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礼物就好了。”
沈绵:“对不起啊。”
孙清宴笑,“沈绵,和你没关系,你道什么歉?”闻言,她一怔。确实,她道什么歉。
但几乎是同时,沈绵莫名地想到刚才顾亭钰投来的那个眼神,心底异样转瞬即逝,她不禁抿了抿唇,将有关于他的记忆甩出脑海。拍卖会结束后,主厅有小型宴会。
两人都没参加的打算。沈绵坐在隔壁的公共休息间,等出去打电话的孙清宴。
打发时间,她打开手机。
消消乐先前通过了一百多关,然后卡到了一关迟迟未过。沈绵却不缺耐心,一次次通关失败,依旧面不改色。
而这时,一道声音头顶响起。
“沈小姐,您好。”
沈绵抬头看,是穿着黑白制服的工作人员。她熄灭屏幕,不明所以。
工作人员:“这是刚刚那位顾先生自愿赠予给您的。”沈绵眼神一恍。
在她眼前,赫然是刚刚的项链。
她心一跳,猛的站起身,几乎避之不及,“拿回去吧,我不要。”“小姐,沈小姐!”
身后传来了工作人员的叫喊。
沈绵大脑嗡嗡作响,半个字也听不进耳,只想离开。她想,顾亭钰什么意思。
故意作弄她、探她心意吗?还是心血来潮,想搞乱她平静的生活吗?但无论是什么原因。
他们俩人之间,早就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她不能再被他扰乱心神了。
沈绵抿紧唇,这么告诉自己。
盥洗室早早开了灯,暖黄色的光线,打在脸上却依旧苍白、没什么神采。她抬手补了补唇膏,待到心跳平复,才终于走出了门。走廊宽敞而清净。
理智虚虚回笼,沈绵想要回到休息室和孙清宴会和,但又不想再和刚刚的工作人员碰面,索性停在走廊一边给他发去消息。但那则消息尚且打了一半。
沈绵手指一停,觉察到一道身影笼过了视野。她心沉了一沉。
顾亭钰掀开眼皮,嗓音低低淡淡,“怎么不要?”沈绵不说话,抬脚想走。
他拉住她,挡住了去路。
沈绵挣脱不动,只好抬头,“放开。”
“就那么不想看见我。”
顾亭钰笑地极淡,平淡地开口,“刚刚你以为来的是谁,你那个同事吗?”沈绵声音很冷:“和你没关系。”
“顾亭钰,我们已经分手了。”
她字字重申,清晰而准确,像真的怕他忘了。顾亭钰眸色不明。
他怎么会忘呢,分手,沈绵提的。
她想要的,他给了。
但她呢,如今连看都不想看他了。
顾亭钰这般想,握她手腕的那只手也迟迟不松,冷白手背凸起青筋,牢牢地钉住她。
他眼神漆黑,情绪渐渐冷下来。
“沈绵。”
“分手可以。但放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顿了顿,一抹晦暗虚沉在眼底,酝酿出了清冷到接近于危险的情绪,“不可能。”闻言。
沈绵睫毛颤了颤,几乎快要气笑了。
手腕缚着的力道发紧、迟滞生出了疼。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甩开,呼吸寸寸发紧,整张脸也愈发的苍白,“顾亭钰。”
“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有多可笑?”
退一万步讲,难不成他们分手了以后,她还得给他守身如玉?难不成分手以后,她就该想着他、念着他,甚至一辈子忘不掉他?她一瞬不瞬看他。
恍惚中发觉,顾亭钰那完美的皮囊下,骨子里尽是上位者的冷酷、自私。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高高在上的俯视她,才会毫无负担说出这句话。因为他傲慢。
因为他那无处发作的掌控欲。
而这种人,他会爱吗?
一一他注定薄情。
顾亭钰眸色不明,情绪沉在眼底,化为乌有。他不置可否,内心依旧平静,全然未有被质问的起伏。只一双眼睛看着她,格外专注、滚烫。
四目交接。
沈绵忽然说:“我真的后悔了。”
又是这几个字。
他眼眸沉下,胸腔倏然翻涌出灼烫的怒火,烧得喉腔发干,声线也沉而哑,“绵绵,别说这句话。”
沈绵笑:“为什么不能说?”
绷紧的心弦骤然一断,紊乱了呼吸,也令她失掉了理智,沈绵胸腔起起伏伏,语调近乎自嘲,“如果可以,我真想忘记你。”顾亭钰眸子彻底暗下,脖颈青筋冒起。
“沈绵。”
冷而低沉,隐忍怒火。
沈绵睫毛忽闪。
她仍不躲不闪,情绪却不受控地回潮。
哪怕喉间声音寸寸哽咽,哪怕眼前视野渐渐乌蒙,她也继续说了下去:“顾亭钰,我不喜欢你了。
“你知道不喜欢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吗?就是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再也不会因为你难过!我甚至可以痛痛快快地恨你,恨你高高在上、冷酷无情、恨你骄傲自大,让…”
然而,这段话话语并没有说完。
顾亭钰冰冷的吻落下来,极具强制意味,就这样撬开她的唇齿舌尖,将剩下的话语轻易碾过。
沈绵一瞬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