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沈惊雪直截了当的问。周临山的瞳孔冷了冷,“惊雪,叔叔能给你现在的一切,也能收回,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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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雪回到春山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一点左右。她浑身无力,像是被人吸干精气。
周既野慵懒的倚靠在沙发上,双手捧着游戏机,他眼眸懒散的轻垂,手指操控。
长腿搭在另一边交错,时不时的抬起腿换去搭在茶几上,听见声响,他扔下游戏机。
“回来了。“周既野抬眼起身。
沈惊雪垂眸掩盖眼底的一片青色,她有些疲惫故意拿着长发遮盖,她微微点头坐上电梯。
周既野紧跟其后。
刚挤入电梯的那一刻,沈惊雪抬眼,眼睛里框着缕缕血丝,状态极其不好,她挡在电梯门前阻止着他进入,“我想好好休息一下可以吗?”她声音细细,足足的恳求。
周既野脚步一止,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
他拧眉,“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他追问不停的打量着她的全身。
沈惊雪除了看着有点疲惫,其他没有什么问题。周既野松了口气。
“没有,我就是昨晚没睡好我想再睡会儿可以吗?"她摇头又强调了一遍。周既野愣了一下,他抬起向前的腿缓缓收回,眼里辨不出情绪,没有再说话就这么看着她。
沈惊雪垂下眼,疯狂的按下电梯。
直到电梯门关闭上升她都没再看周既野一眼。她手掌握拳,掌心里已经有几道细微的指尖掐痕。周临山的话还萦绕在她耳边。
那一声声像是梦魇。
“惊雪,叔叔能给你现在的一切也能收回,你明白吗?”“惊雪你才大二,你也不想大二退学连个毕业证都拿不到,以后只有高中文凭吧。”
“那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二选一,你选哪一个呢。”
沈惊雪站在淋浴下"哗啦啦"的冲透全身,她洗去身上车里的味道和昨晚残留的酒气,任由冷水冲刷。
不知站了多久,她有点跟跄不稳这才裹着浴巾出门。她踩在地板上,光洁的地板落上一个个水渍脚印。手机刚充上电,昨晚未曾回复到的消息在这一刻疯狂弹来,“叮咚叮咚"的响起。
最为醒目的便是陈宁的消息。
陈宁:【你不回来了?)
陈宁:【你和周既野怎么回事。】
陈宁:【给你留门了,你要回来就回来吧。】陈宁:【唐玉颜问你我该怎么回答。】
沈惊雪擦去手上的水,回道:【先别告诉玉颜可以吗?我晚点向你解释。下午一点半左右,陈宁已经苏醒。
她回复的挺快:【你昨晚和他走了?】
不用她仔细说沈惊雪都知道陈宁指的他是谁。她握着手机的手僵了僵,承认:【嗯。】
她又说:【先帮我保密可以吗,我晚点向你解释。】这一次陈宁等了好一会儿才回复。
沈惊雪已经躺在床上,她眼皮重的撑不起,直到看见陈宁答应的那声【好】她才安心的睡去。
她枕在手上双腿蜷缩,整个人圈在被子里,就连被子都盖到了她眼睛下。沈惊雪很喜欢埋在被子里睡,她觉得这样更有安全感。童年的记忆早已模糊,她只隐约的记得刚跟着母亲一起住的那一年,冬天很冷,冷的她浑身发抖。
她住在小小的杂物室里,用门板扑的小床刚好够她一个人睡,单薄的垫子和被褥,她睡的又硬又疼,还冷。
她只能把自己蜷缩在被子里,紧紧的抱着自己索取温暖,沈惊雪本以为母亲送她走是无可奈何,是为她好。
结果,她早就是一颗被人视如敝履的棋子。她将头埋进被窝里,抱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用力。本以为自己早已无所谓,如今想起来她还是会觉得眼眶酸涩,她咬着薄唇发出细细的抽泣声。
“咔嚓”一声响门被推开。
沈惊雪并为察觉到,而是埋在被子里沉浸在自己的情绪当中。直到那抹黑影悄悄掀开被角钻进去将她抱住的那一刻,沈惊雪浑身一震,她抑制住哭泣声抬眼泪眼婆娑的看着才挤进来的周既野。他的手臂强劲有力,胸膛宽阔。
他像是一座大山将她围绕,熟悉的气息席卷在她周身。周既野渡过身上的热气,沈惊雪觉得暖和些许。她还是有点纳闷,“我不是锁门了吗?你怎么进来的。”她声音哑哑不着痕迹的向里面挪了挪位置给他腾出。周既野轻嗤一声,揽着她的腰身,“你是不是忘了这是我的房子,钥匙都在我手里。”
他想开一扇门还不简单。
锁门又怎么样只要他想,没有钥匙他也能撬门。屋内灯光昏暗,沈惊雪低下头,“那你进来干嘛,我都说了我要睡觉。“她往下钻了钻又把自己盖在棉被之中。
她面对着周既野,一股淡淡的清香将她围绕。沈惊雪刚打算翻身不面对着他,周既野很快抱着她腰身把她拖近。另一只手擦拭着她眼下的泪痕,“我不来怎么知道有些人偷偷在被窝里掉眼泪。”
早察觉到她不对劲,他不放心想等她睡着了进来看。蒙着被子还以为真的在睡觉,走近听见她的抽泣声才知道有些人在掉眼泪。他语气渐渐柔和,眼里是一片心疼轻声细语的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