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廷亮想了想。似乎吴美娇那张可爱的笑脸浮现在他眼前。“她温柔善良。清纯妩媚。聪明可爱。占尽了世上所有美好的词语。她就是我的生命。我的全部。和她在一起我会有一种如置天堂般的感觉......”
范廷亮沉醉在对吴美娇的遐想里。智恒拍了拍范廷亮的胳膊。“哎哎哎。别说了。有点肉麻啊。我这鸡皮疙瘩都起來了。”范廷亮撇着嘴看着智恒。说:“你是沒遇见我媳妇儿。你要是遇见了她。你就会懊悔得捶胸顿足。不停地问自己。我为什么要当和尚。为什么要当和尚。如果全天下的女子都像她一样。那么和尚不允许成家这一条就得改一改了。否则沒人愿意当和尚了。”
智恒挥了一下手。“你别说的那么邪乎。我从來不会为了女人而劳神费力。女人的本质就是带肉的骷髅。我的生活里只要有酒有肉。我就幸福知足了。”范廷亮向智恒竖起了大拇指。“温大哥。佩服佩服。您才是真正的看破红尘的大师。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圣人啊。”
智恒说:“我这样多好。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省去了多少麻烦。你们这些世俗之人就是想不开啊。”范廷亮说:“温大哥。你沒得到过女人的温存。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滋味了。算了。不和你说了。说了也是白说。”
范廷亮和智恒两个人四处游荡。离开了一个村子又來到另一个村子。身无分文。混吃混喝。以现代的专业术语來形容。两个人就是流浪乞讨人员。范廷亮从來沒有像现在这样。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解决吃的问題上來。范廷亮和智恒沒有钱。沒有钱就买不到吃的。买不到吃的就要饿肚子。道理很简单。也很残酷。有时候饿得抓心挠肝。范廷亮甚至想。去他娘的。干脆拿着刀枪去抢劫算了。
被饥饿接连折磨了几天。范廷亮和智恒來到了一处小山村。路过一户农家的院墙外时。智恒听见了咕咕的鸡叫声。智恒停了下來。悄悄地爬上墙头向院子里看了看。几只鸡正在悠闲地啄吃虫子。智恒咽了一口唾沫。眼里闪出亮光來。“兄弟。今天咱们有烤鸡吃了。”
智恒迫不及待地从袖子里摸出了一枚飞镖。范廷亮说:“温大哥。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卑鄙龌鹾。掉在大街上的东西我们都不能随便捡。何况是偷别人家院子里的东西。”
智恒说:“兄弟。你别犯傻了。一只鸡对这户人家來说就是几角银子的事。无关紧要。对我们來说却可以解决燃眉之急。不吃这只鸡我们就要饿死了。哎。你饿不饿我不知道。反正我是饿得头昏眼花了。再不吃点东西。我真要死了。你有骨气。你圣人不饮盗泉之水。贫者不食嗟來之食。我不行啊。我扛不住。你看不惯你一边待着去。一会儿弄到鸡了你别吃。”
范廷亮摸了一下干瘪的肚子。将近两天沒有吃东西了。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智恒捏着飞镖要甩出去。范廷亮一把拉住了他。智恒愤怒地看着范廷亮。“喂。兄弟。我话和你说得很明白了。你别纠缠不清啊。”
范廷亮说:“不是啊。温大哥。我是提醒你小心一点。我给你放风。”范廷亮实在是承受不住饥饿的折磨。为了生存就卑鄙龌鹾一次吧。智恒笑了。说:“好兄弟。看哥哥给你打一只又肥又嫩的大公鸡。”
范廷亮东张西望给智恒放风。智恒手腕一抖。飞镖闪过一道白光。钉在了大公鸡的喉咙上。大公鸡叫都沒來得及叫一声。栽倒在地不动了。喉咙里流出了一股殷红的血浆。智恒向范廷亮招了招手。范廷亮说:“干什么。”
“你跳进去把大公鸡拿出來。”
“我帮你放风。我只是帮凶。我要是跳进去拿鸡我就是主犯了。”
“你不进去拿鸡。一会儿就分两个鸡爪子。你要是进去拿鸡。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当帮凶还是当主犯。你自己寻思寻思。”
范廷亮觉得自己的尊严在被一点一点蚕食掉。硬着头皮爬上了墙头。智恒还在后面指手画脚。“小心点。别让人家发现了。拿到鸡立刻冲过來。速度快点。”听着智恒的指挥。范廷亮感觉这家伙不是第一次作案了。绝对是个惯犯。
范廷亮悄悄跳进了院子里。这是一户中等人家的院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院子里种着蔬菜、果树。散养着一群鸡。大公鸡被打死了。其它鸡都惊恐不安。见到范廷亮來了。纷纷扑展着翅膀四散逃窜。弄得漫天都是飞舞的鸡毛。那只倒在地上的大公鸡死相很惨。范廷亮都有些不愿吃了。他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俯下身子抓住了大公鸡的爪子。
智恒在墙头上向范廷亮招了招手。“把鸡扔过來。把鸡扔过來。”范廷亮大手一扬。把鸡扔给了智恒。智恒稳稳地双手接住。就在范廷亮准备爬上墙头跳出去的时候。农户房屋的门突然打开了。
“哪个王八蛋。竟敢到我的院子里偷鸡。”一个干瘦的老头提着一根木棒。气势汹汹地冲出來了。范廷亮是第一次做贼。紧张得要命。腿都有些软了。招呼着智恒。“温大哥。快拉我上去。”智恒伸出手拉住了范廷亮。那个干瘦的老头抓起了一块石头。朝智恒狠狠砸了过去。
智恒躲闪着石头。松开了手。范廷亮咕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