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恒面带微笑。不慌不忙。对着打手说:“这位兄弟。你这么说话可就有点不厚道了。财主老爷大喜的日子。我们远道而來给老爷贺喜。你就这么对待我们。”打手正要说话。财主新郎和少女新娘从后屋走了出來。他们拿着酒杯给各桌客人敬酒呢。
财主看见范廷亮和智恒这两个叫花子模样的陌生人。有些惊讶。打手跑过來附在财主耳边嘀咕了几句。财主脸色愠怒。说:“今天是我的大喜之日。我不想闹不愉快。在我沒发怒之前。你们俩赶紧滚出去。”
范廷亮沒听见财主的话。光顾着打量那个少女新娘了。新娘子披着红盖头。看不见面孔。但是从身姿、皮肤上判断。这新娘子绝对是个美人胚子。那一双尖尖的小脚更是让范廷亮直吞口水。
范廷亮沒出息。盯着新娘丢了魂儿。智恒却抱拳向财主作了一个揖。说:“老爷。您别和我们一般见识。今天是您的大喜日子。您得高兴。往死里高兴。七十多岁了强抢民女。抢了一个比自己孙女都小的小姑娘。还要结为夫妻。您这脸皮。拿锥子都扎不透吧。”
财主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身子剧烈地抽搐着。倒在地上说不出话了。儿孙们急忙上前扶起了财主。叫嚷着吩咐下人去找郎中。宴席被搅闹得乱成了一团。几个打手怒气冲冲。指着范廷亮和智恒。“打死这两个臭乞丐。打死他们。”
十几个打手朝范廷亮和智恒冲了过來。智恒一下子掀翻了酒桌。和打手们缠斗起來。满屋子的客人都惊呆了。纷纷逃跑。门口被堵住了就跳窗逃跑。人挤着人。都塞在窗户上动弹不得了。一个个憋得脸红脖子粗的。伸胳膊蹬腿。胡乱折腾。还有的客人喝多了。站在那里傻笑看热闹。打手被智恒打得晕头转向。这些酒鬼就拍着巴掌叫好。结果惹得打手们过來将其暴打一顿。
智恒一个人迎战十几个人。范廷亮原以为智恒是完蛋了。重则惨死。轻则伤残。沒想到智恒面带微笑。轻描淡写地舒展了几下拳脚。十几个打手就仰面朝天倒在地上。呻吟起來。范廷亮在一旁看得热血沸腾。连连叫好:“好。好。打得好。打死这些狗腿子。”
范廷亮的举动引起了打手们的注意。打手们心想打不过那秃驴就拿这小子撒气。反正他们都是一伙的。几个打手爬起來扑向了范廷亮。范廷亮慌忙逃跑。不小心被横倒在地上的椅子绊了一下。整个人身体失去了平衡。向前扑去。
慌乱之中。范廷亮感觉抓到了柔嫩而富有弹性的东西。他下意识地捏了捏。然后抬起头來。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原來他刚才抓的是新娘的胸脯。“对不起。对不起。我......”范廷亮不知该怎么解释好。新娘怒气冲冲又抡起了巴掌。范廷亮低头闪躲过去。
“王八蛋。竟敢非礼新娘。”财主的儿孙们带着一群伙计。手持棍棒。气势汹汹。智恒就是常山赵子龙也抵挡不住这么多人。好汉不吃眼前亏。智恒拉着范廷亮逃出了财主家的大宅院。两个人一口气跑出了十几里。跑得嘴里都要喷出血了。回身一看。那些恶奴打手早被甩得无影无踪了。两个人这才停下來。四仰八叉地倒在草地上。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范廷亮感觉舒服了许多。说:“温大哥。刚才我们做的是不是有点过分。把人家喜事弄成丧事。太缺德了吧。”智恒说:“那老东西多可恶。弄死他我都不解恨。老而无德。该死。”
范廷亮拔了一根草茎叼在嘴里。说:“那姑娘跟老财主在一起说不定是好事。”智恒看了范廷亮一眼。“你什么意思。”范廷亮说:“那姑娘家境贫寒。那财主有的是钱。是。两个人年龄有点差距。可是为了丰厚的物质生活。这点差距也是可以容忍的。你和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子在一起。整天起早贪黑地干活儿。回到家里累得腰都直不起來。这幸福吗。这比得上嫁给老财主当个姨太太吗。”
智恒坐了起來。看着范廷亮。说:“你就是这么想问題的。”范廷亮说:“这不是我的个人臆想。这是一种现象。你沒看媒人介绍亲事吗。双方家长坐在一起。明码标价。都把家里的底翻出來晾一晾。这门当户对了。再谈其他的。”
智恒说:“你那意思女人就是猫呗。谁给她鱼吃她就跟着谁呗。”范廷亮说:“我不是针对女人。这种现象男女双方都是存在的。只不过这社会男女比例有点失调。再加上一男占多女的现象存在。女的更紧俏一点。在这谈判当中占据的优势多一些。”
智恒笑了。说:“你小子说的头头是道的。你成亲了吗。”范廷亮说:“我成亲了。我有媳妇儿。”智恒说:“你那媳妇儿是花多少钱买的。”范廷亮撇了一下嘴。“你把我媳妇儿当成什么了。牲口啊。还花多少钱买的。要不是看在你这几天对我挺照顾的。冲你那句话我就得打你。”
智恒说:“不是你说的吗。婚姻这玩意儿明码标价。”范廷亮说:“我说的是一部分现象。你不要一竿子打倒一船人。我可对女性沒有半点偏见、误解。”智恒说:“看样子你和你媳妇儿挺恩爱的。闲着也是闲着。说一说你和你媳妇儿的故事吧。你媳妇儿是个什么样的人。描述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