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洪应该是马大天的先人,”我说:“驼背老人曾说,当初俄国神父在临终前曾将心灯谱传给了斯拉古尼塔塔尔,也就是驼背老人的父亲,并要求斯拉古尼塔塔尔娶梅花为妻,然而,梅花并不喜欢黄毛蓝眼的斯拉古尼塔塔尔,后來梅花认识了一介书生――马洪,马洪也就是驼背老人所说的中国男子,石棺里的尸体有一具就是马洪的,他临死前应该把信藏在了自己的身上,马洪很有可能就是马大天的先人,要不然怎么解释心灯谱最后会落在马大天的手里呢,”
“也难怪,”杜涛说:“就当时而言,哪个姑娘愿意嫁给外国人,哪像现在这些姑娘啊,巴不得跟老外结婚呢,那俄国神父更他妈的不是东西,竟然把原本属于梅花的东西传给了自己的儿子,简直他妈的强盗,跟八国联军差不多,”杜涛接着说:“那斯拉古尼什么什么尔也真够狠的,好端端的俩个大活人就硬生生地给活埋了,不过他还有点人味,还知道给自己从未碰过一根手指头的妻子立块碑,还美其名曰为公主,要不然,我们上哪能发现这封信去……”
“可他为什么要在棺材的上方埋一个铜盒子呢,而且里边还装着一只大蟾蜍,一只沉睡地下百年的大蟾蜍,这也太离奇了吧,我只知道蚯蚓和‘地喇古’能在地下生存,还沒听说过癞蛤蟆也有这本事……”杜涛说,
“俄国神父來到中国就是研究两栖动物的,当时的课題就是蟾蜍,他们要从上百种蟾蜍的体内提取毒液,供药理研究,如果他能让蟾蜍的自身机能发生变异,使蟾蜍的神经系统处于麻痹状态,让它停止新陈代谢,就如同冬眠一样,这样一來大蟾蜍在地下生存百年就能说得通了,”
杜涛呵呵一笑说:“你倒是挺会联想,有可能大蟾蜍已经变成一只怪兽了,在地下呆饿了,所以才会攻击驼背老人的……”
面对杜涛的调侃我沒有再说什么,这也只是我的一种推测罢了,
返回的途中,我让杜涛将车子在市郊的一家医院门口停了下來,我和杜涛双双下车,向医院里边走去,是我将驼背老人送到这家医院的,虽然现在他的生死与我调查的这件事來说已经毫无意义,但从最基本的人道主义來讲,途经此地我也要进去看看,如若不然岂不成过河拆桥了么,
“咚……咚……咚”我敲响了医院里的一间主任室的房门,
伴随着一声“请进”我和杜涛推门而入,房间里坐着好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像是在开会,
先前曾向我询问驼背老人发病经过的中年主任起身跟我打招呼,
“你來的正好,”中年主任将我和杜涛让到了坐位上说:“有一个很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他死了,就在半个小时之前……”
我感觉自己的大脑嗡的一声,如同被谁用铁棍击了一下,
“驼背老人死了,”
中年主任一副很无奈的表情,点了点头,说:“很遗憾,我们沒能留住他的生命,先前我已经跟你说过了,他的病例在全国來说都是实属罕见的,面对他的病理特征我们也是束手无策,换句话说,这一罕见的病例或许已经超出了我们的医学范畴……”
“超出了你们的医学范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问,
中年主任沒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題,他挥手对其他几位医生说了句“散会”,然后走到了门外,
在医院的走廊里,中年主任征求我的意见:“如果二位不介意,我想带你们去看看他的尸体,看了尸体你们或许就会明白我为什么要说,‘他的病例已经超出我们医学范畴’这句话了,”
我和杜涛相互对视了一眼便跟着院主任向医院的走廊深处走去,
这期间院主任给我们每人发了一个口罩,也许他是怕交叉感染吧,毕竟驼背老人身中蟾毒后的病发表现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他甚至说出“此病历或许已经超出了医学范畴”这样的话,可见,从我先前离开医院到驼背老人死亡的这段时间里,一定在驼背老人身上发生过某些不同寻常甚至是诡异的事情,
想到此,我脚步不自主地慢了下來,紧张,心跳开始加快,倒是杜涛这家伙紧紧地跟着院主任,似乎有些迫不及待想见识下人在身中蟾毒后的样子,
双脚的起落间,院主任在走廊深处的一扇门前停了下來,这是一扇封闭式的合金门,颜色与墙壁浑然一体,如果不是一块写着“太平间”的牌子挂在门上方很难发现这里还有一道门,院主任将钥匙插进锁孔里,然后推门而入,杜涛紧随其后,我站在门口迟疑片刻也跟了进去,
太平间的大厅里笼罩着一层惨白的光晕,阴冷的空气渗进头发根和每一个汗毛孔里,灯光下的尸体脸色发青,神态各异,看上去让人不寒而栗,从几具骇人的尸体旁边走过,我们來到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不大,但里边的冷气开得却比大厅足,原來这是一间冷冻室,是专门用來冷藏沒有及时火化的尸体的,
走进去后,院主任关上了房门,中间的一张床上躺着一具尸体,圆滚滚的如同一个肉球,尸体上的“盖尸布”白的刺眼,
院主任这个时候从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