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菀道:“为了你,他暂时离开了。”
湛吟还是不语。
喻菀走向窗口,道:“为了你,他可以一直等。”
话后,湛吟道:“我已经答应嫁给他。”
喻菀颤了一下,回过来道:“那你为什么不跟他回去见见他临危的母亲?”
湛吟看向躺着的人。
喻菀又道:“就为了他醒来,你就要一直折磨着别人吗?”
湛吟直视于她。
喻菀似是苦笑,道:“也折磨着你自己吗?”
湛吟的眼泪在泛动,淡淡的声音随即语来:“你也是吗?”
喻菀又望向窗外。
湛吟道:“如果……我准备离开,你会等下去吗?”
喻菀有些讶异地看来。
湛吟又道:“你等他几年了?”
许久,许久,喻菀才回道:“七年。”
湛吟含笑道:“我需要一辆马车。”
喻菀不自觉地跌了一下,道:“为什么?”
湛吟道:“一个男人无微不至地呵护了一个无助的女人五年时光,这个女人不是冷血,她当然也愿意陪他回去看他临危的母亲。可是却又有一个等了他七年的女人在……”
喻菀欲打断她的话,但湛吟已起身来,道:“可是却又有一个等了他七年的女人在这个无助的女人面前,换作是你,你该怎么办?”
喻菀沉默了会儿,抬头问道:“你爱他吗?”
湛吟看向床上的人,道:“无助的女人是因为什么才在这里停留呢?”
喻菀不语。
湛吟又看向她,道:“我的心里充满了对他的感激,可是那颗爱人的心似乎也在那一刻随哥哥沉眠了。这个决定之所以……要在他离开后告诉你,那是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离开。”
喻菀怔了怔,道:“你知道他为什么如今才叫我来帮他吗?”
湛吟不由怔了怔。
喻菀道:“早在七年前,他就拒绝了我。可为什么在七年后的一天,他却突然来求我了呢?”
湛吟沉默了。
喻菀道:“那是因为他宁可忍受相见的尴尬,也不愿你苦熬着。他害怕这样下去会失去你。你知道这份尴尬是什么吗?”
湛吟看向她流泪的眼。
喻菀道:“其实与其说是他在忍受,倒不如说他是在我心口……绝情地割刺。他已经失去了对别人的理智。在这个世间,他却唯独对你依旧是小心地呵护。如今若不是至亲的临危,他会离开吗?还有,他离开之时,他那疯狂的心真的就没想到你会立即不告而别吗?”
最后的这一句话,震动了湛吟的心。
喻菀道:“就算他没想到,你真忍心吗?”
湛吟怔住不语。
喻菀道:“另外,你也想错了,虽然……我在等他,但那是我的方式,我不会趁你离开而去做什么,因为……那是我对他的伤害。而你的困境,得由你自己解决,别人无法代替。不管你如今的决定是什么,那都是你的方式。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单一,不是朋友,不是敌人,只是他所爱和他被爱的人。”
说罢,欲去,忽又转过身来,递来一物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