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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1 / 2)

不知为何,在快要接近年关的时候,天气忽然暖和了起来。

梁鸢收起了盒子里的耳坠。她不敢多想,小小的心也不愿意多想……这是很复杂的事,她觉得也很难弄明白。不如就这样让它过去。

翌日清晨,天还蒙蒙亮的时候,她还未到荣禧堂请安,便见李妈妈匆匆赶了过来,把她跟又兰拉到了一边,问她知不知道前日缉熙堂的事情。

梁鸢当然知道。

周霁言在那天打了周家的小五爷。

她顿了一下,心里知道可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是老太太生气了么?还是夫人……”

李妈妈皱眉,叹气道:“姑娘猜到了。”

“是这事儿……底下人本是瞒着的,只是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让老太太知道了,当即就要去看。这一看更不得了,高先生执的鞭子,哪有情面可讲,那双手肿得都不能瞧了。”

“老太太很不高兴。”

梁鸢心里一沉,终于知道了李妈妈在担心什么。

二爷威严,老天太决计是不会找他的。最后的罪就只能落在他们头上了。更准确的说是落在她的头上……今日去请安,恐怕少不得有些波折。

“多谢妈妈,幸苦您过来一趟。”她也确实害怕,却没忘了让又兰拿几个钱给李妈妈打酒。

又兰把人送走后。

周霁言也过来了一遭。他听见了他们方才说话,也知道今日怕是会不太好过,张了张嘴,欲要说什么,又停住了,只结结巴巴地道:“阿鸢,你先忍忍,等我过了春闱。”

这话说得无力。

梁鸢也知道没有办法:“嗯,我知道,你去族学吧。”

今天有一点点太阳。阳光撒在雪面上,却不曾融化冰雪。梁鸢看见沿途开得漂亮的梅花。

荣禧堂的下人引她进去,她听见厅内说话的声音,不时还伴随着几声调笑。像是在逗周老太太开心。

“祖母,您别生气了,不是还有我吗。五哥的手过年的时候不能给您写福贴,我去求二叔给您写,叔父的写的可比五哥的好多了!说起来还是您赚了。”

“别跟我提他,我就没见过这么狠心的。把自己亲侄儿打成那样儿!”

“哎呀老太太,二爷治家严明,您该高兴才是。往后承宁有了出息,您也跟着高兴。”

“你们就哄我吧……”

老太太终于笑了起来,底下人也跟着笑。

只是就当梁鸢进去的时候,厅内的笑声都极有默契地一道止了……

她感受到许多道目光,一齐盯着她。两位夫人瞥了她一眼,很快便去喝茶,也不理她。而老太太搂着孙女,目光淡淡地扫了过来:“是你啊。”

梁鸢心里有些紧张,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给老太太请安。”

“你不来我才安呢……”周老夫人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

“既然来了,那也别干站着了,祖母方才说屋里烟气撩人的,你帮忙把炉子里的炭捡一捡罢。我们也好说话。”周舒月坐在上首陪着,指了指堂中的烧得火红的炭炉。

小一辈都是看老一辈的面色行事的。

周舒月看得懂老太太对她的态度,自然也知道说出这话不会被训斥,所以更肆无忌惮了。说完便笑看着她:“快去吧,一会儿说不准五哥要来,他手伤着,烟气撩了他也不好。”

可是屋里哪有什么烟。用的都是最好的炭。

桌上坐着的夫人们已经在商量着打牌了……

梁鸢知道她在借这个机会作弄她,可是平日里顾着体面的老太太也当做看不见似的眯上了眼睛,只时不时的看看桌上的媳妇摸牌。谁都没有把她当回事。

“梁姑娘,你来吧。”一旁的婆子笑眯眯地走上了前来,把明钳递给了她。四周的小丫头也都在暗地里打量着。

梁鸢如芒在背。

他人檐下,她便是想拒绝都没有余地.

伸手接了过来。

窗外刮起了风,连带着屋里的炭火都忽明忽灭的。牌桌上传来热闹的声音。她抿着唇,将烧得通红的炭火取出来一些,放到了一旁空置的炭盆里。

“我就说如今的女孩儿,心思都没用在正途上,本事全用来让男人打架了。”

“可不是么,承宁从前可从来不打人,前儿不知是喝了什么迷魂汤。”

“嘘……小声些吧。”

打牌的声音愈来愈大,那话却好似是专程说给谁听的。梁鸢低着头钳炭,手越来越抖,一时间竟拿不住明钳了,当下便放了下来,跟那婆子道:“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就不弄了,劳烦妈妈跟老太太说一声,就说我先回了……”

她带着点哭腔。

“欸……”婆子愣了一下,正要说什么,才见那姑娘已经匆匆离开了。

她不知道是怎么出的荣禧堂。只记得回去的路上跌跌撞撞的,眼前模糊一片,一点都不体面。这还是她父母过世后,第一次觉得被人如此羞辱,就像被当众扒了衣服给人瞧。

走到无人的小径上。

她停了下来,自己擦了眼泪,跟又兰道:“凭什么这么说我!又不是我让他们打的,只会欺负人,我要是要给人灌迷魂汤,那也是给二爷灌,他一个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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