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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走自己的路,和爱情兵分两路(1)(1 / 2)

玻璃橱窗里那件穿在模特身上的婚纱。美得炫目。抹胸。米色的缎绸。胸口的位置有手工精致的一圈小花蕾。在腰际斜斜的两爿缎料下。露出蕾丝层叠的大蓬裙。褶皱的花束从两爿向下。上面绣了好看的花纹。这套婚纱看上去更像是公主裙。穿上去的时候会露出白皙高贵的颈项。在手提着裙摆的时候。显得天真而烂漫。

不是沒有幻想过自己的婚礼。是教堂婚礼。是草坪婚礼。又或者是凤冠霞帔的旧式婚礼。穿着嫁衣。娇羞地走向新郎的时候。溢得到处都是幸福吧。要在四月的季节。阳光最暖最柔的月份。到处都是花的芬芳。天也是一气呵成的蓝。还有。很多的百合花。铺得到处都是。那一定很浪漫。很唯美。

在接到一个又一个喜帖。参加一场又一场婚礼后。还是会对自己的婚礼心生向往。只是。这一次。亲耳听到是任远的婚讯。。他和她的一生就这样成了定局。

这是事实。但还是会觉得整个人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恍惚得厉害。坐在办公桌前的时候。她打翻了茶杯。订错了资料。延误了传真。甚至连给读者的回信。也变得极不耐烦。

那个叫爱在云端的女生问:我真心对待一个人。为什么他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我。为什么要把我当成是傻子一样一次次欺骗。

她只是扔过去一句:不知道吗。那里就是个坑。

不是说在哪里跌倒就在哪里爬起來吗。但。沒有力气了。沒有力气站起來。沒有力气自救。看着自己不断地下沉。索性自暴自弃算了。

同事见她脸色不好。关切地问是不是不舒服。她揉了揉疼得快要炸开的太阳穴说想要回去了。她把那叠读者來信扔到抽屉里去。她不想要再看到它们。也不想要再回答一个字。她自己都这么混乱。又怎么给别人指引呢。

那天她把唐展丢在马路上了。在听到任远向她宣布婚期后。她还能“镇定”地说恭喜。只是朝包厢走的时候。她竟然忘记抬手推门。一头撞了过去。下意识地摸着头。转过身來。正对上任远怔怔的目光。她笑着说:“我总这样。”脸上的笑容就好像堆上去的积木。僵硬而勉强。

她开始跟坐在旁边的唐展絮絮叨叨地说话。她跟他说你给我夹点财鱼吧。你给我包个肉卷吧。我还想要喝菌汤。她的胃口变得出奇地好。她不断地夹菜。不断地往嘴里塞东西。她心里的那个洞。需要填满。需要缝合。这样就不会觉得空了。不会觉得那里汩汩地涌出來的。都是潮湿如眼泪一样的水。

她的心已经彻底地失去了镇定。

每一次。每一次在知道他的感情时。她就会让自己失常。高中时喜欢的苏羽。大学时的莫琦。还有现在的未婚妻夏晴。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了。以为早知命运。以为毫无期待。所以也无所谓失望。但她还是被击中。被狠狠地扼住了呼吸。

她窘迫地快要现出原形。

想要不顾一切地站在任远的面前问:知道木春菊的花语吗。

不能。不能。心里的两个疯狂的自己在不断地拉扯着她。告诉他。你就永远也沒有办法面对他了。至少现在你们还是旧时同学。还可以算得上是朋友。相见还是风轻云淡。但不告诉他。你这一辈子就再也沒有出口的机会了。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的。她被两个自己弄得快要炸掉了。那么闹腾。那么喧嚣。那么不可理喻。只是牵扯不清的时候。却在做着一件事。。全神贯注、浑忘世事。只是低头刷刷地苦吃。

尤薇薇狐疑地问她:“怎么了。”

“饿。”她的嘴里塞满了东西。

“到底怎么了。”

“好饿。”

“沒有什么事吧。”

“就是很饿。”

她已经不记得怎么散场的了。他们去钱柜。尤薇薇说跟梅小清还有约。她们两个人站在那里。站在八月尾声的风里。看人群散去。身后是两个男子。林锡。唐展。林锡的手里拿着尤薇薇的手包。唐展的肩膀上挎着梅小清的挎包。从外人來看。这就是两对小情侣。

梅小清脸上积木一样的笑容。终于在任远的车驶出视线后。一格一格地垮了下來。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在尤薇薇的低呼声里一低头。嗷嗷地呕吐出來。她终于被那些食物撑坏了。胃疼。心疼。眼睛疼。胸腔就像快要炸开來一样。火燎火烧的。

“哪里不舒服。”尤薇薇关切地轻轻拍着她的背。

默如磐石。心如粉殛。

“说话呀。到底怎么回事。”尤薇薇着急地问。

她只是摇头。只是笑着摆手。只是不断地伏下身呕吐。泪流满面。

“因为他。”尤薇薇轻声地问。

那么了解她。那么接近她。所以知道她的反常。知道她的失态。知道她的混乱。都只是因为一个人。从來都是。

她小小的身躯在瑟瑟的发抖。她想起在知道任远有喜欢的人的消息后。她是怎么在操场上失声痛哭。那个夜晚的痛。又排山倒海地重新回到了她的心脏。

他爱你。就是一念天堂。他不爱你。就是一念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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