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廷亮无意之中挫败了罗刹人的阴谋,他自己却浑然不知,只觉得把罗刹鬼子臭骂了一顿心里很解气,柳文婷任性刁蛮,丫鬟仆人都害怕她,庶出的兄弟姐妹都躲着她,她其实很孤独,有了范廷亮陪伴她,她感觉很开心,每天可以说是与范廷亮形影不离,
范廷亮和柳文婷在王府里到处跑到处闹,嘻嘻哈哈欢天喜地的,但是跑一阵闹一阵之后,柳文婷和范廷亮又觉得索然无味,王府虽大,毕竟地方有限,每天总是在这么几个地方转來转去,越转越觉得枯燥,
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柔和中带着几分懒散,范廷亮和柳文婷坐在湖中心的归燕亭里,柳文婷手里拿着点心,捏碎了扔到湖里喂鱼,湖水清澈见底,一群金红色的鲤鱼长得又肥又大,翕动着一张大嘴钻出水面,争先恐后地等待着柳文婷的投喂,
柳文婷把点心捏碎了撒向湖里,鲤鱼们争抢起來翻起水花,范廷亮看了看鲤鱼,又看了看柳文婷,说:“别喂了,再喂就把鱼都撑死了,”
柳文婷说:“不喂鱼干什么呀,一点意思都沒有,无聊死了,”
范廷亮说:“要是能出王府就好了,我带你到处去玩去,”
柳文婷有点好奇,说:“外面有什么好玩的,”
提到玩范廷亮就打开了话匣子,“外面好玩的地方有的是,”
柳文婷说:“你都到什么地方玩,举个例子说说,”
范廷亮一兴奋,头脑一热就说起來了,“举的例子太多了,什么赌场、妓院、烟馆......”
柳文婷听得一头雾水,“等等等等,你说的这些都是什么地方,”范廷亮捂着嘴巴意识到自己有些失言,他看了看柳文婷的神情,柳文婷好像真不知道赌场、妓院、烟馆这些地方是干什么的,想一想也对,柳文婷是在保温箱里长大的,不受污染的孩子,和范廷亮这样从小到处乱跑的野孩子是不同的,
柳文婷见范廷亮犹犹豫豫就叫道:“你快说呀,那个什么妓院是什么地方,我听说过有戏院,父王还叫戏院的戏班子到王府演过戏呢,这个妓院到底是干什么的,”看着柳文婷天真无邪的样子,范廷亮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解释妓院的用途,
范廷亮吞吞吐吐,柳文婷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装什么闷葫芦,快说,妓院是干什么的,”
柳文婷掐得范廷亮疼痛难忍,“好好好,我说,妓院是卖笑的地方,”
“卖笑,笑还能卖,怎么个卖法,”柳文婷真够纯洁的,和她在一起范廷亮觉得自己从灵魂到肉体都挺肮脏的,
范廷亮想了想,说:“怎么不能卖,卖笑比卖其他的东西都赚钱,卖笑主要都是女孩子,当然了男孩子也有,不过太另类了,姑且忽略不谈,卖笑的女孩子俗称叫妓女,买笑的大部分都是男子,俗称嫖客......好了,好了,我不能再讲了,”
范廷亮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犯罪,怎么能对柳文婷说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呢,况且柳行空要是知道了范廷亮向自己的宝贝闺女灌输这些精神鸦片,非活扒了范廷亮的皮不可,但是柳文婷不依不饶掐拧着范廷亮的胳膊,“说,快说,再卖关子我就......”柳文婷手指一用力,一股钻心的疼痛就从胳膊传遍了全身,
“好好,我说,不过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尤其是你父王,你要告诉他这些话是我对你说的,他非杀了我不可,”范廷亮的神情很严肃,
柳文婷皱着眉头,说:“好啦好啦,我答应你不告诉别人,婆婆妈妈的,”
范廷亮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说:“嫖客买笑妓女卖笑,就是嫖客拿着钱到妓院给妓女,然后妓女就冲嫖客微笑,”
柳文婷说:“骗人,哪有这样就赚钱的,”
范廷亮说:“真的,到了晚上男人都出去买笑,一笑值千金嘛,”
柳文婷说:“要是那样的话我也出去当妓女卖笑,”
范廷亮慌忙捂住了柳文婷的嘴,柳文婷推开了他,“你干什么呀,”
范廷亮做着噤声的手势,说:“姑奶奶,这话你可不能乱说,这事咱们就捡过去不提了好不好,”
柳文婷撇了一下嘴,“什么玩意儿神神秘秘的,沒意思,你快想办法让我开心,要不我拿鞭子抽你,”
范廷亮说:“我自己还不开心呢,怎么叫你开心,”
柳文婷说:“那我就出去当妓女卖笑赚钱,父王经常教导我们要勤俭......”
范廷亮慌忙挥动着双手,说:“别提妓女卖笑的事了,我带你玩去,”
柳文婷看了范廷亮一眼,“真的,”
“现在就走,”
范廷亮带着柳文婷在王府里乱转,柳文婷走着走着就喊无聊,范廷亮害怕她又说妓女卖笑的事,就随手指了一下远处的厨房,说:“我们到那去,”范廷亮和柳文婷來到了厨房,
孟子说君子不下厨房,达官贵人们虽然很好吃,一个个吃得肥头大耳,但是对于他们的吃食是怎么一个加工过程毫无兴趣,厨房里的厨子杂役们习惯了在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