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的角落里闷头干活儿,柳文婷的突然到來让他们惊慌失措,一个个战战兢兢连句完整话都说不出來,
最后还是后厨的总管接到了消息赶过來接待柳文婷,总管陪着柳文婷和范廷亮在后厨到处转了转,指着各种各样的菜,说:“这是黄瓜,这是白菜,这是萝卜,这是葱,这是蒜,这是姜......”柳文婷这个阶层的人物和普通大众脱离得太远了,范廷亮摇头叹息,
柳文婷转了一圈之后吩咐总管退出去,她和范廷亮两个人留在了堆满食物的库房里,柳文婷看见角落里有核桃,核桃这种东西她还是见过的,她走过去拿起一边的小锤子敲了几个核桃放进嘴里,
柳文婷吃着核桃,范廷亮站在一边看着,柳文婷瞧了瞧他,说:“你也想吃,”
范廷亮点了点头,柳文婷突然笑了一下,说:“我喂你,”
“你喂我,”范廷亮很惊讶,
柳文婷说:“对呀,这核桃有点硬,我把它嚼碎了喂你,”说着柳文婷轻轻吐了一下舌尖,范廷亮觉得柳文婷这种喂食的提议有点挑逗和暧昧,不过他很享受这种挑逗和暧昧,
范廷亮点着头说好,柳文婷说:“那你先把嘴张开,舌头伸出來,”范廷亮按照柳文婷说的去做,柳文婷看着范廷亮的模样笑了,翘起手指戳了一下范廷亮的舌头,“你怎么像小狗似的还流口水,把眼睛闭上,要不我不喂你,”
范廷亮按照柳文婷的吩咐去做,闭上眼睛等着那满含美人甜津的核桃泥落入自己的口中,等着等着,美人甜津的滋味沒有等到,嘴里却是一阵火辣辣的感觉,那种辣的感觉整条舌头都要麻木溃烂了,范廷亮闭不上嘴巴,吐着舌头用手扇着凉风,再看柳文婷在一旁笑得合不拢嘴,
原來柳文婷沒有喂给范廷亮嚼碎的核桃泥,而是用刷子蘸了一把辣椒油抹到了范廷亮的嘴里,范廷亮辣到了痛不欲生的程度,跑到水缸边张着嘴巴一头扎进水里拼命漱着口,
范廷亮心想都怪自己动了歪心眼儿,不过这小丫头也太狠了吧,就差把硫酸泼我嘴里了,范廷亮漱掉了半缸水,嘴里那种火辣的感觉才稍稍减轻,他长吁了一口气,看着柳文婷愤恨不已,
柳文婷笑着问:“辣椒油辣不辣,”
范廷亮咬着牙说:“你自己试试就知道了,”
柳文婷捂嘴窃笑,说:“瞧你那模样我就觉得好笑,好啦好啦,不逗你玩了,我肚子有些饿了,叫他们做点菜给我们吃,”
柳文婷吩咐厨子做菜,厨子们不敢怠慢,使出浑身解数给柳文婷做了一桌丰盛的美味,他们都知道这个小郡主可是惹不起的主儿,柳文婷看着满桌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满意地点着头,对范廷亮说:“作为对你的补偿,我允许你和我一起吃饭,这可是你当奴才莫大的荣幸,”
范廷亮看了看满桌的美味,说:“瞧着都挺不错的,要是再能有壶酒那就幸福到极点了,”
身边的厨子说:“有,有,我们这有的是好酒,不知大人想喝什么,”
范廷亮大手一挥,叫道:“來坛七十年的女儿红,”
厨子屁颠屁颠地拿着酒來了,范廷亮接过了酒壶打开一闻,一脸的惬意,“啊,这七十年的女儿红就是不一样,”范廷亮倒了一碗,见柳文婷在看着自己,说:“你也喝一点,來吧,别不好意思,你们匈奴人不是不分男女老幼都能喝吗,要不不喝,一喝就玩命喝,”
范廷亮不等柳文婷说话,拿过她的碗给她倒了一碗,“郡主,我瞧着您这气势,自己一人喝掉这一坛酒不成问題,”柳文婷端起酒碗轻轻喝了一口,感觉还不错,匈奴人以前生活在苦寒的草原上,喝酒能够温暖身体,所以他们个个都是喝酒能手,这种基因一代代流传下來,虽然现在柳文婷不必再用酒精來驱寒了,但是祖祖辈辈留下的基因还是让她对酒有着一种特殊的感觉,
范廷亮端起碗兴奋地叫着:“來,郡主,我祝您洪福齐天,万寿无疆,越來越漂亮越來越俊俏,”人的手是硬的,用來劳动,人的耳朵是软的,用來听奉承话,柳文婷虽然每天都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奉承,但是范廷亮的话还是让她心里暖暖的很受用,
柳文婷举起酒碗刚要喝,范廷亮摆着手,说:“等一下,郡主,我老家那边流传这么一句话,感情浅舔一舔,感情深一口闷,感情铁喝吐血,喝吐血就不必了,咱们起码要一口闷吧,这样才能显出來郡主您的风采啊,”
范廷亮有点报复柳文婷的意思,想把她灌醉了看她出丑,柳文婷不知是计,听了几句好话就飘飘然,竟然真的和范廷亮端着酒碗一口闷,范廷亮是个老酒鬼不必去说他,柳文婷虽然以前喝过酒,但是每次都是只喝一点点,柳行空再怎么豪爽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每天搂着酒坛子喝得五迷三道练酒量,
白酒入口沒什么感觉,到喉咙就变辣了,到肚子里辣开了一条道就火烧火燎,柳文婷放下酒碗呛得直咳嗽,小脸都呛得通红,范廷亮有些过意不去了,说:“郡主您沒事吧,咱换酒盅喝吧,”
不曾想柳文婷一碗酒灌下去倒把匈奴人的血性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