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走到大唐,那里工厂倒是多,可也没见有贴招工启示的。我问其中一家门卫,他告诉我有家电子厂似乎招人。我去了,结果那张招工启示已经被撕掉一半”。
第三天,星期六,秦小细终于能够慢条斯理陪张扬吃顿美好的早餐,不禁感叹:“世事无常”。张扬问:“什么意思?”。她欢快的抿嘴偷笑,没有告诉他,之前那次他回去以后,自己因为没能答应和他一起吃早餐后悔很多天。
那样也没什么不好的,秦小想,至少现在学会珍惜了呀。张扬看她专注神游太虚的脸,在桌子底下力道极轻踢她的脚:“哎哎哎,在帅哥面前既然开小差”。
她把面前完好无损的小碗皮蛋瘦肉粥推到他面前:“哪,当作补偿”。张扬推回来:“快点吃,瞧你瘦成啥样”。
她摸摸自己扁平的肚子:“我刚刚才吃完两条卷粉,饱了”。张扬冷下脸来:“要我喂你?”。她嘟嚷一句:“每次都这样”,还是乖乖接受。
吃好早餐出来,走在路上有白花花的阳光照在身上,经过路灯或树下,留下明明灭灭的印记。秦小细看着拉住自己的手并排走着的少年鼻梁上已经泌出细细小小的汗珠,心疼的说:“要不,太阳落山以后再找工作吧”。
张扬说:“找什么工作?今天可是周末”。她想,他是不是忘记了什么?遂提高声线提醒:“我们昨晚不是说好,星期六星期天照样四处看看,如果见到招工的厂子就记下来星期一去面试”。
张扬点点头:“那也不用急啊,现在太阳这么大,你想晒成非洲难民?”。秦小细揣开他的手面对他:“所以我才问要不要等太阳下山之后再去找嘛”。
张扬抓住她的双臂俯下身来:“好好好,听你的”。
可是,连续五天,眼看另一个周末又到,找工作的事依然没有眉目。秦小细急了,问张扬:“你有没有扩大范围找?”。张扬说:“我从开始的走路到最后做车,还能怎么着?”。
秦小细又问:“是不是你挑三拣四?”。张扬举手发誓:“呀哟我的姑奶奶,我现在都饥不择食了,哪有这气节”。
然后,她开始有意向周围认识或不认识的同事打听,附近什么地方什么厂招工?统一口径回答:“不知道”。
出来说给张扬听,他在那间败破的小房间里吼:“这是天要拆散我们呀小细,不过不怕,我还有最后一招”。
秦小细欣喜的迎上前去:“什么独门绝技?”。张扬心虚的后退一步:“我有几个老乡在XX镇,我可以过去投靠他们”。
她失望:“远么?”。张扬说:“要坐两个小时巴士,不过节假日我可以过来看你”。
秦小细点头:“好吧,总算比你家近”。
但实际上,后来的很多个节假日张扬都没能言行一致,坐两个小时巴士来看她。那次,他离开不久,全城大肆普查暂住证。他因为没有还因为躲不掉被抓到局里蹲了一晚上,然后又因为没有工作证,被谴送回家。一不小心又与秦小细陷入与伊相望两茫茫的悲催境地。
秦小细绝望了,对着手机好心相劝:“我看你还是安分守己在家呆着吧,指不定哪天我在外面呆腻了,就奔你而去”。
张扬贫:“等你来估计得夜观星相下红雨,细宝,我不会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