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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umb.40(2 / 2)

只是妄想罢了。

李惊萧侧目,挥手揽住谢别安的薄背,欲要离去,谢别安乖顺地垂眸转身,看不清脚下的台阶,下意识地捏住了李惊萧的衣袖,这分明就是一个长久依赖的动作。这样的动作落入孟寒初的眼中,双目欲要眦裂,禁锢住手腕的锁链吐啦啦地作响,他往前策动着,几乎是要用尽最后的力气怒吼道:“谢别安!谢别安脚步一顿,闻声朝着他的方向略微停了一下,面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好像在思考自己的名字为什么会从孟寒初的口中脱出一般。“你和他……你?你他妈敢?你他妈敢?!"孟寒初仰着头,看向二人似乎有些语无伦次,嘴里不停地重复着几个字,即使嘴角泛着血沫,水牢里灌入的盐清让他的伤口久久不能愈合,一直沉浸在痛楚之中。十指连心,拨拔甲片也似乎没能让他感受到分毫的痛楚。

即使这样,他也从来没有发出过一点声响,却在看到谢别安做出这般的动作之后,终于嘶吼出声,歇斯底里。

他仍旧觉得谢别安是自己的所有物,别人是夺不走的。谢别安是他的,生生世世都是。

然而谢别安只是轻轻地,回转过了头,随后并指牵着李惊萧的衣袖,没有一点留恋地离开了。

孟寒初的十指,滴滴答答地流着鲜血,淌了一地,却依旧比不上他眦红的双目。

他心心中某一个缺口倏地松动了一下,随之崩裂,甚至比身体上的疼痛要命上千倍万倍。

他忽然觉得,谢别安已经,回不来了。

他的别安,已经完完全全,属于另一个人了。谢别安坐着马车回到王府,奔回房内,第一时间解了狐裘,呕吐不止。满轻并未跟着李惊萧和谢别安去刑部,虽是大抵猜到了是去见孟寒初,但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只为他打来了洁面和漱口的热水,轻轻地拍着谢别安的后背,颇有些担忧地问道:“你还好吗?”谢别安抬手轻轻地推开了满轻,点了点头。这实在是一场噩梦。

谢别安漱口过后,也应当是用膳的时间了。满轻看他这模样也吃不下多少,便吩咐着奴仆晚些呈上,坐在桌边为他倒水。然而谢别安实在是没有心情,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浑身像是被魇住了一般,动弹不得。他只要一闭上眼,满脑子都是水牢里孟寒初被拔甲片的情形,还有他歇斯底里唤着自己的姓名,仿若生命最后垂败的呼唤,声响紧紧地缠绕着谢别安,犹如挥之不去的阴影一般。

就在几天之前,这个人还在摄政王府之中,那般高傲的模样,与现在截然不同,像是堕入地狱一般。

满轻知晓李惊萧虽然面上看上去顽劣、放荡不羁,私底下使用的手段却并未比孟寒初好上多少。孟寒初一直处处与李惊萧作对,现下孟寒初落到李惊萧的手里,受到的折磨只增不减,并不会好到哪里去。谢别安这般的反应,莫非还对孟寒初余情未了?一想到这儿,满轻心中升腾起古怪的、一丝难以言喻的嫉妒感起来。他手中握着茶盏的力气轻微收拢,花了好一阵子才将这股感觉压了下去,沉默地看着谢别安,才轻轻地开口道:“要不要出去走一走?”谢别安长嘘了一口气,才点了点头。满轻下意识地扶着他,却又反应过来,现在是白天,谢别安大抵是能看得清来路的,便又松开手。他出门为谢别安寻了一件新的狐裘,跟在谢别安身侧,绕过亭廊。府苑中此时的荷花池一片寂参萧瑟,只剩锦鲤在池水之中游弋。

谢别安拂过石柱回廊,心底阵阵唏嘘。满轻为他解释道:“等到了府中夏日的时候,荷花开得最好,可以游船去摘湖中心心的莲子。”谢别安滞了片刻,沉默地摇了摇头。

他最近咳血的症状虽有缓解,但是也亏损得厉害,连自己也能感受到积累的余毒并不能完全清除。孟寒初先前用的药实在是太烈,导致一直没有回转过来,身体怕是撑不到来年夏日莲子开采之时了。满轻以为谢别安不喜欢这样的活动,想了想,又开口说道:“府中也有一片花园,分别种了四季不同的花种。你若是喜欢,也可以去看看。”…花么?

若是以前,自己兴许还有兴致会去看,但是现在。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忽然,谢别安剧烈地咳嗽起来,整个身躯不停地颤动着,满轻一时慌乱了手脚,不知是出了什么事,谢别安捂着唇齿,半响才松开。朦胧的视野之中,一滩鲜血静静地淌在冰冷的掌心之中。

他又咳血了。

满轻正准备带着谢别安回房,或许是冷风刺骨的缘故让他身体支撑不住才会这般。回头再回库房拿些补药喂一喂,调养身体,或许便会好些。满轻这般想,回眸看。

待他再看谢别安时,只见谢别安身形一晃,竞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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