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汉吴双方停战第四日。
汉吴联军主将帐,此刻可谓热闹非凡,地上跪的、堂上坐的、中间站的,多人聚集。
“你们是谁!”被叫过来做翻译的张启换了口楚话,开始受命审问跪着的三人。
“大人,我们不敢瞒您,我们是楚兵、楚兵。”一看终于来了个说话能听懂的,三人也是一片欣喜,最胆小的那人连忙出声,抢在最前面解释道。
“回将军,我问他们是谁,他们回是楚兵。”问一句译一句禀一句,张启这样打算,于是转身抱拳、恭声向林寒回禀。
“嗯,你继续问。”林寒轻点头道。
“你们说你们是楚兵,那怎么会出现在这?可是你楚军中发生了什么事?”张启又问。
“没有没有,”回话的楚兵一听,连连摆手,无故却显的几分慌张,“我们只是不想打仗,所以逃出来了。我们不想死,战场、战场你知道多恐怖!”那兵说着,满脸惊恐,冷汗直下,他应是想到了什么,但显然是不好的回忆。
“将军,我问他们为何出现在楚、汉吴边界。”张启继续回禀,“他们说是不想打仗、不想死,逃了出来。”
“哦,不想打仗、不想死?”林寒闻言重复了遍,起身慢步走到三人跟前,悠悠冷笑,“你问他们,究竟是为什么逃出军营。呵,这样的瞎话以为本将会信?”
“我们没骗大人呐,我们是孤儿,早已了无牵挂,不想死、不想打仗,所以逃了出来。”仍是那人,他又次重复道。听翻译,他知道眼前这个看上去很有权势的人不信,便不禁惶恐,费力解释道。
“罢了,不跟你多说,满嘴谎话,真以为能骗得了本将?”林寒喃喃,“哗”一声抽出了佩剑,铁制剑身闪着冷冽寒光,他亦杀意逼人。不待那人再说什么,长剑莫入,血肉一翻,那人尚不敢相信这一切,低头看向剑身,人很快没了气。
“再问另外两人,他们,究竟是为什么逃了出来。”
脚踩着尸体,稍一用力,长剑抽出,人软塌塌地倒在地上,鲜血四散,双眼还徒劳大睁,死不瞑目,距离又如此之近,颇为吓人。
“哈哈~~”见此情形,帐内汉吴人哄堂大笑,被围还剩的两个楚人却不胜惊恐、浑身止不住涩涩发抖。
实则心内不胜悲凉、怒意陡升。知道此行凶险,但亲密战友就在眼前被杀,汉吴贼子又放肆取笑,楚二人恨不能食其肉、饮其血!可最无奈的是,明明这般,表面还偏偏要做出番胆小、无能的男儿模样,叫敌方笑话。
“可恶,兀那贼人,总有一天,定将你项上人头取下!”二人想着时,林寒的剑转了个角度,指向了另一人,“嘀嗒”“嘀嗒”血还顺着剑锋往下低,声声明显。
“张启,叫他说。”林寒道,用剑贴了贴、拍了拍临近他一楚人的脸,无比轻佻,堂内再次大笑。
“我,咕噜”被剑贴的楚人头对着地,大气不出,喉咙一动、唾沫一吞,欲言又止。很像个被俘人该有的样子。
是时候了,那人脑中又浮想起上头把任务交予他们三人的情景。耿帅要他们将皇上重病垂亡的消息顺利告诉敌方,并使敌方相信。前戏做的够足了,现在已经可以了。
“不能说!”正在那人“犹豫不决”之时,同行的另一楚人大声疾呼道,“不能说!我们不能成罪人!”
“哗呲~”毫不留情,林寒又是一剑莫入,阻挡的那人死了。现在只剩一个楚人了。
“我说,我说!”仍存的楚人看两人都死了,很是“害怕”,连忙急道。
“张启,翻译。”林寒大喜,连忙吩咐。
“我,”还剩的楚人一脸惊骇,尽管说了“我说”“我说”,仍像是下了莫大决心,自顾自说道,“我听人说皇帝不行了。这仗我们赢不了,都得死。所以、所以我们逃了,但城内不给开门,我们、我们只能往外跑,反正我们孤身一人、又无家眷,不、不要紧。”
“将军,他说他们皇帝快要死了,城不给开门,他们就往外跑。他们孤身一人,不怕被追究。”张启如是翻译道。
“楚皇快死了?”林寒听着张启翻译,先是一愣,眼睛一亮,大笑,“好,甚好啊!”
四下闻此,亦是一惊,随后大喜,阵前打死敌君,也是不世之功啊!
“哗呲~”又是一剑刺入、一剑抽出,被围三人至此都被林寒杀掉。他的剑已饱饮鲜血,剑尖斜对着向着帐顶,手一伸,有人恭敬地双手递上一块布,林寒接过,拭去剑上的血,冷冷道,“来人,把这些尸体拖走,找个地方扔了。”
“是。”有兵士得令,拖着尸体下去了。
……
“咕咕,咕咕~”
帐外适时有鸟叫,是那种很常见的鸽子叫。林寒听着,却快步走出帐外,拿住一灰鸽,从它脚上的小筒中取出一片小竹简,简上字很小、不多,但仍认得清,他看了几看那片竹简,脸上神情不自觉狂喜,将其握在手中,又快步走回帐内。
“鲁老将军,小将有要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