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狂僧进了卧室,正好见到梦飞在掀寒星的衣领,不由愣了愣,梦飞脸上一红,顾不得再看什么?忙将手缩回來。虽然过去为了救寒星,她曾无数次解开过寒星的衣服,但此时被无常狂僧撞到自己掀寒星的衣服,还是十分尴尬。
无常狂僧摇摇晃晃地走过來,一股酒气喷到梦飞脸上,他低头看看寒星,轻声问道:“梦飞,他睡着了吗?他的伤怎么样了!”
“他的伤沒大碍,他刚睡着,我在帮他把被子盖好!”梦飞说着,将寒星被角掖好,站起身來,又说道:“师伯,您喝酒了!”
无常狂僧点点头,摇晃着走到另一张床边,躺了上去,梦飞跟过去,为他脱了鞋,盖上被子,刚要走开,手突然被他拉住了。
“梦飞,你知道吗?当年你娘本來是我的未婚妻,但就在我们打算成亲的时候,九尾狐害死了我师父和她的父母,一夜之间,我彻底的失去了她,这是我心中永远的痛苦,想不到,二十几年后,九天和我当年一样,为你而宁愿放弃生命,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无常狂僧痛苦的摇摇头,用力地握住梦飞的手,又说道:“梦飞,九天的命握在你手中,除了你,他什么都不在乎,求求你,救救他,不要让他死!”说着,两粒豆大的泪珠滚出眼角,滑落在枕上。
听了无常狂僧的话,梦飞心中难过之极,歉疚地说:“对不起,师伯,都是梦飞不好,惹您难过,不过……”梦飞欲言又止,有些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好像有话想说!”无常狂僧虽然在酒醉之中,但仍敏感地看出了梦飞有心事。
“我……”梦飞犹豫着,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说出來,毕竟那个问題压在心中好久了,压得自己好难过,也好纠结。
“梦飞有一事不明,想请您指点!”梦飞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什么事!”无常狂僧喃喃地问,此时他酒意已深,真想好好的睡一觉啊!
“大师兄,他到底是不是林九天,其他书友正在看:!”梦飞低声问道,有点紧张,还有点心虚,下意识地扭头看看那边正睡觉的寒星,好在,他一直一动不动的,显然正在沉睡。
无常狂僧本來昏昏欲睡的双眼突然睁大了,直盯着她看,探究的眼神仿佛想刺穿她的内心,看清她心里是否有寒星的影子,过了好久,梦飞在他的注视下更加心虚,几乎以为自己是不是提了一个很白痴的问題,因为无常狂僧曾经告诉过她,寒星不是林九天,而自己现在却再次提出这个问題……
无常狂僧突然扭头看看寒星,跟梦飞是一样的反应和表情,看罢,他咬咬牙,似乎想凝聚些勇气來,说出自己早就想说的话,但是想了又想,他还是不敢冒着失去爱子的危险直接说出实情,只好模棱两可地说道:“你希望他是,还是希望他不是!”
梦飞楞了一下,低声说道:“如果他是,我愿嫁给他,如果他不是,那就当梦飞沒问过您这个问題吧!”
同样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无常狂僧感到既无奈、又难过,他多么希望,梦飞会说:我希望他是,他仍然盯盯地看着她梦飞,又问道:“师伯问你一句话,你要据实回答!”
“师伯请问!”梦飞恭敬地说。
无常狂僧再次扭头看看寒星,然后仍是紧盯着梦飞,问道:“如果不是因为定过亲,你会不会喜欢九天,心甘情愿的嫁给他!”
梦飞登时俏脸生霞,低声说:“大师兄是个好人,是梦飞和他沒缘份!”
无常狂僧听了梦飞的话,突然松开了她的手,低声说道:“如果九天为你而死,这也是他的命,我不会怪你,我要休息一会儿,你不用理我了!”说着转过身去,背对梦飞,不再说话了。
梦飞愣愣地站了片刻,帮他盖好被子,悄悄离开了卧室,就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寒星紧闭的双眼中,又滑出两串泪水,他抬起一只手,紧紧地抓住胸口,抓得骨节都发白了,全然不顾掌中的刺痛。
另一张床上,无常狂僧也在无声地流着眼泪,他明白,梦飞是不会因为喜欢九天而嫁给九天的,那么,他也只能为九天而死守着个秘密了,但是九天……
他摇摇头,只觉心中泛起一阵阵的绞痛。
几天后,当寒星的伤势渐渐好转,无常狂僧在接到谭静武和文飞榆的邀请函后就搬到了谭府,好专心的为文飞榆治眼病,离开之前,他特意对梦飞说道:“梦飞,九天就交给你了,你不许让那几个女子接近他!”
“哦……为什么?”梦飞不解地问。
无常狂僧摇摇头,也不解释,带了自己的随身之物骑上马,随谭府派來的管家走了。
“哈哈!”狄明珠突然拍拍手,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杨秋霜好奇地问。
狄明珠俏脸带笑,美眸流转,偷偷瞄一眼在床上呆坐着不说话的寒星,低声说道:“凌伯父走了,这回沒有人看着不让咱们找他了,不好吗?”
杨秋霜也笑了。虽然不明白无常狂僧为什么一直不让她们靠近寒星,但有他看着还真挺郁闷的,想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