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娘是当铺的老板娘,这当铺不当金银,不当事物,只典当消息。
若是你的消息好,且有价值,老板娘自然会给你开出一个让你满意的价值。当然,你也永远不会知道,你当出去的消息或许转眼间就可以卖到几百两或是几千两的价格。
“东西在哪里?”玄思繆饮了一口茶。
“东西是假的,人被我扣压了。”焰娘笑着,眉眼看着白芍,问了句不轻不重的话,“这位就是沐风找到的假货?”
白芍一愣,警戒的看着焰娘,她怎会知道自己是假的江南山庄庄主?
玄思繆按下她的肩,转而看向焰娘,“不该问的别问,小心你的舌头。”
焰娘一笑,做了个怕怕的表情,继续道,“是昨个夜里,三更之后了,这丫头拿了一样动气来找我,说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我拿来一看,竟然是南珠。虽然做工惟妙惟肖,可惜是个假的。”
“人呢?”
“跟我来。”
白芍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金莎。
而显然她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玄思繆和她。
焰娘自动的退出屋子,玄思繆凤眸微眯的看着对面的金莎,薄唇微微勾起,“好巧啊,金姑娘。”
金莎的脸色瞬间苍白,她激动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冲到玄思繆的面前张开手臂一把抱住他的腰。
白芍愣愣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只觉得胸口酸了一下,随后整个人向后撤了一步,拉开与他们的距离。
这小小的动作看在玄思繆眼里,他微微眯了下眼,推开怀里的金莎,“可以说说你是怎么在这里的么?还有这个是怎么回事?”他指了指屋子,又从怀里掏出那颗假的南珠。
南珠比小孩玩的玻璃球大一点,浑身晶莹剔透,光芒柔和,让人看了顿生一股亲近之感。
玄思繆将假南珠在手中把玩,目光幽幽的看着金莎。
金莎眼眶红红的,绝美的小脸微微扬起,忧郁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玄思繆,“你不是要找它么?”
玄思繆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声音较之刚才阴冷了几分,“看来金姑娘知道很多我的事!””
金莎倔强的看着他,又看看一旁默不作声的白芍,“那又如何?我爱了你这么久,为了你不惜跟爹闹僵也不肯下嫁他人,我了解你有错么?我知你是逼不得已才留在江南山庄的,我知你与这店的老板娘关系匪浅,我甚至不惜一切得到南珠想给你,想帮你完成你要做的事,我有错么?”
白芍微微一愣,瞧着对面的少女,心口微微抽疼了一下。
这女孩是真的喜欢妖孽的。
“你爱我,我就要回应了么?你到底知道了什么?”玄思繆阴咎的目光死死锁着金莎,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死死的卡住金莎的脖子,将她单薄的身子单手提起。
“呜呜呜!”
金莎瞪大一双美眸不敢置信的看着玄思繆,双手死死扣住他的手,双脚已经离地。
白芍第一次看见玄思繆这么嗜血的一面,这样的他让她由心底觉得惧怕。或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或许,她从未看清过他。
而他,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一旦有人触了他的底线,他会毫不犹豫的下杀手。
她突然有了种要逃开这个男人身边的冲动,可是理智不允许她这样做,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妙龄少女只因为爱错了一个人而被活活掐死。
她不能。
“玄思繆,你放手。”白芍冲动的一把抄起角落里放着的一只花瓶举过玄思繆的头。
由于花瓶重,白芍举得很吃力,而玄思繆又比白芍高出不止一个头,花瓶的底座正好对着玄思繆的后脑。
“啊!我知道了。”遂不及防的惊呼,连玄思繆都惊愕了一下,掐住金莎的手一松,金莎从他手中跌坐在地,一双血红的眸子却是死死的盯着白芍,眼中带着一丝嫉妒。
凭什么?
她爱了这么久的男人可以轻而易举的想杀了她,而这个女人,她不过是惊呼了一声就能夺走他所有的注意力。
白芍愣愣的看着转过身的玄思繆,他的脸上还带着鬼魅般的笑意,一只手抓住花瓶的脖子,“怎么,娘子你要谋杀亲夫?”
娘子?
金莎的心头一沉,目光难以置信的看着白芍,“不可能,你分明说她是假的白芍,怎么会是你的娘子?”
白芍也没想到玄思繆会把两人的关系在金莎面前说破,这男人果然是条毒蛇啊!
玄思繆冷笑着转身,“真假与金姑娘有关么?在下奉告金姑娘一句,今日的事莫要在提起,我不管你知道什么,最好永远不要说出去,否者,在下会要金印山庄陪葬,你知道我从来说话算话的。”
金莎的脸色瞬间苍白的如同一张蜡纸,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着玄思繆,似乎从来没有想过曾经那么温柔潇洒,绝美妖孽的人会如此的冷血,甚至用金印山庄的安危来威胁她。
玄思繆似乎并没有在意此刻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