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不停的强烈日照。
“他会恢复过来的。”诺波利看着阿达尔的背影说道,“他刚发现自己被截肢的时候,天啊,他的那个神情。”他不由得想起了阿达尔覆盖在纱布下的那绝望的眼神,“我以为他会趁我们不注意自杀呢。谁能受得了这个?我是说,这转变也太大了。”
头曼悲伤的点点头。
“不过,你看现在,他已经可以坐在马鞍上了。他不是个弱者。”诺波利不由的赞叹道。
“他当然不是。”头曼点头称是,“但不得不说,那姑娘给了他鼓了很大的劲。虽然我见她第一面时感觉不太好,她……好像看着有些轻浮。不过现在看来,我真是错的离谱了。”
诺波利把目光从阿达尔身上慢慢右移,看到了正默默陪在他身边的女孩。贝拉一只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则扶在阿达尔的手上。仿佛怕他还适应不了假腿,时刻都担心他可能摔下马来。
贝拉时不时得靠过去,在他耳边低语,然后捂着嘴笑起来。但一看到阿达尔并没有跟着笑,她便不再笑了。而是一边哀伤的看着阿达尔的脸,一边而关切的抚摸着他宽大的手掌。
“为什么我就找不到那么好的女人?”诺波利别过头来,一股没来由的醋意充斥着胸膛,“如果有个姑娘对我这么不离不弃,我何必每天去酒吧里寻花问柳呢?哎……”
头曼难得的笑了起来,“老兄,你是不是把因果关系稿颠倒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诺波利一脸狐疑。
“你先要专一的付出,才能去奢求这种回报。可你看看你平时那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样子,谁会觉得你想要专一?”头曼忍俊不禁的说道。
“我……我真的从来没有想到过,我竟然会从你那里得到关于这方面的建议。我一直以为你要去当个那什么……你们拉迪诺教派的人管神父叫什么来着?莫哈克?对,莫哈克!”
“莫哈克可不是想当就能当的。”头曼笑着摇摇头,“我现在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
“不是只要不做爱不结婚就可以吗?”诺波利口无遮拦的继续问道。
头曼拉住了缰绳,收住了笑容,”诺波利老兄,不可以。永远不可以拿真神的代言者开玩笑。“
诺波利知道头曼的脾气,他吐了吐舌头,“对不起,我过分了。”
头曼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向前面骑去。诺波利耸耸肩,默默的跟上。
前面,阿达尔终于转过头,看了贝拉一眼,那神情好像是笑了一下。而贝拉所表现出来的,却好像是得到了一个举世的珠宝或是装满一个房间的鲜花。她笑得好开心,火红的头发在阳光下发出炫目的亮光。
‘她真是坚强,我看到阿达尔脸上那道伤疤时,都忍不住要转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