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罪大恶极人神共愤。”
沮授嘴角抽动了一下问道:“张二公子如果我没记错你名泉?”
张二公子吃了一惊:“沮大人如何知道?”
沮授道:“我在袁公帐下多年对许昌人物多有所知。官渡相争前期许都很多官吏与袁公暗中结纳献欢来往书信都要经过我手。哈哈不过据我所知令尊并非其中之一而且逐走了袁公派去诱劝的使者。公子为何却反其道而行与令尊大唱反调呢?”
张泉又叹口气:“唉虽然我父亲大人对曹氏忠心耿耿驱逐了袁公的使者。但也正因为如此反而遭到曹操的猜忌以为我父不立斩来使是想坐观曹袁双方成败再定取舍。特意派吕虔、朱灵二将率军驻扎宛城监视我们。我父子久受此二人欺辱苦处难以言说。最近我兄弟和族人被逼来到许都行动更加受到约束动辄被曹氏亲信压迫心中早想反了去。请沮先生勿虑。”
沮授心知他言语大半不实想道:“你爹张绣在袁曹大战前的去年就投靠了曹操曹操怎么会不信任他?吕虔、朱灵二将率军驻扎宛城只是为了防备荆州的刘表曹操那是好意怕你爹顶不住。嗯不过后半句倒有可能许都曹氏、夏侯氏两族人多势大你们张家自尊自大惯了三分气当十分卖也是有的。”道:“我听鹘儿说过你们的计划非常详尽周密。不知是何人所为?我想见见他。”
张泉瞅瞅他眼心想:“眼都瞎了见谁啊?”侧头问身边那年轻人:“孝直?”
那年轻人笑了笑:“沮先生见笑了。这份计划正是在下等人所制。”
沮授等候片刻见他仍然不肯通名便道:“计划中所列名单人选果然有眼力都是对曹氏擅权极其不满的官员。不过我有三点疑问愿请教于阁下。”
年轻人道:“沮先生请讲。”
沮授道:“今年正月车骑将军、国舅爷董承伙同黄门侍郎王子服、折冲将军吴子兰、长水校尉种辑、议郎吴硕、太医吉平等十数名官吏欲行刺曹某人夺回朝廷权力。不料事机败露诸人等反被曹操所陷尽皆夷灭九族。时未及远今之所谋诸人能无惧乎?”害怕的话就很容易犹豫不决甚至反戈倒向向曹操告密。这种人不需要多一个就会让大事全部玩儿完。
那年轻人完全明白沮授的意思微笑道:“沮先生所虑极是。名单中人确有为人猥琐胆小怕事之徒只是此等人皆是外围之数对我等大事并无半分知晓。我们只是利用他们对曹氏的不满平日方便行事待其把柄落如我手再行决定。”
沮授颇为意外:“那么君等已参与机密的共有几人?”
那年轻人道:“共有七人。”附在沮授耳旁慢慢说出其中五人姓名。至于职位官衔长幼男女其他方面资料就全都不说了因为他知道沮授可能了解得比他还详细。
沮授脸色大变:“少君到底是何人?此等计划真是你一人所为?”
那年轻人想了想:“其实在下与沮先生极有渊源只是一旦讲出便需敬先生以祖父礼实非在下所愿也!”言辞中颇见傲意。
沮授轻轻摇摇头:“以少君之才自可与沮某忘年论交。我自经官渡大变早已不是昔日的沮授了。”当年我比你还要傲慢在大帐里连袁绍也敢对着干。
那年轻人想起七万之众惨遭坑杀之幕亦不禁轻叹一声:“唉晚辈乃右扶风(今陕西省眉县)人氏法正法孝直是也!”
沮授诧道:“莫非郿人法真兄之后?”
年轻人道:“正是先祖父。”
沮授骤然笑了起来:“哈哈我与你果然渊源极深昔日令祖年长我许多却不以沮某为鄙视我为弟。今日沮某是还帐啊!”
法正笑道:“小弟叨先祖遗荫委屈沮兄了。”
沮授笑道:“只是我不太明白当年法真兄为人刚正磊落有清节高名如何孝直却这般机敏深沉思虑周密?”
法正见他称呼自己表字确是将自己视为忘年好友心下大喜道:“沮兄可知:凤隔三代其鸣不同?”
沮授一愣还真没听说道:“有这等说法吗?”
法正笑道:“是小弟自己的说法。”
沮授大笑一声:“果然是我兄弟。”
张泉在旁边插口道:“二位言语相得实在是贵我双方之幸。不瞒沮大人此次行动计划的制定除了孝直出力甚多之外尚有两位高人暗中协助。”
法正道:“是啊那两位才是此次‘腾蛟行动’的主要策划者小弟只是从旁助力。”他虽然说是啊其实却把张泉的话给反了过来。
沮授立刻听了出来。法正如此自傲的性子居然谦虚起来那主谋不知更是何等厉害人物。想必便是刚才他不肯说的那二人之名。心中把许都的智者遍数一遍仍是猜测不出暗暗震惊:“法正已是矫矫不群的罕见人才居然还有两位隐身幕后的高级指使者。难道会是他?可是还有一人是谁?有他们主持局面也许这次冒险真能成功。”
沮授少有大志能识人多权略。十七岁举茂才曾担任两个县的县令后又为冀州牧韩馥别驾表拜骑都尉。后见其无能辞职返乡。袁绍以诈驱走韩馥得到冀州之后仰慕沮授声名亲自前往沮家卑词力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