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坤成殿来,朕从今日起,亲自看、亲自裁断。”钟麟下了命令。
“啊?”云贵听的一愣,当即惊疑声出口,可瞥见钟麟目色一冷,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吓的冷汗直出,连忙谄媚补充道,“回皇上,那些大臣的奏折都是竹简所制,笨重的很,看着伤神伤身。皇上以前,不是向来不喜欢吗?若觉闲闷,可传歌舞助兴啊~”
“怎么~”他话后,钟麟眉一挑,悠悠不善道,“朕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接着,他立马又陡然音调提高,厉声斥道,“朕的决定还需要你给意见?!”
“奴臣错了,奴臣惶恐,奴臣妄揣圣心,实在是罪该万死!”
钟麟这样语气、这样言语,吓的云贵“扑通”一跪,连连磕头,又狠狠甩了几巴掌,立时几个红手印清晰可见。
“起来吧、起来吧。”钟麟摆摆手,又看地不忍了,但仍做出一副严肃样道,“你伴朕这么多年,朕恕你无罪,传令去便是。”
“谢皇上隆恩,谢皇上隆恩。”云贵又磕了几个头,而后赶紧起身,忙不迭地跑出去了。
……
效率很高,没过一会,好些个太监抬着十几大个木盘进到坤成殿里。
一看那十几个大木盘,满满高高堆叠着码着整齐、用绳子捆扎的竹简,钟麟下巴恨不得跌到地上,眼睛恨不得凸出眼窝,估计有几千斤重吧?瞬间内流满面,看完这些估摸着得到猴年马月了~。
“皇上,奏折都在这了。”云贵小小翼翼猫着腰禀道。
“好,一个个呈上来,朕一个个看。”钟麟挥了挥手,恨不能说得咬牙切齿,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
“皇上”不多时柳菁菡醒来,柔柔唤了一声,夹着云雨歇后的慵懒。
“菁菡”钟麟立即偏过头,亦轻柔笑应。但对殿内伺候的人就不同了,没了那样好脾气,只随便道,“你们都下去,把门关上。”
“是,皇上。”众婢子、宦官应下,云贵也退下。
“天择,你在……看奏章?”柳菁菡穿好衣服,走进钟麟,坐下靠在他身边,吐气如兰。
“嗯”钟麟应下,一点也不隐瞒,小声再道,“这是朕计划中的一部分,不如,菁菡,你帮朕一起看吧。这么多,朕一人实在难以看完。”
“可是,”柳菁菡听钟麟这一说惊诧了,迟疑道,“后宫不可干政。皇上真要我看?”
“不说真的,还说假的?”钟麟微笑,轻揽过柳菁菡,把如山堆的竹简分给了她一部分。
…………
第二步,寻衅再推赵德一步
不一会便到正午,二人用过午膳,无欲在看了一上午奏章的情况下,再接着看奏章,事情要一步步同时进行。
就好比新任御林军统领赵德,官职倒不多大,但位置绝对重要,至少对此刻的他来说可称重中之重。该怎样让那些有着不臣之心的人更信任他呢?就只有他更排斥、更待他不好了。
遂写了道绢巾密旨,叠好放在长长的衣袖中。彼时那些伺候的人都离他较远,写的时候又有柳菁菡加以掩饰,他更是多写了几张,摆在那做幌子,这才传令云贵宣赵德觐见。
一等便是多时,待到赵德奉旨前来,多日不见,却仍如往日般忠厚老实。
“微臣赵德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赵德行礼、匍匐、跪地道。
“起来、起来”钟麟胡乱挥了挥手,眯眼不悦道,“你忙的很呐。让朕等了这么久~。”
话虽说的严厉,钟麟实则并无怪意,只是为了寻个由头借口“羞辱”一番,并非出自本心。殿里的人,他这次一个都没让退下,就是为了可能更好得把今天一幕传达出去。
“微臣惶恐,”不论皇上那意是真是假,赵德都吓的跪地,叩头请罪,“微臣、微臣来晚了,求皇上责罚。”顺从钟麟上道密旨,他现在吃喝嫖赌样样都做,就是为了更让有心人信服,也更显现皇帝用人昏庸。
“朕看你,是不把朕放眼里啊~,啊~”心道得更添把火,钟麟遂起身走进跪地的赵德身旁,狠狠踢了两脚,愤骂道,“朕将你提拔上来,朕召你来,你竟敢费这么多时候!朕告诉你,朕能升你的,就能降你的!别眼里胆敢无朕!”
“皇上,微臣知罪、微臣知罪,求皇上责罚、求皇上责罚呐!”赵德顾不上疼,连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