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办公室,他俩表现的很有默契,先是同时站住,然后都毫不保留的低下了自己的头。老师进去后坐在凳子上,很自然的看着低着头的这两位。老师看着乐乐乐,从表情中可以看出想对他说,这次看你来编什么理由糊弄我。
安静的场面,严肃的气氛,在这样的环境中不免让人心里有些害怕,至少他俩现在怕得要命,暴风雨来临前夕总是风平浪静的,暴风雨真会来么?为了防止暴风雨,场面就得热闹,气氛就得搞活。于是他打破沉寂,慢慢地抬起头,小声少气小心翼翼的问先前老师未回答自己的问题:“老师,她又怎么了?”
对问题还真是打破沙锅问到底了,其实是他对她的担心与关心。早晨已经无缘无故的连累了她一次,如果再连累一次,那真是很过意不去的。她是那么的好,他不想让她受罚。
老师看着明月,对乐乐乐说:“你让她说。”
她慢慢腾腾、吞吞吐吐的吐露着真相,说:“不该看同桌睡觉而不加劝阻。”
他急忙对老师说:“就这事啊!那可真不关她的事,是我让他别打扰我睡觉的,所以她不敢叫我,所以她是‘无罪’的,所以应该‘释放’她。”
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在说好汉睡觉好汉当,是自己的错不关她任何事。他说这段话的核心是不关她的事,宗旨是不关她的事,目的就是放了她,因为不关她的事。
老师说:“这不是主要原因。”
他再次急切得问:“难道还有主要原因?”
明月听老师这么一说后疑惑的“啊”了一声,不是因为这原因,那是因为什么呢?她真不知道了。
老师解释说:“他上课睡觉,你应该叫的,不叫也就罢了,你还看着他睡觉,看他睡觉咱也就不说了,你还边看边笑,第一天就以这样的状况上课,以后可想而知,所以要惩罚你一下,好让你记住自己所犯的错。”
他又急着对老师说:“啊!不行不行啊,老师,事不过三,就再给她一次机会,留守观察,如若再犯,就将以前的惩罚一起加上。”
老师说:“是啊,事不过三,可你呢?已经是第三次了吧!”
他急切的说:“我……。”然后看明月一眼,好像在对老师说这个原因只能你我知道,不能让别人听到,他接着说,“老师,你让她走,我就告诉你。”貌似又在玩早上的鬼把戏了,只要她一走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要罚就只能罚自己一个人了。
老师也想听听他那事不过三的解释,而且老师觉得也该让她走,因为事不过三只有自己与乐乐乐懂得,明月在一旁听也是什么都不懂。还有就是老师知道他是无理头,如果他说话“走火入魔”反被他说那就不好了,她一走,就只有他俩了,因此,综合上述老师决定让她走,这样即使被说了,也没人知道的。
老师对明月说:“你走吧!写一份两千字的检讨作为惩罚。”
她惊奇的“啊”了一声,她有点不太相信,第二次犯错竟然比第一次更早完事。
他看着她说:“啊啥啊,还不快走?”
她“噢”了一声走了。
看着她走,他竟不由自主的“唉”了一声,由“唉”声中听得出好像在对她说:我对不起你。
不等老师开口,他就先问道:“老师,你又是在窗户看见的吧!”
老师微笑的点点头。当班主任的就是这样,为了了解学生的状况,发现学生的问题,一般不会明察只会暗访或暗观,老师的这种做法也无可非议,全是为了学生,也只有班主任没事时才会这样做,别的老师有事没事都不会去看的,所以担当班主任的一般跟窗户的关系都是蛮不错的。
一扇窗、一道门就可以观察到里面的全部。可以看到许许多多的本质问题,所以千万不要小觑了任何东西。
老师说:“你的事不过三,不过三就是不超过三次,而这次恰好是第三次了,这说明你以后就不能犯错误了。”
听老师说话的口气,好像只要他保证日后不犯错,才会放过他,可他能做到吗?
第一天还没过完他事不过三的特权就已经被“过”完了,那他能保证以后不会犯错吗?
他说:“事不过三的确要遵守,可孔子有言:‘吾日三省吾身’我视它为我的座右铭。”
“那又怎样?”老师不解得问。
他解释说:“反省我也知道不一定是犯了错才去反省,而里面的三也泛指多次,可我呢,不犯错就不会反省,所以,我每天都要反省那么每天就至少得犯三次错。这就是我,我思故我在。”
这样的解释真的让人难以言说,明知其意,却偏要扭曲其意。聪明人要耍滑真的很可怕,他把好的要说成不好的,以此来作为自己犯错时的至理名言。听他那样一解释,好像今天就是再犯八次错也没什么,因为他说自己只有犯错才会反省,真是滑头的厉害啊!
老师有些无奈,说:“你就,就不能换个座右铭么?”
老师虽无奈,但也是讲理之人,如果换做别的老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