轰然倒飞。
噗嗤!
鲜血夹杂着破碎的内脏从口中喷出,最终砸在墙壁上,似一滩烂泥摔落,死的不能再死。
以陈余庆如今的内力,就连罗汉堂首座无相禅师都无法企及,哪怕是最平庸的招式,这群武僧也是擦着即伤,碰着便死。
随手打杀一名武僧。
陈余庆脚尖轻点,施展轻功【八步赶蝉】,冲向剩余的武僧,如虎入羊群般,拳掌交替。
嘭嘭嘭!
不过眨眼功夫,七名扑杀来的武僧尽数被他用拳掌打飞,镶嵌在墙壁,门窗上,脏器破碎,心脉俱裂,就算神仙来了也救不活。
看到这一幕。
站在门口的黄袍僧人表情一点点凝固,转而有惊惧和不可置信慢慢爬上他的脸庞。
“内力?他竟然连内功心法都修成了?!”
忽然间。
黄袍僧人只觉得眼前一阵恍惚。
再睁眼。
陈余庆如鬼魅般,已经出现在他面前。
屋内的烛火摇曳,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也将黄袍僧人笼罩在其中。
恐惧如同潮水般,逐渐吞没黄袍僧人。
此刻,他脸上满是冷汗,嘴唇发白,颤颤巍巍的开口:
“你……”
话还未说完。
陈余庆化拳为爪,一把扼住他的喉咙。
“龙爪手?”
黄袍僧人只觉得咽喉处传来一股剧痛,好像要被捏碎,登时也认出这门功夫。
“金钟罩铁布衫,罗汉拳,八步赶蝉,龙爪手……”
除了内功看不出出处,陈余庆施展的武功招式,全都是来自皇觉寺。
更可怕的是,这些招式从他手中施展出来,皆达到了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境界。
委实是名家耆宿的风范,哪里是一个入寺仅仅六年的杂役的身手?
黄袍僧人哑着嗓子,艰难吐出来自心灵深处的疑问:
“你……你究竟……是谁……”
陈余庆神情冷峻,漠然的注视着他,道:
“你没有必要知道。”
“我并非嗜杀之人,现在我问,你答,若有隐瞒,我弄死你,听明白了吗?”
说罢。
他的手指暗暗发力,黄袍僧人便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窒息感,一张脸都涨成了猪肝色,当下只能连连眨眼,表达意思。
见状,陈余庆才松了些力道,直截了当的问道:
“禅心堂长老现在在哪?”
黄袍僧人艰难的吐出两个字:“达摩院。”
“好。”
陈余庆骤然发力撕扯。
龙爪手的指力何其之强,修炼到大成,铁指开砖如泥,手如钢爪般轻易洞穿精铁,更别说血肉之躯。
噗嗤!
黄袍僧人的咽喉轻而易举的便被捏碎,连带着气管食道都被扯出来。
鲜血顺着血窟窿喷洒而出,落在门窗墙壁上,皎洁的月光照耀下来,像是冬季雪地里的一树梅花。
黄袍僧人眼珠暴突,惊惧而又愤恨的看向陈余庆。
“你……你不守信诺!”
可惜,这声音却发不出来,直挺挺的摔倒在地,生机迅速流逝。
陈余庆抹了把脸上的血迹,漠然越过他的尸体,走出杂役院。
“寺庙无真理,满口假慈悲。”
“既然想阻我前路,那就必须死!”
陈余庆念头通达,运起八步赶蝉凌空飞起,轻车熟路的踩着连绵的屋脊,向着皇觉寺核心地域赶去。
路过香积厨。
他嗅到一股令人食指大动的肉香味。
只见掌管香积厨的僧人围聚在厨房,喝酒吃肉,好不畅快。
陈余庆站在屋脊上,将这一幕尽收眼底。
这个时候,他忽然明白,为何皇觉寺严禁杂役夜间在寺内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