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上一听便知怎么回事,她也是被人贩子骗来的,为了不使陈洪轮和老涩起疑,挥着右手说:“好,好,算我没有问来,那么在你的理想当中,你要找一个什么人才心满意足了呢?”
姑娘精神一振,眉飞色舞地说:“我要找一个有文化、有工作,就像你这样的人。”说完双眼一点不害羞的看着公上。
此话大出意外,陈洪轮似乎在预料之中,闻声不动。
王大伯眼直直的看着公上,气得出了房门。
公上本想立即谢绝姑娘的坦率,但他又怕伤了姑娘的心,便说:“有这种想法何尚不是一件好事,但时时、事事、处处,人生何能如愿?正如你现在一样,连自由的权利都没有,哪里还顾得上理想。即使理想是对的,但不现实呀,你说是不是?”
姑娘说:“所以我要抗争。”
公上恭谦地问:“抗争无效呢?你不是一直在抗争吗?”
姑娘张口不语,扑在桌上放声痛哭。
陈洪轮见姑娘如此,向公上示意了一下,公上和他走出门。
两人站在地坝里,陈洪轮说:“看来你说的话她要听,你再帮我劝劝他,我不在场更好做工作,你也便更好了解她内心是怎么想的。”
公上说:“劝不劝得住,现在还说不清,但我会尽力的。”说完便回了屋。
姑娘仍在痛哭,公上望了一下门外,见没有人看门,便轻轻的拍了一下姑娘的肩:“哎,趁现在没有人在场地,你赶紧给我说一下你的情况,看有没有办法救你走。”
姑娘抬起头来,见室内只有她和公上,又见门外无人,便用手帕擦干眼泪,说道:“我姓宋,叫宋莉,是陕西安康人。我初中毕业刚满十七岁,因家乡太穷,不愿呆在农村,想进城找一分临时工做。
同村有一个比我大几岁的女人,常年都在外面跑,乡亲们都认为他有办法,很能干,加上我们本来就是熟人,也很要好。有一天赶场,她碰到我,我便把我的想法给她说了。她说她在河南新乡有熟人,有办法帮我找到工作,并叫我多约几个姐妹一起,说是互相有个照应。”
说到这里,她眼里充满着仇恨,“我高高兴兴的去约了两个好友,便在前年的秋天,和这个女人赶火车,到新乡下车后,这个女人说还要坐汽车。我们没有出个门,北方也没有亲戚,想到这个女人是同乡,不会害我们的,便放心的和她走。”
她做出一副很后悔的神态,“一路上有个男人和他一路,背着我们窃窃私语,我们也没有在意。不知到了什么地方,这个女人说要到一个乡上找熟人帮忙,我们便又和他们走。大约晚上十点多,他们当时说是说帮我们找住宿,第二天进城找工作,便把我们姐、妹分开,把我带到这里来。”
她又伤心流泪地哭诉,“其它两个姐妹被他们带到什么地方?我现在都不知道。陈大哥把我甩在这里就走了。在昏暗的房间里,由于我奔波了几天,很想睡觉,突然进来一个又矮、又老、又丑,长得尖嘴猴腮的怪物,嘻皮笑脸的跟我说了一大堆话。开始我听不懂他说的什么?但大体意思还是明白,说我是他花了几千元钱买的老婆。
我听后十分惊慌,马上要走,但门被反锁了。室外有几个男人故意大声说话给我听,表示我走不出去。我知道我上当了,便给这个男人说自己是出来做找工作的,是被人骗来的,跪在地上求他放了我。”
她越哭越伤心,“我哭,我求,我喊天叫地,这个男人都不放过我。说我是他花钱买的,说什么都不行。这个男人虽然矮小,力气却很大,经过一夜的拆腾,当晚他便强占了我。
我要死,他们就成天派人看守我,我要死都不行。这个男人除白天,晚上折磨我外,还天天派人来劝我,开始我执意不从,但后来我一想,干脆骗他们,就装着生米已经煮成熟饭,心干情愿了。”
她眉宇间流露出一点得意的笑容:“我满以为这样会骗过他们,谁知他们比我更精灵,根本不准我出门,最多只有在院坝里转转。上街、写信都不谁。我彻底绝望了,我又暴发了我来时的啤气,与他们成天打闹怒骂,但遭到的是毒打,禁闭,就在前天晚上,我又被也捆起来毒打。”
她已泣不成声:“我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天天哭,夜夜喊,没有人来救我。我痛不欲生,求死不能,我想到跟我一起出来的同乡姐妹,她们也肯定遭到了与我的同样下场,我除了自身受苦遭报应外,还关心她们。我心里真难受,今后有何颜见她们她们的父母和亲人。
直到现在,我父母、兄弟姐妹还不知我在什么地方。他们一定会到处找我,可他们在什么地方去找?他们怎么知道我被关在离家千里之外的地方,陈洪轮和哪个姓王的女人,真是人面兽心,我出去后一走要把他她们杀死。”
她一双美丽的眼睛变成仇恨的火焰,哀求公上:“你救救我吧,救我出去,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包括你要我,我也愿意-----,”话未说完,便一下子扑在公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