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李婉睡的正熟,只听得一声“咚”的巨大响动,倏地就被惊醒了,却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假装睡着,微将眼睛睁开一条细缝。一个高大的影子扶在桌子旁,关闭的门早已大开,冰凉的月光透进来,桌旁的那个人影借着桌子停了停,朝自己踉踉跄跄走来。
难不成是小偷,抑或是——采花贼?这样一想,李婉心如擂鼓,暗地里将手在床上胡乱摸索,为了以防万一,她曾经将一把剪刀放在了床头。她紧紧握住剪刀,手虽在颤抖,但她心中便有了一丝安定,仿若握住了自己的生命。
那个健壮的人影在一步一步靠近自己。
他呼出的带着浓浓酒精气味儿的气息扑到李婉的脸颊,让她几乎有想吐的冲动,气味儿越发浓重,原来那人已经将那张另人恶心的大嘴凑近了李婉的脸颊,快要碰到李婉的嘴唇。
“别动!”
黑暗中,她倏然睁眼,用剪刀抵着来人的脖子威胁道。
“别……动……嗝……什么呀……别动……,俺的娘子……嗝……俺还不能……不能……碰了……”
这话音如此熟悉,映照在她放大的瞳孔中的,竟然是贺如花的相公!
之前她还奇怪,她来这里这么多天了从来都是自己一人睡,既然贺如花与李大狗是夫妻,却不见他与她同房,本还存着些侥幸心理,以为他不喜欢贺如花,连碰贺如花都不愿意,可是,哪想到今晚……
念头一转,前事不论如何,躯体如旧,灵魂已变,还想照着原先的生活状态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她手中的剪刀仍旧紧紧抵着他的脖颈,一丝一毫都不曾移动,她恶狠狠道:
“你要敢动我,我就杀了你!”
李大狗仍旧处在醉酒状态,迷迷糊糊道:“你个死娘们儿,别给你脸不要脸,我还偏偏要动你怎么样……嗝……”又是一个大大的酒嗝,嘴凑近去强亲李婉。
寂静夜里,只听——
“嗤——”
一道血痕出现在李大狗的脖颈,黑暗中,李婉仿若闻到了血。腥的味道。
李大狗因为脖子上渐渐明晰的疼痛感终于清醒了一大半儿,手往脖子上胡乱一抹,竟是粘。稠之感。他双眼猩红,气急败坏从李婉手中一把夺走剪刀,随手扔到远处,嘴里哼哼道:“还敢拿剪刀?你都是我的人了,还敢动手!”
说着,手下毫不留情,“刺啦……”一声,衣襟被撕破,露出雪白颈项。
李婉真是又气又急,她没有想到李大狗力气如此之大,现在方才深深切切的体会到自己力量的弱小,可是她现在不论怎样推拒,都无法阻挡李大狗的侵袭!
黑暗中,李婉大声道:“你若动我,我现在就死给你看!”
李大狗哼哼道:“好啊,你死啊,都嫁给俺了,怎么?还惦记着外面哪个小白脸呢!”
李婉冷笑道:“我若是死了,恐怕你和你娘也活不长,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你逼死的。”
李大狗继续手中动作,声音中有浓浓的情欲:“你嫁给俺却不让俺碰,说出去让邻里评评到底是谁的问题,若是说你不守妇道,恐怕你死的更难看!”
他边说边粗鲁的继续手中的动作。
“刺啦——”
胸前的一块衣衫已被撕开,露出了整个肩膀和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