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本王的妃子还轮不到大姨婆来说教。”椅子山,晏鸿煊优雅的坐着,看似无波的俊脸,眸中却泛着无尽的冷色,低沉的嗓音在响在厅堂里,冷冽且充满了警告。
估计他是第一次在众人面前表露自己的心情,就连楚雨凉都有些不习惯,往日他可是低调惯了,别人说话,他在一旁就跟看戏似的。不过面对他的维护,她心中暖意洋洋。
王贞的丫鬟上前将王贞搀扶住,还从腰间抽出手绢给王贞包扎伤口,避免她流更多的血。
楚雨凉冷笑的看着她愤怒又不敢怒的样子,见楚云洲转过身,她也不再客气,走向王贞,“大姨婆,你刚才那一番说的可真有道理,但我想问大姨婆,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要加害自己的祖母?这不过是你的想法罢了,你要是没有证据只是以自己的想法来诬陷我,大姨婆,不是我要恐吓你,如今我身份不同,肆意诬陷我,我是可以把你带到皇上那里,让他来替我洗刷清白的。”
闻言,王贞那苍白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许是被警告了一番,她没敢再同楚雨凉说话,而是一脸痛苦的看向楚云洲,“云洲,你是如何想的?难道你就一点都不起疑吗?那是你的亲娘,看着她受这样的罪,难道你就一点都不难过?”
楚云洲慢慢的转过身,目光幽深沉冷的落在她痛苦的老脸上,“姨娘,不是我不起疑,而是同我娘接触过的人我都怀疑。”
“你。”看着他冷肃无情的脸,王贞睁大眼,不敢置信的问道,“你难道还怀疑姨娘不成?”
楚云洲冷漠又疏离的回道,“姨娘,云洲并没有指出是何人对我娘下毒。”
王贞脸色忽青忽白,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瞬间的安静让厅堂里的气氛显得很压抑,各种无法形容的气息在空中交织回荡。
还是楚云洲打破了气氛,“姨娘,大夫已经说了,我娘中毒已深,估计只有几日了,如今她还在昏迷之中,我也已经在想办法尽量拖延她的大限。所以这段时日还请姨娘莫要过多去打扰她,就让她安静的在房中度过吧。”
王贞立马不赞同,并难受的道,“这如何能行?你都知道你娘只剩几日,为何不让我们去陪她?你也知道你娘同我感情最好,她如今这样,我肯定是不能弃她不管的。”
楚云洲没答她的话,只是冷硬的朝她的两名丫鬟命令起来,“扶你们老夫人回房,没有老夫的允许,不许任何人在太夫人院中出现!”
看着他冷肃且充满危险的目光,两名丫鬟赶紧应了一声,随即搀扶起王贞就往外走,嘴里还安慰着王贞,“太夫人,您受伤了,奴婢先扶您回房吧。”
王贞低着头,暗自咬了咬牙,也没再说什么,随着丫鬟的脚步出了厅堂。
见状,张海也将那名老大夫请了出去,“大夫,这里没你的事了,我送你出府吧。”
老大夫低着头低调的同他走了出去。
厅堂里,就剩下楚云洲和夫妻俩了。
楚云洲走向椅子,坐下之时突然用拳头重重的砸向扶手。他脸色绷得死紧,眼中含着痛,甚至还有恨意。
楚雨凉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他,随即走到晏鸿煊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凉儿,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突然,楚云洲沉痛的问道。
“什么?”楚雨凉装傻的朝他眨眼,“我发现什么了?”
楚云洲恼道,“是不是你早就知道大姨婆心怀不轨?”
楚雨凉摊手,“你不也发现了吗?”
楚云洲痛色怨道,“你怎的不早说啊!”
他之前是有所怀疑,那个稻草人是她和娘一起做的,这事他清楚。尽管他不知道她们做稻草人的目的,可是她们如此对待去世的萍儿,他心中早就不满了。奈何一个是自己的亲娘,一个是自己的姨娘,他实在不知道要如何处理。
萍儿到底跟她们有何冤仇,就连死了都还要受她们诅咒?
稻草人的事他可以当做不知情,可是几次下毒,他就不得不重视、不得不怀疑了。
特别是在听到她对涵儿和香儿说的那番话,他几乎已经能肯定了。明明是她们自己做的稻草人,却偏偏说是凉儿做的,明明没有的事,她却妖言惑众说凉儿被不干净的东西沾染上了。
这般言谈说辞,分明就是肆意诬陷,分明就是姨娘居然不良!
他若还看不清她的心思,那他真是白活一遭了!
看着楚云洲责怪的神色,楚雨凉顿时也恼了,“我说你这人怎么能这样?我早说?你让我说什么?无凭无据的我说了你会信吗?”
良久,楚云洲都闷不吭声,低着头的他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他紧握扶手的双手却十分用力,恨不得将那两侧的扶手都扳裂似的。
楚雨凉缓了缓语气,“爹,我也是才怀疑上她,刚想抓她的小辫子,哪知道她动作这么快,心又这么狠,连自己的亲妹妹也能加害。她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还想把这事转嫁到我头上,这些你都看到了,我想我也不必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