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翁,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府上来呢?赶紧上茶!”王夫人听闻粱愈前来,从后堂赶来招呼粱愈。
粱愈抱拳见礼道:“不必如此麻烦,不知亲家公可在家吗?”
王夫人用手指着小桌上的茶碗,做了请的动作示意粱愈喝茶,笑颜而道:“亲家翁是来找国光的呀!他应该还在前衙处理事情吧!你怎么不到前衙去找他呢?要不我遣人去将他请回来!”
粱愈笑了笑道:“还是不去打扰办案了!等他将手里的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再谈!”
不一会儿,王国光急急忙忙地从衙门回到府上。刚一进府,就被管家告知布政使梁大人在大厅等候多时。王国光听闻管家的话,停下脚步,愣了一下道:“可知梁大人来找我所谓何事?”
管家告知王国光说道:“粱大人已经过府等候多时了。至于,梁大人所谓何事;这就不得而知了!但看梁大人的神色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听完管家之言,王国光这才三步并作两步走进大厅;见粱愈正坐于客位看着大厅里的时钟。而粱愈见屋里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知道有人进来了。转眼看去正是自己等候多时的王国光,立马起身迎了上去。
几句寒暄之后,王国光喝了一口茶道:“我本欲回府换去这身官服,再去往你的府上;没有想到你自己到上门来了。”
粱愈一脸惊异地看着王国光道:“你过府去找我,不知所谓何事呢?”
听粱愈如此询问,王国光被压抑的怒火瞬间被点燃了。王国光怒道:“刚刚收到匿名线报说这汾州知府齐宗尧到任三月刑讯致死五十多人,还有这荣河知县到任一年刑讯致死二十几人。这简直是闻所未闻,骇人听闻之事!。。。。。。。。”
粱愈给正处于暴怒的王国光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王国光见状立马不言;起身笑道:“亲家公过府,你们赶紧去准备酒宴。管家,在后院的亭子与我和梁大人摆上棋盘;我要与梁大人对弈一局!”
待丫鬟将茶水奉上之后,王国光吩咐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与梁大人不希望有人打扰我们的对弈!”
王国光见丫鬟们都退下之后,赶紧询问道:“你刚刚让我禁言不知所谓何事呢?”
粱愈从衣袋里拿出一封书信递给王国光道:“你先看看这封信!”
王国光看罢书信,一脸惊异地看着粱愈道:“怎么?你也收到这样一封信件?”
粱愈转眼看了看四周道:“我这可不是什么匿名信件,这是从京城传来的王爷的书信!”
一听粱愈这话,王国光更觉得十分不解:“你说你这封信件是王爷写给你的!这怎么可能呢?我这边刚刚收到检举这齐宗尧和吴朝的信件,这王爷居然在京城就知道了!”
粱愈道:“你先仔细地看看这信件。按王爷在信中所言,此事早已在京城是尽人皆知的事情了。而此次京察主要重点便是渎职乱法。现在早已满朝尽知之事,作为我们治下的县府出了这么大的案子;你我却今日才知晓,你我是不是有些交待不过去呢?”
听完粱愈之言,王国光背脊比这秋风吹在身上还凉!王国光道:“那我现在就令人将这二人拿下收押。”
粱愈摇了摇头道:“按王爷的意思,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查证二人的罪证;待证据齐全之后,将二人收押。并正式以奏疏的形式向皇上及朝廷上奏此事!”
王国光点了点头道:“这是好办,我这就差人前去查办二人之事!”
粱愈道:“按王爷的猜测整件事的背后有人在暗中操作,故府衙及你我不信任之人绝不可知晓这件事情。再来之前我以安排粱品及管膺前往查办的事!”
王国光道:“现在我必须掌握第一手确切的证据,并将二人平安押解送往京城;你我方能洗清这有可能泼向你我身上的污水!但,从现在这一切动作来看;整件事背后的幕后黑手的目标好像不只是你我而是王爷!”
粱愈点了点头道:“对于你的猜测我也深有同感!看来有人想借此事打王爷的脸呀!他现在可是京察的主要负责人。而在以往的治下出了这么两个案子。如果处理不当,王爷可能会被赶出朝廷,回到这太原当他的一世王爷!”
王国光看着粱愈,虽说粱愈只说了张朝可能被此事牵连的后果;却没有说他与自己可能被此事牵连的丢官罢爵!但愿此事能按王爷的构思向前发展,不然,自己与粱愈丢官事小;而因此事牵连家小就完了!
张朝没有回头,只是默默地站立于百官之首的位置;静静地听着身后的言官们对王国光的弹劾,捎带脚将粱愈也一块踩上两脚。张朝平静的外表之下,却早已骂娘了:“嘿!终于出手了吗?但你们只看见整个事件的表面,却不知此事背后的凶险;你们就是一群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二货!满心欢喜地以为找到一件可以实现自己价值的事件,却不想这是一个足以吞噬你们的黑洞!”
朱载垕听完言官的弹劾,转眼看了一眼站立于一旁平静如水的张朝询问道:“皇儿对刚刚御史对山西布政使及按察使的弹劾可有什么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