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厚温热的嘴唇在李婉的脖颈粗鲁的摩挲,李婉只觉心中泛起一股恶心。她甚至都不敢睁眼看现在的场景。她来自现代,本应该将这些事情看的比古人淡然,更何况,她的贞洁早已给了眼前这个人,可是,她的心却不同意,她的心告诉她,她无法接受与一个没有任何感情基础的人进行这项活动,就算这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也不行。旁人看了或许觉得不可思议,可她就是这么的固执。本来在这个陌生的时代里她就已经一无所有了,她不知道除了她自己,还有什么需要坚守的,所以,最珍贵的自己,她一定要坚守住。
她手一扬,扇了他一巴掌,咬着牙道:“你给我滚出去!”
李大狗眸中阴鸷越发深沉,如同一只饿到极点的流浪狗。
李婉已经抱着必死的准备,忽然,也许是李大狗良心发现,也许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挺了挺直起了身子。
李婉一看他不动了,赶紧将撕烂的衣服重新整理好,又扯过被子来盖上,冷冷的瞧着他。
李大狗的眼眸中还有未曾消散的赤~裸裸的欲。望,他在娶贺如花之前就已经知道自己人事不能,但还是听从母命娶了她,虽是粗鲁莽汉,但这激动之时还是少不了,每每晚上想与她缠。绵床榻,却碍于面子,娶进门一年了还没敢下手。毕竟这种事对于男人来说,还真是无法启齿的痛。今日喝了点儿酒,神志不清才会做出此等举动,赶明肯定要悔青了肠子。杨氏不知事情真相,以为是贺如花肚子不争气,她盼孙子盼的急,又害怕李家自此断了香火,本来就看贺如花不顺眼,现在她生不出孩子来,更是有了把柄,以往的行为变本加厉,将贺如花当成自家的奴才奴婢随意使唤。李大狗与贺如花本就没有夫妻之情,就算有,在杨氏的挑拨离间下也都烟消云散了。
李婉却不清楚这些事情,只是猜测他肯定是被逼无奈才停下的。
他喘着粗气,俯身揪起她已经破烂的领口,压低声音威胁道:“不要讲出去,听见了没有?不要将这件事讲出去!”
说着,他松开手臂,“啪”一声,门被狠狠摔上,李婉禁不住打了个激灵,李大狗出门转身消失在夜幕中。
等他的身影完全消失,李婉才敢放松的“呼”出一口气。她揪着床单靠在墙壁上想了很久,像今日是运气好,也许哪日他再来一次她可真是撑不住,所以,她的计划必须提前进行。
李婉将自己的闺房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好好检查了一遍,结果除了一些揉烂的宣纸,笔墨,砚台,真的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连女孩子平日要打扮的胭脂水粉和首饰都没有。李婉有些无奈的想:该不会是贺如花将所有的银子都拿去买了笔墨纸砚了吧。叹口气,想必嫁给李大狗的这些日子以来,陪伴她的只有一根孤零零的毛笔和那些零零散散,充满了苦楚与无可奈何的词句吧。李婉真想不到,一个才十六岁的姑娘,在现代可是花样年华,到这里竟然已为人妇,还因此受尽折磨与虐待。
没办法了,只得从老妖婆身上下手了。可是,从上次那件事来看,老妖婆对钱精打计算的很,怎么会多给她一个子儿呢?
一计计上心来。
趁着李大狗外出,李婉对杨氏道:“母亲,我这几日吃饭老是吃不下去,还偶伴随呕吐……我怀疑是……”
杨氏一听,立马眼放金光,拉着李婉,不相信道:“这可是……可是……真的?”
李婉低下头,装出很羞涩的模样,咬着嘴唇微微点头。
杨氏早已喜上眉梢,用她那双大手摩挲着李婉的小手,恨不得揉进去,自言自语道:“这可真是……真是……大喜事啊……还以为你不会……”她忽然停了下来,摸着李婉的手掌,眉眼含喜,像多亲似的,“咱们李家可是有后了……我,我现在就把大狗叫回来,告诉他,他要当爹了!”
李婉继续含羞对杨氏道:“母亲,这件事还没个准儿呢,若是不是……”
杨氏立马假装板了脸,唬道:“傻孩子,说什么话呢!可不敢胡说!”
李婉将自己的手也覆到了杨氏手背上,委婉道:“母亲,这个还是查查的好。”
杨氏一听,早激动的不知怎么好了:“对!对!还是查查的好!”
李婉道:“母亲,您老年岁也大了,恐不能走那么远的路,还是我一人去吧。”
杨氏面露困难之色:“这怎么行,你这个身子……”
李婉笑道:“母亲莫要担心我,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好的很,您要陪我去了恐邻里要说闲话,说我不懂事什么的。”
杨氏听了,觉得也对,于是取出钱来塞到李婉的手中,笑着对她道:“早去早回,路上小心。”
李婉也关照道:“母亲也要注意自个儿的身子,不过母亲,这件事还是先不要与大狗说,我想要给大狗一个惊喜。”
杨氏立马点头皮肉皆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先不与大狗说!”
于是李婉直接去了市镇,但她这次去市镇可不是看是否怀孕,她根本就没有怀孕,说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