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咯噔了一下愣在原地。侯楠又说:“沒事的。你尽管说。天塌了有我扛着。”
珍珠放下手中的盘子。嗫嚅着说道:“你听谁说的。”
侯楠拍了拍桌子。“人家都察院都派人來了。今天刚和永明谈过话。永明又找我谈了一遍。”
珍珠想了想。故作镇定地说:“是啊。我是收了赵怀金的东西。那几天忙忙碌碌的我就忘了一直沒告诉你。”
侯楠知道东西是珍珠收的。但是听珍珠亲口说出來还是心里一阵烦痛。“你怎么能收赵怀金的东西。天下沒有免费的午餐。这下惹火烧身了。”
侯楠把范廷亮的话对珍珠说了一遍。珍珠突然憋着嘴巴皱着鼻子哭了起來。侯楠见她这副样子心头的火气消了。反而变得不知所措起來。珍珠哭着说:“人家哪里知道你们当官的这么险恶。赵怀金说他和范廷亮是朋友。在我们乡下。朋友之间送点东西很正常。我也不知道那个破球子值多少钱。谁曾想竟招惹这么大的麻烦……”
珍珠越说越伤心。说到最后就呜呜哭了起來。侯楠沒法再责怪她了。反而还得安慰她。“别哭了别哭了。不知者不罪。下次你遇事多留个心眼儿。你不知道。官场上的事勾心斗角复杂得很。”
侯楠把珍珠揽入了怀中抚摸着珍珠的肩背。珍珠坐在侯楠的腿上慢慢停止了哭泣。抹了抹眼泪。说:“作栋。我知道我是一个村姑配不上你。处处给你惹麻烦丢人现眼。明天我就收拾收拾行李离开这里。”
侯楠说:“干嘛呀。谁嫌弃你是村姑了。帝王将相往上数三辈哪个老娘不是村姑。谁敢瞧不起你是村姑。你來找我。我挖了他的狗眼。”
珍珠做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说:“范廷亮就总是看我不顺眼。我怎么招他惹他了。我不就是出身卑微不懂你们这些上层人的规矩吗。他至于整天把愚昧无知挂在嘴边上数落我吗。”
侯楠笑着擦了擦珍珠脸上的泪珠。说:“永明沒有瞧不起你。他那个人大大咧咧的有口无心。”
珍珠一下子推开了侯楠。气愤地撅起了小嘴。说:“什么大大咧咧有口无心。我看他和吴美娇在一起心思比针眼儿还细。他一是瞧不起我。二是瞧不起你。我是你的女人。就算给你留面子他也不能这么数落我。”
“人家沒说你什么。你别冤枉人家了。”侯楠拉住了珍珠的手。“快吃饭吧。我都饿了。”珍珠这种女人有点井底之蛙坐井观天的意思。心眼儿小眼光也小。极不情愿地把水晶球和银票交了出來。
范廷亮把赃物上缴都察院。各方走动打通关节才拿不知者不罪为借口。使都察院免于追究珍珠的罪责。可是珍珠不但不感谢范廷亮。反而对范廷亮恨之入骨。认为是范廷亮要走了她的水晶球和银票。女人一旦陷入一种强盗逻辑之中就会变得很危险。范廷亮很不幸被这疯狂的女人视为了报复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