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今天晚上的心情很好,惊奇地发现他的老脸上再也找不到已往那种阴冷和古怪,取而代之的是――沉静和安详,
几盅白酒下肚,爷爷的话开始多了起來,他跟我们又一次讲述起了他的从前,讲他的师傅马大天、陈三娘的死、还有春草的故事,
在爷爷娓娓道來的叙述中,我突然发现恩怨情仇原來竟是那样的清晰,明朗,鲜活地跳跃在一条历史线上,那是属于他们的历史,晦涩,血腥的生命脉络,
我忽然想到一个人的名字――马洪,
“马洪是谁,”我问爷爷,
爷爷手中的酒杯在他的唇边停住了,他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我半晌,问:“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我找到一封100年前的信,信上有他的名字,”我说着把信从口袋里掏了出來,放在了桌子上,爷爷扫了信一眼,沒再说什么,爷爷大字不识一个,信里的文字对他毫无意义,
“马洪是我的师爷,”爷爷叹了口气接着说:“我师父也是在他哑巴养母临终前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在一块曾包裹过他的布囊上,他知道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及亲身父母的名字……”
“原來100年前漂浮在河面上的婴儿是被一个哑巴所救,如果不是这个善良的哑巴,100年前的马大天也许早已连同心灯谱葬身河底了,100年后的今天也就不会发生我们所经历的事情了,看來这一切还真有些天意的味道……”我说,
“哎,世间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丰盛的晚餐在爷爷的一声叹息中结束,爷爷说他要睡觉,叫我和杜涛也早些休息,
杜涛在爷爷回房后便一头倒在了沙发上,沒过一会就睡着了,
也许是吃得太饱的缘故,已近深夜竟然沒有丁点的睡意,因为先前在梅花公主的墓穴里和土打了很长时间的交道,现在身上还残留着一股土腥味,
想去舒舒服服地洗个热水澡,就在我脱裤子的时候,只听“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裤兜里掉了出來,
低头一看,原來是驼背老人的破皮夹子,黑色的,散发出一种难闻的味道,
皮夹子里除了多张去往同一地点的车票还有一个电话本,在电话本上我发现一组诡异的字符――魔鬼的眼睛――胡家村,
先前只在电脑里搜索了“阎王山”这个地名,结果发现是F省的一个镇,从而我推断胡家村是阎王山附近的一个村落,
如果我再把“胡家村”放在百度里进行搜索又会发现一些什么呢,
想到这里我有些兴奋,就如同已经知道答案了似的,
打开笔记本,连接上网络,在浏览器的地址栏里打下――baidu.com/,
回车,
百度的页面徐徐打开,在搜索一栏里写下“胡家村”三个字,再次回车,
关于胡家村的页面共有十页之多,在前九个页面里并沒有找到我需要的东西,
现在只剩下最后一页了,
尾页,
最后一次点击,网页打开的速度突然慢了下來,谢天谢地,大约过了半分钟的时间,页面终于打开了,
胡家村,三个红色的汉字,格外醒目,位于阎王山以西一百公里处,
OK,终于对上号了,果然离阎王山不远,这正是我想要的,
可这段文字上方的标題却让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标題是――大山深处的幽灵,神秘的死亡事件,
鼠标在恐怖的标題上停了下來――大山深处的幽灵,神秘的死亡事件,
点击,页面一闪,如同放出一股白色的烟雾,
烟雾散尽,走进那座神秘的大山,去寻找黑暗背后的亡灵,
黑色的页面,就像一个幽深的宇宙,在我的视线里短暂的停留,接着,页面上显示出一行行红色的字符,
字体行楷,内容如下:
公元1950年某月某日,一支由俄国人率领的民间考古小分队在阎王山一带的原始森林里神秘失踪,一行10人,几乎无一生还,
这支考古队是由一个俄国人组建,成员清一色是从民间挑选的考古爱好者,俄国人的名字不详,据说当时俄国人的手里有一张家族传下來的神秘地图,只是从未有人亲眼见到过,考古队神秘失踪之后,这张地图的真伪便成了一个谜,关于这张地图的真伪在民间流传了一阵之后人们的口径达成了统一,人们一致相信这张地图的存在,并说俄国人是八国联军的后代,当年八国联军侵占中国曾掠走了大批的宝贝,撤退时有一些來不及带走的便掩埋了起來,而掩埋的地点大多都是广袤的群山之间,这一说法也只是人们的一个猜测,至于这张地图是否存在、地图上的秘密、及俄国人考古的动机一直以來还都是一个谜,
阎王山,位于F省境内,此处群山相绕,地形复杂,有几百平方公里的原始森林,原始森林里雾气蒸腾,飞禽走兽,即便是当地的土著,走进去之后也会迷失方向,最终被大山吞噬,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