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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44(2 / 3)

家的活,却总考验着耐心,谢别安喜欢挑战一些考验耐心的活,全身心投入一件事情的时候,能够忘我,不再思虑其他的烦恼。

谢别安却不会再嫌药苦了。他每日定时定点地喝着补药和治疗嗓子的药,练习着如何发声,原本消瘦的身子也逐渐长了一些肉回来,整个人看起来也精祖了许多,不再那么病恹恹的。满轻却总还是把他当成以前那个样子,带来满满的一袋子蜜饯,给谢别安药后吃。

谢别安不好意思回绝,于是家里的蜜饯越堆越多,直到后来堆积不下了,被他分给酒楼中的伙计们。满轻后来知晓了这件事,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往后来的日子,手里的蜜饯换成了各类话本,谢别安这才欣然收下,有空的时候翻看,总会会心地笑出声。

和满轻相处总是让人感到很舒适的,但久了,谢别安总会从心底生出一种无所适从的慌乱感来。

满轻对他实在是太好,而他又无以为报。

谢别安知道满轻想要的是什么,但他给不出。他们只能止步于朋友,仅此而已。

谢别安经历的爱恨都太炽烈,所有的情绪都在次次回转之间逐渐消磨,打造成了今天这副无悲无喜的模样。

或许还有一个人能够挑动他的心弦,再次将那份情绪激扬起来。但不会了。

孟寒初,你做你的帝王,我在我的江南。

此生不复相见。

承明殿,跪了一地的御医,却没人敢上前诊脉。帝王背对着成群的御医,紧紧地抱着牌位,未曾有丝毫的松动。孟寒初病了。

其实孟寒初病得并不算是严重,只是他不愿意看诊,也不愿意喝药。孟寒初一向强健的身体,在一场又一场的噩梦之中辗转,只要一闭上眼,就是谢别安决绝跳落城楼的背影,犹如枯叶瑟瑟凋零,飞舞在天地之间,瞬时失去了生命的颜色。

苦涩的呼吸在空气之间交织,破开沉默。

孟寒初很久很久才意识到,那已然不是单薄的喜欢,而是更为沉重的爱。他爱他。

他爱谢别安。

但孟寒初已经很满足了,因为这样能看到谢别安的身影,即使代价是自己一次次的痛彻心扉。

孟寒初开始借酒消愁。

他的酒量很好,所以总是要灌自己烈性的酒,才能暂时麻痹神经,忘却一部分的痛苦。但是他总是拖着不肯看病,又不好好穿衣,任由风吹,久而久之,再强健的身体也拖垮了,感了风寒,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抱着酒坛在殿中痛饮,又哭又笑,内侍也不敢靠近分毫。

直到有一天,孟寒初酩酊大醉,对着牌位自言自语地忏悔,有内侍匆匆忙忙地一路小跑了进来,还没来得及跪下,声音先从他口中传了出来:“陛下……有人说,找到了您的那位,正在清安殿中等候!”孟寒初猛地一回头,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眸子似是雪中利剑一般,声调也拔高不少:“你说的可是真的?!”

内侍慌忙点头:“千真万确!人已经沐浴完毕,带了进去…孟寒初大踏步地朝着殿外走去,却又顿住脚步,手足无措般地理了理杂乱的衣袍,回首冲着内侍招手道:“你过来。”内侍身躯一抖,有些害怕地走了过去,孟寒初却只是询问他自己身上是否有哪处没有整理得当,是否会让谢别安取笑了去。内侍倏忽一跪,颤抖着说:“没有,陛下何时都是英明神武。”

孟寒初点了点头,似是满意他的说法,却又局促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他一遍又一遍地仔细检查着身上的衣着,反复衡量着,似是纠结十分。直到长呼出一口热气,孟寒初后槽牙紧咬着,才踏出了承明殿的大门。清安殿内一片寂静,层层叠叠的长纱垂落笼罩,一个虚晃的人影隔在后边,长身树立着,腰肢消瘦,白衣贴身。披散的长发乖顺地拢在身侧,只有一个清俊的背影留给孟寒初。

孟寒初心跳快了几分,不敢上前。他此刻脑中已然蕴着几分醉意,却在看到谢别安的身影之后消散了几许,全然如同刚见心上人的小儿郎一般,满是忐冠与心急,却又害怕他在这方寸之间转瞬溜走,消失之后再也不见。孟寒初还是撩开了长纱,指尖都带着几分颤抖。谢别安就这么站在那儿,背对着他,似乎戴着面纱。孟寒初就这么轻挪这般步伐,像是惧怕着惊扰他一般,从身后拢住谢别安,将下巴搁在他深深的肩窝里,哑声开口道:“别安…你原谅我了,是不是?”无声的沉默笼罩了整个殿内,谢别安没有分毫动弹,又或者说他并不知道该做出如何的反应才是正确的,只任由孟寒初兀自言语。“你又瘦了不少,皇宫里有很多补药,知道你嫌苦,我陪你一起喝,好不好?”

谢别安像是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孟寒初想要起身将他带到床边,然而大开的窗户吹进来一阵冷风,卷在孟寒初的脸上,顺着钻进了衣襟之中,让他不由得咳嗽了起来。谢别安下意识回头,扶住正在咳嗽的孟寒初,小声惊呼道:“陛下…霎时间,孟寒初眼中的神色惊变,犹如扑捉猎物的鹰隼一般牢牢地盯紧着眼前的谢别安。他抬手一把抓落了谢别安面上的白纱,露出一张与谢别安相似七八分的脸面来,眉眼之间却又全然不如谢别安的乖顺与清俊,无名的怒火从心底燃烧到胸腔,让孟寒初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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