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上指着他的脸:“人民铁路人民坐!他们挡着你了,你可以换个地方,或者下车去不坐就是?你凭啥子踩人家的被盖?!”
小伙子一时找不到话说,便急着说:“我蹬他的铺盖,关你啥子事?要你胀旁观气?”
公上双目如电,射着他双眼:“天下人管天下事,大路不平旁人铲。你别以为农民好欺负?看不起农民,我也是农民,要欺负,你冲着我来。”
公上回家几个月,已恢复了假知青的风采,无论怎么看、怎么想,他都给“农民”二字沾不上边
小伙子见公上气势汹汹,口气软下来:“我哪里欺负了他嘛。”
公上见他下软,踢着他的脚说道:“你用脚去蹬人家的铺盖,还不是欺负是什么?不信让我蹬你一脚,看你是啥子味道?”
小伙子望着公上那双愤怒的眼神,胆劫地说:“好好好,我不知道你们是一起的,我让,我怕,我认输。”
公上得势不让人:“不是你让、你怕、你认输,而是任何时候都不该欺负农民,看不起农民。你、我都是农民,都是农民的儿子,又何必自己瞧不起自己,做一回自己吧?既使是城里人,也是我们农民种的粮食养活的,我们养活了城里人,反被城里人看不起,这是什么毛病,这是忘本,忘恩负义!。”
小伙子没有想到公上会看穿并说出了他也是农民的身份,脸上顿时红了一下。见公上说得这么理直气壮,义正词严,自己又答不上口来,显得很尴尬。
张德光见公上完全占了上风,便劝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出门人,互相谦让一点。”
公上见好就收,回到座位上。车厢里的人都带着敬佩的目光,时不时的看公上一眼。公上望着窗外飞驰的田地、农舍、平原、大川,心里久久难以平静。
两点多钟,小火车到了彭县火车站。公上领着众人在汽车站附近一个面馆里吃了碗面,然后带众人到了候事室,他叫大家在候车室等他,他出去买包烟。
出了候车室,他心里又犯愁了:原想这次出来会一帆风顺,既可良包工头,又可寻找蛇神,现在包工头没当成,蛇神又没找着,回去怎么办?
他想着想着,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平坦的,周围有一片很宽,很大的公园。公园里草坪忽绿,四周栽满花竹,景色如画。他没有去过公园,置身于公园中,却不知是公园。这里离隆丰公社不远,触情生景,他想起了冯四妹、小廖和曾保齐。
他想去看一看他们,旧友重逢,不知道他们该多高兴?
但他又想:虽然他和冯四妹之间是清白的,但冯四妹的感情转移是因自己而起,他觉得他对不起小廖,如果他俩现在没有耍了,见不着小廖,还无所谓。但如果他俩仍然在耍,他的出现,又必然再一次伤害小廖,同时又再会给冯四妹的心灵再次引来莲琦,乱了人家的心绪。想来想去,最后决定不去。
他走在公园的一条用石板辅成的小路上,张望哪里有卖烟的。刚一抬头,迎面五米多远慢慢的走来两位一高一婑,约二十岁的姑娘。
第十四、十五个百凤众仙投胎转世的仙女出现了。
高个子姑娘身材窈窕,穿着一件绿板白花连衣裙,神态自若,眉目淡雅。仿佛临水的娴静之花,别有一番韵味。婑个子姑娘身高约有一米六,上穿一件红花衣,下穿一条红花裙。体态丰满,面目秀美。
公上不由心里一震,心想这两个姑娘太奔放,成都都没有女人穿裙子,彭县这个小县城的姑娘却这么胆大,敢穿着裙子到公园里来招遥过市。
在迎面不到两米时,他低着头往前走。就在侧面让路时,前面的婑个子姑娘叫道:“嘿,小哥,走哪里去?走这么急干啥子?”
城里人不是特别要好的朋友,一般是不和人打招呼的。公上抬头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其他人。他见二位姑娘是在给他打招呼,忙给两位姑娘点了一下头:“两位好,我去买包烟。”说完便擦肩而过。
刚走两步,高个子姑娘回过头来叫道:“嘿,你走错了,这边才有卖烟的。”她指了一下反前方。
公上停下步来,向她委婉地笑了一下:“我是外地人,人生地不熟,连地方都找不到。”边说边往回走。
婑个子姑娘顺势一站,挡在路中间,对着公上一笑,挑逗着说:“你笑得好迷人呀,你是哪里的人、要到哪里去?跟我们一起玩好不好?”
公上审视着她:“我是资阳人,要回资阳去,我与二位萍水想逢,何来一起玩之说。”
高个子姑娘见公上说话文皱皱的,显得更加心花怒放,兴奋地说:“头回生,二回熟嘛。现在认识了,不就是熟人了吗?你是干啥子的?如果没有事,跟我们一起玩嘛?”
除公母人外,公上从没见过如此胆大的姑娘,出于好奇,双手抱拳:“贫生乃一山野村夫,居无定所,浪迹江湖,无所事事,有何德何能,岂敢受二位抬爱。”他把古典文学书中的语言活学活用,学用结合。
二位姑娘见他酸不溜湫的样子更加可爱,高个子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