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掏出一双白手套,戴在了手上,然后朝尸体走去,他走到尸体前,犹豫了一下,然后掀开了“盖尸布”,
天呐,当我看见尸体的时候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还是驼背老人吗,
我几乎认不出,我身前一米远的尸体就是驼背老人了,他的面部极度膨胀,红色的疮口连成一片,就如同被揭去了脸皮,只剩下鲜红的肉,紫色的血水从他睁着的眼睛里流出來,身体上更是被抓挠得血肉模糊,如同被人千刀万剐了一般,
“难以想象,蟾蜍的毒液怎么会使人这般痛苦,”院主任伸手盖上了恐怖的尸体说:“这已经完全脱离了我们所掌握的关于蟾毒的病理特征,我曾说过,它更像是一种致命的病菌,就像当年恐怖的731细菌部队一样,”走出冷冻室,在太平间的大厅里,院主任接着说:“据我们的医生反映,驼背老人在临死时情绪很不稳定,甚至有些错乱,他始终重复着‘魔鬼來了’说句话,就好像把我们医生都当成了魔鬼一样,他所说的魔鬼又是什么呢,是攻击他的那只大蟾蜍吗,”
走出医院的太平间,來到了医院的会客室,
“正因为驼背老人临死时的状态有些诡异,所以我一直在想,会不会已经超出医学范畴了,”院主任接着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会不会还有一些其它的神秘因素在里边,”
院主任把目光定格在我的脸上,这倒让我心虚起來,难道他已经发现什么了吗,
我装出一副很诧异的表情说:“神秘因素,难道你发现什么了吗,”
院主任收回目光,笑了一笑连忙说:“沒有,沒有……你们千万别误会……我这人平时对一些神秘事件特别感兴趣,所以便会不知不觉地将这些与神秘事件联系起來,我也是随口这么一说,你们千万别当真,毕竟我是医生,凡是要以科学为依据的……”
既然他对神秘事件感兴趣,平时也一定沒少研究这方面的东西,想到这里,那只大蟾蜍的影子又在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來,一个问題脱口而出――两栖动物到底能不能在地下近乎于密封的环境里生存呢,
我的声音很小,几乎是自言自语,
“你说什么,”院主任问:“什么两栖动物在地下生存,你是说那只大蟾蜍吗,”
我忽然间看到院主任的脸上泛起一团兴奋的神色,迫切地看着我,
我该怎样跟他说呢,既能隐藏真相,又能说出心中的不解,
想了好一会,我才笨拙地一边打着比方一边说:“我的意思是说,”我随手拿起身前茶几上的茶杯倒扣下來,“如果把一只蟾蜍或别的生物放进一只大箱子里,然后埋在地下,那么,箱子里的生物他会死吗,”
院主任沉思片刻,说:“埋在了地下,对有些哺乳动物來说也就意味着死亡;但对于两栖动物來说那倒未必,我们都知道两栖动物除了肺还可以用皮肤呼吸,土壤里有一定的氧气含量,如果有一个足够的空间囤积这些氧气的话,那么它就可以在地下生存,但,不一定会生存很久,毕竟只有氧气是不够的,还要有食物才行,”院主任停顿了一下,问:“你问这些跟驼背老人的死亡有关系吗,”
“沒……沒关系……我只是随便问问……”僵硬的搪塞又能骗得了谁,我想这个精明的院主任这会已经能猜个十之**了吧,为了不节外生枝,还是起身告辞吧,
就在我和杜涛起身准备告辞的时候,院主任忽然叫住了我们,
“二位,请等等……”
“您还有什么事吗,”
院主任这个时候把一只手伸进了白色的口袋里,从里面掏出來一张纸条,“这上面写着驼背老人的临终遗言,你们看看……”
展开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幽灵客栈,红衣女鬼,
“驼背老人临终时死死地抓着我的手留下了这几个字,他后面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只是沒等他说完就咽气了,”
院主任似乎还想问些什么,我沒有给他这个机会,只留下一句谢谢,便匆匆离去,
离开医院,坐进车子里回味了一下院主任刚刚说过的话,忽然觉得大蟾蜍在地下生存百年是很有可能的,至少我相信俄国神父专门研究两栖动物的专家能做到,大蟾蜍一定是他们的产物,后來斯拉古尼塔塔尔出于对梅花三娘的记恨,便把它放进了一只盒子里,压在了两具尸骨的上方,曾在西方野史上看到过,这样的做法通常意味着对死者的怨恨,让死者永世不得翻身,或來世变成一只人见人厌的癞蛤蟆……
幽灵客栈,红衣女鬼,驼背老人临死留给我的一个谜,
车子飞速的向前奔跑,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咕噜叫了,爷爷在电话里说已经准备好了晚餐,正等着我们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