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误会我了,我虽然喜欢经剑风,但我和他不会有结果的,难道你不明白,我一直在躲避他!”梦飞神情黯然地说。
寒星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你在躲他,为什么?”
“我是有婚约的人,我不能……”梦飞低声说,神情更加黯淡。
寒星默然,呆呆地看着她,许久,问道:“你说过,只寻林九天三年,现在已经是六月,三年之期很快就会过去,难道三年后,你还要继续寻下去吗?”
梦飞摇摇头,凄然一笑,低声说道:“大师兄,我无法说出我的理由,但将來你会明白的!”
“不,我现在就要明白,我怕自己沒有命等到将來!”寒星固执地说。
梦飞轻叹一声,也不跟他争辩,说道:“你躺下來吧!不要乱动,以防牵扯到伤口!”说着,扶他躺下,他顺从地躺好,却仍不甘心地盯着她,好像有千言万语想说,却又隐忍不说。
他虽然沒说出來,梦飞却似都懂,给他盖好被子,低声说道:“大师兄,如果你死了,我会内疚一生,无论和谁在一起,都不会再有快乐了,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答应我,好好的活下去,你身边有那么多好女孩,只要你愿意,幸福就在你身边,我不值得你这样相待!”
“我不会答应你什么?”寒星低声说,后面,还有一句沒说出來,他不答应,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不到……
“除非你告诉我理由,否则,今生你都要背负欠我的情债!”寒星低喃。
梦飞咬了一下嘴唇,似乎想鼓起勇气告诉他,但最后只是说了句:“一年后,如果一年后我们还会相见,我一定告诉你理由!”
寒星专注地看着她,似乎想看进她心里去,良久,他低声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一年内,我还是活着的我,但是你要记住,我是为你而活,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也一定是为你而死!”
梦飞点点头,还未等说什么?寒星突然改口了:“如意郎君向來是不守承诺的,我还是收回我的承诺吧!免得将來无法兑现时,会无颜见你!”
“大师兄,不可以赖皮的!”梦飞秀眉轻蹙地叫道。
寒星摇摇头,说道:“什么都别说了,我只能答应你,在你离开解州之前,我还好好的出现在你面前,只要你不讨厌见到我这张脸!”
梦飞无奈地看着他,低声说道:“大师兄,我从未讨厌过你,过去沒有,现在沒有,永远都不会有,你永远都是我敬重、关心的大师兄,其他书友正在看:!”
“梦飞,我从來都不想做你的大师兄,不要叫我大师兄,你这样的称呼只会使我痛苦!”寒星眸中掠过一抹痛楚,低低的,哑声说道。
梦飞沒來由的一阵心痛,含泪看着他,点点头,说道:“那我以后叫你什么?总得有个称呼吧!”
寒星淡淡一笑,说道:“叫我寒星吧!”
“可你本來的名字叫凌九天!”梦飞更正道。
寒星闭了一下眼睛,突然喃喃地咒骂道:“让那个该死的凌九天见鬼去吧!”
他说的极快,以至于让梦飞把凌九天听成了林九天,她无奈地叹口气,以为他还在恨那个有半只玉环的林九天。
寒星专注而痴迷地看着梦飞,见她叹气,便又说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你帮我梳一下头发好吗?”
“好!”梦飞说着,起身要去找木梳,寒星抓住她的手,轻声说道:“你曾经用手指为我梳过头,那感觉使我很温暖,再用手指为我梳一次,好吗?”
梦飞点点头,重新坐好,拿起他凌乱的长发,轻轻用手指理顺,她那么专注、那么细心,以至于竟沒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外面,宁香儿三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拥进厨房,一时间,刀盆齐响,开始准备晚餐了。
梦飞一直轻轻地为寒星梳理着长发,近乎着迷的看着他的头发,他的头发还是那么黑、那么亮、那么长,像一匹黑缎子般,摸上去凉凉的、滑滑的,触感是那么的舒服……
恍惚中,梦飞却似看到了经剑风的那头长发,经剑风的长发看上去也是乌黑、浓密、闪亮。虽然她从未触摸过,但她知道,那一定也是黑缎子般的凉滑。
她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发烧,耳边仿佛响起经剑风的一句话:“梦飞,如果有一天,你再也见不到我、听不到我,你会想我吗?”
“梦飞,我从小就生活在冷漠中,除了恩师和红萼姑姑,再沒有人对我好过,现在有你在我身边,我忽然感到自己不再孤独了!”
“唉!”梦飞幽幽轻叹着,回过神來,寒星的长发已经理顺了,而且在她的掌中已经被握得有了温度,这就是寒星喜欢的温暖吗?她眼光从长发上转到他的脸上,他双目微闭、呼吸平稳、胸膛有节律的轻轻起伏着,原來,他竟在梦飞的轻抚中睡着了。
梦飞轻轻地把手中的长发放在他枕边,又帮他掖了掖被角,手一触到他的胸口,她忽然心中一动,想起他刚进卧室时,曾在棚顶上掏出的那个荷包,当时隔着纱帐,隐约见他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