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呢,秘书长,今天才是第二天。”华运良又重复回答了一遍。
“好啊,这就太好啦!我举荐,我一定举荐,我们的工部局太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了!”慕容晨兴奋得再坐高了一点,连连摆手道:“没问题,今儿你来找我,算是找对了!”
“秘书长,别别,你坐好。”华运良起身扶了扶慕容晨,说:“ 我今儿不为求职,是来找你另有其事。”
“不为求职?另有其事?说来听听,可不能是非分之求哦。否则没门!”慕容晨的脸色挂上了些严肃。
“秘书长,是这么一回事——”于是,华运良就把代父亲来省城之事的前前后后说了个详详细细。
“来,去替我把护士小姐叫进来吧。你看,这药水也快打完了。”慕容晨静静地听完,岔开话题说。
一会,护士小姐随华运良进来了。她看了一眼挂着的药瓶,说道:“先生,瓶中药水还有三五十毫升呢,这药水很贵重,等会拔针吧?”
“叫你拔你就拔,不然我叫你提早进来干啥?”
女护士似乎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他的愠怒之色,劝道:“先生要记住心态平和,才有利于康复,不然……”
“我现在没功夫听你的这套理论,拔了!”慕容晨提高了音量。
华运良不由得吃了一惊,看着护士小姐乖乖地弯腰拔下了针管,然后不高兴地撇着小嘴唇,走了出去。
再看慕容晨,他啥也不说,坐起来,从枕头下取出纸和钢笔,俯在床边的桌上沙沙地写着什么。十几分钟后,他把写好的东西折起来,放进一个信封,这才开口说:“拿着它,去找车副秘书长,这事现在归他管,也可以直接去找工部局。你反映的情况非常重要——恶意竞争——必将导致‘国酒’被毁,茅台酒基地名不副实,最终使‘酒都’之蓝图荡然无存。去吧,政府不会不支持你等的正当诉求。”
“慕容秘书长,你,你……我给你添麻烦了。”华运良接过信封,心里充溢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感动。直到这时,他才感到由于来得太匆忙,竟然是两手空空而来。
“去吧,我要休息了。——记住哦,那个求职的事,只要你开口,我随时会为你举荐的。还有,你父上次催款的事也已落实,想必这两天货款就会到账。”说完,慕容晨重新躺回床上,并盖上了被子。
“秘书长,我还想打听下,那个湘黔修路的事情,是不是快了?大家老盼着。”华运良觉得此事关系甚为重大,虽然父亲不曾叮嘱要他打听,也极想问个清楚明白。
“哦,你不问我倒忘了,应该已经开工了。这个是有会议决议的:动工的日子是定在大前天,工期计划是一年,但只允许提前,决不能拖后。你回去禀告家乡父老,各位酒商、盐商,宽心等待竣工的佳音吧。”慕容秘书长掀了掀被子说。
“啊,这就好,太好了!那我就告辞了,祝秘书长早日康复,运良谢谢了!非常非常的谢谢了!”华运良转身拉上病房门,满心欢喜地走出了医院。
贵阳城五月底的夜景充满着梦幻浪漫的色彩,空气中像裹着蜜,香喷喷甜丝丝的;月华与万家灯火交融在一起,格外明亮。华运良在这里读书一年多,父亲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在这里,他还曾经寻找过属于自己的浪漫,只为了摆脱那个恼人的娃娃亲。他与同班的女同学不止一次地漫步过怡苑公园,登临过黔灵山顶;甚至还旷了功课,去道川黔边界寻找那传说中的夜郎王国遗址。
但是,就像他当年的父亲一样,他虽然贪玩,毕竟头脑灵光聪慧,一年多的贵阳读书,为他的美国留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啊,湘黔公路动工了,华运良对此充满着遐思和希望,走着走着,猛一抬头,呀,怡苑公园就在眼前。此刻,他已按捺不住心里头对昔日的那份留恋感,信步朝里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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