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影吗?”林燕生笑道,“这回再读愚公移山,咱们就该有切身体验和真实收获啦。”
“俺不管你和啥结合,也不知道你们能收获个啥……”坡生把身上黑棉袄一脱扔到地上,“左右咱农民就是干活的命,不干这个就得闹那个咧。”
说罢,坡生带了几个小伙子爬到坡崖高处,抡起镢头将那高耸的丘峰刨开。碎裂的黄土坷垃淌水似的顺坡翻滚下来,坡下的人则将这土装进竹筐,用扁担担着填到低凹地方去。
只一会儿工夫,社员们就干得浑身是汗,纷纷脱掉厚重棉袄,只穿一件单衫衫了。
十几个知青和队里的老人们在地脚处糗成了一疙瘩,负责把担来的土扒平,将大块囫墼打碎。显然是人多活少,人家小伙子用肩挑来的土要不了几下就被扒平了,囫墼也打碎了,一个个便干戳在那儿无所事事。冬日里凹谷地那特有的阴寒乘势袭来,知青们只得把棉衣帽子围巾裹得更加严实,将手插到了袖口里,使劲跺着冻得僵冷的双脚。
与村民们改天换地热火朝天的干劲相比,林燕生先觉得不好意思了。他爬到坡生身边高高抡起镢头又狠狠砸下去,落在坚瓷硬实胶泥地上的镢头马上被弹了回来,土面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连刨几次,居然只掘下星点儿土渣渣,只得灰溜溜的从坡头退了下来。
林燕生又去担土。沉重的扁担一压上肩头,人马上变得弯腰驼背不说,两只来回摇摆的土筐甩得他跌跌撞撞,有如醉汉。腊生摇头笑着,将土担接回自己肩上。
林燕生又去担土。沉重的扁担一压上肩头,马上变得驼背弯腰,走起路来,被两只土筐甩得跌跌撞撞有如醉汉。腊生摇头笑着,将土担接回自己肩上。
在知青们的讪笑声中,林燕生只得乖乖回到地脚去平土。大家这才知道,抡动这把老镢头,还真不是件容易事儿。
太阳终于升到了两杆子高,坡生宣布收工咧。知青们如遇大赦,舒展开身子深深吐口气,跟在大伙后边拉成一行,沿着崎岖小路向坡上爬去。
“累死啦!”
刚刚回到知青灶房,累得稀里哗啦的知青们把手中的镢头往墙角一扔,齐声呼喊起来。
“其实……,和俺社员比起来,你们等于啥活也没干咧。”随大家一块儿回来的兰草说。
此语既出,满院知青面面相觑。
“那坡崖比俩万寿山都高呐。”许久,程茜茹忽然明白了,“一天上下好几趟,光爬坡就把人累趴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