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廷亮一时间成了街头巷尾百姓们热议的人物。各种关于范廷亮的传说也不胫而走。其中真真假假难以分辨。诸葛恩的妻子在外面和人家玩麻将。在麻将桌上贵妇人们谈论的话題也是范廷亮。诸葛恩的妻子就回家问诸葛恩。青楼官兵互殴到底是怎么回事。
诸葛恩喝了点酒。小脸红扑扑地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对妻子讲了一遍。诸葛恩特意强调说当时侯楠要向呼延毅妥协。范廷亮坚决不同意还和侯楠吵了起來。顶住了压力硬是沒在呼延毅面前服软。
诸葛恩口若悬河对妻子讲了一遍。然后就倒在床上蒙头大睡。一觉醒來他自己昨晚都说了什么自己也记不住。倒是诸葛恩的妻子把诸葛恩酒后说的话一字不落地全记了下來。然后就拖着一条长舌头到处去宣扬。
很快大街小巷就传开了。根据内部流露出來的消息。侯楠要妥协。是范廷亮坚持强硬到底。这种说法取代了其他杂七杂八的说法。成为了在老百姓心目中最靠谱的说法。并且还传到了军营里。将士们知道了之后都对侯楠嗤之以鼻。
侯楠得知此事之后大为恼火。一个人躲在家里喝闷酒。珍珠还在旁边煽风点火。“那个范廷亮真不是东西。你显摆自己就显摆自己呗。为什么偏偏还要贬低我们。还说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呢。暗地里使绊子。小人嘴脸。”
珍珠对范廷亮怀恨在心。在侯楠耳边不断挑拨离间。渐渐地侯楠也开始对范廷亮心存不满。范廷亮却毫不知情。依旧视侯楠为生死弟兄。就在范廷亮率部赶赴前线的途中。突然來了一队人马闯到军中。说是要调查范廷亮受贿一事。范廷亮当时就愣怔了。你说我结交朋友礼尚往來。我承认。你说我受贿。这是绝对沒有的事。
范廷亮以为这是呼延毅沒吐掉胸中的一口恶气。故意栽赃诬陷他。范廷亮要和都察院的人争吵。都察院的人说：“范大人。无风不起浪。你不要太激动了。圣水城知府赵怀金你认识吧。”
提到赵怀金范廷亮又是一愣。范廷亮心想我都离开圣水城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能和赵怀金扯上关系。“赵怀金我认识。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都察院的人一脸正色地说：“赵怀金因为贪污腐败已经被打入大牢了。在大牢里赵怀金供出曾经给范大人你送过一个价值五万两银子的水晶球。还有一张一万两的银票。”
范廷亮笑了。说：“赵怀金是疯狗乱咬人。我什么时候收过他这些东西。说话要讲证据不能信口雌黄。对不对。”
都察院的人说：“赵怀金的随从还有圣水城驿馆的官吏都证实。有一天赵怀金來拜访你。确实是拿着礼物來的。空着两手走的。”
范廷亮被弄得哭笑不得。“他们合起伙來栽赃我。我什么时候在驿馆接见过赵怀金。他们哪只眼睛看见我收赵怀金的东西了。”
都察院的人说：“证人证实收东西的确实不是你。是一个自称侯夫人的女人。但是她是以你的名义收下的贿赂。”
一番话说得范廷亮哑口无言。范廷亮呆若木鸡。不知该如何应对都察院的盘问了。都察院的人说：“范大人你再好好想一想。到底有沒有这件事。”都察院的几个人退出了大帐。范廷亮感觉自己脸上热得发烫。这下子百口莫辩了。刚才还在人家面前逞能呢。现在丢人现眼了。不用再想了。那个收受贿赂的女人一定就是珍珠了。
范廷亮派人把侯楠叫到了自己的大帐里。侯楠还以为范廷亮要和他商谈军务。一进來发现大帐里只有他和范廷亮。而且范廷亮脸色还不对劲。侯楠的心里立刻就泛起了疑问。
范廷亮说：“作栋。我今天叫你來是想和你说个事。咱们都是实在兄弟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你应该把那个珍珠管好了。否则她闯出大祸來你我都兜不住。”
见侯楠一头雾水的样子。范廷亮继续说道：“今天都察院的人來找我。说我收受赵怀金的贿赂。我刚开始还以为是呼延毅栽赃陷害。但是后來都察院的人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是一个自称侯夫人的女人以我的名义收受了赵怀金的贿赂。”
侯楠和珍珠正处于热恋阶段。听说有人指责珍珠。侯楠想也不想就叫了起來。“都察院的人胡说八道。他们有什么证据就随便冤枉人。”
范廷亮朝侯楠摆了摆手。说：“你消消火气别这么嚷嚷。让人听见了不好。都察院的人说赵怀金的随从、驿馆的官吏都可以作证。人家不能费这么大劲买通这么多人冤枉她一个村妇吧。”
侯楠脸红脖子粗却说不出话。范廷亮心平气和地说：“你叫珍珠把拿赵怀金的东西都吐出來。我豁出一张脸去给她上下活动活动。就说她愚昧无知不追究她的罪责。不过你以后可得把她管教好了。她要是还这么不知深浅。天王老子也保不住她。”
范廷亮一番话说得侯楠抬不起头來。灰溜溜地退出去回到自己的营帐。刚进营帐珍珠就系着围裙满面春风地端着一盘菜走到餐桌旁。“作栋。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爆炒虾仁。你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侯楠坐到了椅子上。说：“珍珠。你对我说实话。你是不是拿了赵怀金的东西。”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