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厢房点了烛火。
梁鸢在认琴谱,灯下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指尖点在书页上,却是一点都看不进去。……无端想起白日那双压弦的手。
他的手干净而修长。
并且有力。
其实他不说话的时候……梁鸢有点怕他。可是大部分时候,他都是文雅而柔和的。这样的男人,梁鸢没有见过。更何况他身上那股岁月沉淀的儒雅之气,实实在在地告诉她,他们之间相差很多。
不该再想了。
她抿了抿唇,门锁拉动的声音把她的思绪带了出来。她不自觉地往门外看去,只见是又兰回来,她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掸了掸身上的雪才进来。
“姑娘,有个东西。”她把那精致的小盒子拿出来,径直放在了案桌上。
梁鸢看了一眼,拿在手上,有些奇怪:“我的吗?”
又兰也不甚清楚:“是一个小丫头拿来的,问她什么也没说,只让交给您。”外头风雪大,难为她跑一趟。
手里的木盒小巧而精致。梁鸢有些好奇,小心地打开看了看……
“呀,是您的耳坠子!”又兰惊呼出声。
梁鸢的心却猛地跳了跳。
她记得这枚坠子……很久便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