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怎么能怪爹呢,你又没有教唆他去行刺太子,他一直都跟太子那么亲和,还以为他是太子的幕僚呢,你说刺杀也就算了吧,还逃不掉,那时那么混乱,这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
丁九溪赶紧开口,也不能说是维护丁隐,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只是说是她想在墨然的面前强调即便丁凌胥当初是行刺的太子,也不是为了他。
说实话丁九溪还这的是怕墨然会用上丁凌胥的,虽然他现在是个哑巴,但是他毕竟是丁隐的儿子,终归是有利用价值的。
“当初也不能怪丁将军啊,事到如今这个地步,也不是追究当初责任的时候了。”墨然抚摸着他的扳指说道。
墨然说的这话就让丁九溪不开心了,什么时候墨然变的这样大度了,居然连丁凌胥这样不是自己的人也这样宽容了,案例来说就凭他曾经效力过太子,他就应该要处死他才对
但是丁凌胥这个时候最关心的却并不是墨然对自己会怎么处置,而是好不容易获得了自己,他居然不能将丁九溪怎么样,这才是他最不甘心的地方啊。
他可是被丁九溪陷害了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而丁九溪居然就在自己的面前好好的,居然还在这个时候挑拨离间,这让丁凌胥怎么忍受。
他一直在努力的往丁九溪的身上扑,但是这个时候他已经被墨然的手下给架起来了,根本就不可能碰得到丁九溪的一根汗毛。
丁隐虽然觉得丁凌胥的举动奇怪,但是一时半会也想不通他为什么会这样,如果说是他恨丁九溪,丁隐自动就理解到了以前他们的恩怨上面,所以也并没有注意其他的两人之间的情绪。
“那六王爷的意思可是不跟犬子计较了?”丁隐抓住了墨然这话的漏点吧吗,只顾着在这边高兴,希望自己能在六王爷这边帮丁凌胥争取到一点什么。
但是墨然就好像没有听见一样在玩弄自己的手指,那白皙的手指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样让墨然感觉不满,左看右看就是停不下来。
良久,余光扫了一眼恭敬的丁隐,才算是松口,“我可以不跟他计较,但是你也看见了,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哑巴,我们的事业,他显然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了。”
“但是......”丁隐有些不甘心,还想争取,但是墨然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别但是了,我能做到不处死他,已经是我最大的忍耐了,我不会在重用他,就让他在丁府好好的当他的大少爷不是挺好的嘛,如果你在为他求情,我不仅不会录用他,我很可能连原谅他这个条件都要在掂量掂量了。”
墨然轻飘飘的说着,但是却刚好捏到丁隐的七寸,抬又怕,缩吧,自己又不甘心,怎么想心里都不是滋味。
“爹,你也体谅一下六王爷吧,大哥现在这个样子还怎么为朝廷效力啊,不是我说,大哥这个样子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太子的地牢关太久,脑子都有问题了,总是往我这里扑!”丁九溪说的时候还嫌弃的看了一眼丁凌胥。
“九溪,你怎么能这样呢?”其实丁隐想说的是丁九溪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还对丁凌胥落井下石,不仅不帮他还帮墨然。
丁九溪才不管这么多呢,她只想着怎么样才对自己有利,丁隐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有求于自己的态度,根本就是在威胁自己。
心中泛起一阵阵的冷笑,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是要在自己的面前摆他将军的架子,既然他要这样丁九溪索性也就随着自己的性子来好了,随心所欲的自由本来就已经在灼烧他的内心了,
“我只是实话实说,我做不到若无其事的欺骗!”丁九溪一句话就直接将自己提高了一个档次,“还有,大哥,你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娘和你妹妹都死了!你娘现在就躺在她院子里面的棺材里面,你与其有时间有精力在这里争论,你要不要抽个时间直接去看看她,毕竟这个时候你看一眼也就是一眼了,等入了土你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丁九溪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手臂一阵疼痛,她看见是丁凌胥难以置信的握住自己,但是下一秒他又松开了,直接就往后院跑去,似乎每一秒的流逝都是在割他的心。
看着他飞奔的背影,丁九溪不知道该怎么说,在情理之中吧,毕竟那是他的母亲,那种血肉亲情。
这个时候什么都不重要了,只有自己的母亲才是最重要的存在,丁九溪甚至都能想象丁凌胥等会哭晕在欧阳倩棺材上的样子!
不过丁凌胥还没有跟自己发飙,丁隐倒是先不满了,“你大哥现在身体已经不舒服了,你怎么还能这样说什么呢?你这不是故意然他难过嘛。”
对于丁隐的维护,丁九溪向来都觉得他就是使用了自己的手段而已,并没有真的觉得他是有多大的本事才降服自己。
“爹,以前的我也不说了,你难道刚才没有看见一直都是丁凌胥要杀死自己,可是到了最后为什么一切就都成了我的错,丁九溪内心在读白,“如果是我应该承担的,我不介意,但是这一切的一切明明已经变了,那么我便不再是属于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