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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明月照沟渠(3 / 4)

弘历忽然跪在雍正面前。一脸颓败之色。道:“皇阿玛息怒。儿臣……儿臣确实沒有直接去布库房。而是去了别处。但儿臣真的沒看到八弟被蝎子蛰。儿臣敢指天发誓。”“你。你还狡辩。”雍正气的够呛。差点跌坐在龙椅上。弘历跪着上前两步。道:“儿臣绝不敢欺瞒皇阿玛。”

“你去哪儿了。”雍正望着他最器重的儿子。倒想听听他如何辩解。弘历抓耳挠腮。似乎有点说不出口。“儿臣……儿臣去了储秀宫。”“去那里做什么。”雍正不解的问。但见他一脸难以言说的神色。忽然有点明白。“难怪上次在你额娘宫里。你见了富察李荣保的女儿掉头就走……哈哈……”雍正不怒反笑。但笑声充满了苦涩。“儿臣不喜欢她。”弘历嘟囔了一句。

“储秀宫的小宫女比较顺眼是吧。”雍正随口说了一句。弘历不明白他的意思。不敢多说话。雍正叹息一声。挥手让他出去。弘历站起身又拜了一拜就转身走了。

戴铎见两位阿哥离去。走进暖阁里。见雍正呆呆的坐在龙椅上。“皇上……”戴铎试探的叫了一声。雍正冷冷一哼:“朕生的好儿子啊……一个比一个脸皮厚。”戴铎犹疑的看了他一眼。道:“臣瞧着四阿哥似乎有心事。”“他当然有心事。他心事大了。为了圆谎。他不惜把自己的秘密泄露出去。他倒不怕朕处置了他喜欢的那个小丫头。”雍正想起弘历的说辞。犹自愤怒。

戴铎正不解。雍正把弘时和弘昼的供词全盘告诉了他。戴铎惊愕不已。沉着声道:“您要如何处置。”雍正叹息一声:“朕终于体会到先帝晚年的孤寂了。眼看着儿子们为了储位不惜手足相残。这种痛心。当真是铭心刻骨。”他失神的看着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陷入深思。“皇上。四阿哥绷得住。您该庆幸。”戴铎适时的说了一句。

“你说的对。弘历不愧是朕的好儿子。比朕有过之无不及。不瞒你说。朕刚才真怕他绷不住全招了。”雍正满心悲哀。说出來的话确是肺腑之言。戴铎余光扫了雍正一眼。见他落寞的坐在龙椅上。不知何时已老泪纵横。心中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畏惧和寒意。

“帝王注定寂寞。”他幽幽的说了一句。雍正瞥了他一眼。半晌才缓缓道:“你请辞的折子。朕准了。”戴铎忙跪下谢恩:“臣戴铎叩谢皇恩。”雍正挥了挥手。疲惫地手支着头闭上了眼睛。戴铎不敢再留。忙恭身退了出去。养心殿中再次静了下來。静得令人胆寒。

次日。雍正颁旨。皇三子弘时。逐出宫廷。令为允禩之子。旨意到了府上。允禩谢恩后回到书房。随意地靠在椅子上。沉吟不语。八福晋推了推他。疑惑不解地问道:“好好的。把弘时过继给咱们。什么意思。”“哼。”允禩冷笑了一下:“弘时恐怕坏事儿了。”

“弘时坏了什么事儿。他坏了事儿就过继给咱们。咱们成什么了。老四什么意思。”八福晋一提雍正就气不打一处來。言语间渐渐有些不敬。允禩也沒心情计较这些。眼神一直瞄着屋外的寿山石影壁。心底隐隐冒出一股寒意:“什么意思。恐怕……”

“恐怕什么。”八福晋觉得他话中有话。忙问。允禩拧着眉。转头看向她:“如果紧接着坏事儿的是我呢。”八福晋向來天不怕地不怕。可事到允禩身上。也禁不住心中一惊:“那十四弟呢。”“但愿他沒事。”允禩想着当日去汤泉的事。心里也直犯嘀咕。料到雍正已经知晓了。“他沒事。难道只牵扯到你。”八福晋鼻尖已有些冒汗。“就算无关。也脱不了干系。”

八福晋听出允禩的意思。雍正是要以此下手了。心里反到不愁了。轻轻一笑。上前握住允禩的手:“不怕。就算进宗人府也有我陪着。平民百姓家常说。同患难容易同富贵难。咱们就给他们瞧瞧。咱们即是富贵夫妻。也是患难夫妻。”

八福晋的率性果敢允禩自她小时便十分明了。喜欢她正是因为她这样的性格。紧握着八福晋的手。想着她一生荣华娇宠却要跟着自己受苦。让允禩心痛得说不出话來。

“爷。沒什么好难过的。”八福晋挨着他坐下:“倒是灵儿。你要想想怎么办。”允禩闻言抬头看她。眼中满是疑问。八福晋笑了笑:“难道你沒想过。” 允禩摇了摇头:“不是沒想过。是沒想好。你。不怪我。”“有什么好怪的。早做安排吧。别让她跟着受连累。”“谈何容易。”允禩起身到窗前。推开了面前的八宝雕花窗。看着隆冬满院的萧索。幽幽地道:“最难的。是如何劝她离开。”

京城和硕公主府。管家回报玉穗儿说有客來访。已经引在前厅奉了茶。玉穗儿忙收拾了一下。整整鬓发去前厅。

到了前厅。看到一身常服的戴铎站在堂屋中。戴铎见了玉穗儿。轻轻颔首施礼。“草民戴铎拜见公主。”玉穗儿忙道:“戴先生如今官居大学士。怎么自称草民。”戴铎知道她尚未得知自己请辞的消息。便如实告诉她。玉穗儿微一纳罕。

“怎么你也辞官了。”玉穗儿不解的问。戴铎笑了一笑。沒有立刻回话。玉穗儿目光瞄了四周。见有家人在。便道:“咱们到园子里走一走。”两人离了堂屋。走到公主府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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