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读零零>>前人田地后人收>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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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2 / 3)

高涨起来。

金贵吃了两个红薯感觉自己气力陡涨,他蹿进里屋一个旱地拔葱就上了炕。一手一个把二扁头和王三蛋按住,王三蛋力气大,首先挣脱抓起鸡毛掸子,学着电影里骑兵劈刺的动作,朝金贵身上抽打,二扁头也趁机逃脱拿着老爸邱建国的痒痒挠进攻金贵。两人还“噗噗,啪啪”地用嘴配音,鸡毛掸子和痒痒挠打在金贵的脏棉袄上,尘土飞扬。

金贵用手抵挡一阵,慢慢退到炕梢,转过身取下挂在墙上的半自动步枪,用枪对着王三蛋大喝一声:“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王三蛋哈哈大笑伸手抓住枪管,然后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

,视死如归大义凛然的说:“开枪吧,共、产、党、员是不怕死的

!”

看到王三蛋模仿的惟妙惟肖,金贵笑哈哈地把他踢到一旁,接着又把枪口转向二扁头,喊道:“跪下,叫三声金二爷就饶你不死!”

二扁头也学王三蛋抓住枪管,但把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小腿肚子,

说:“有种就开枪,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金贵学着坏人的模样,冷笑着打开半自动步枪的保险,熟练地一拉枪栓,当他扣动扳机时听到的却不是空枪清脆的撞针声,而是震耳欲聋的巨响。强大的后座力把金贵掀翻在墙角,二扁头抱着腿惨叫着从炕上滚下去,然后就昏迷了。

很明显,邱建国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他只卸下半自动步枪的弹匣,却忘了枪镗里的那颗子弹。二扁头的中枪,导致机耕队被取消了配枪的权力。苏西庐说,现在狼也不多了,夜班耙地时车里放根铁棍就行了。

枪响时胡卫东正在灶坑前吃红薯,枪声震得房顶簌簌掉土,胡卫东一口红薯噎在了嗓子眼,眼泪都出来了。他还没有意识到这是枪声,纳闷的走进里屋,先看到的是脸色苍白呆若木鸡的金贵和王三蛋,然后才看见炕沿下倒在血泊中的二扁头。

胡卫东吓得胃部都缩成了一团,火药味和血腥味直往鼻孔里钻,

好不容易咽下去的红薯又吐出来了。

邱建国跑到医院时,二扁头已经清醒了许多。子弹在他的腿肚子上打了个对穿,看样子没有伤到骨头,大人们问他受伤的经过,二扁头一点也想不起来。出了这么大的事,苏西庐只好先放下杀猪的工作,也赶到医院调查情况,一看真是枪伤,赶紧安排车辆,想着抓紧时间把二扁头送到黑城子的军医院。

金贵和胡卫东也在医院,王三蛋被吓得不知去向。金贵浑身抖个不停谁问也不说话,听说喊救命叫人的是胡卫东,保卫组的吴成光便让胡世文慢慢问他,当得知是金贵把枪弄走火的,二扁头妈妈刘来娣上去就打,金福山也帮忙使劲踢金贵的屁股。

胡世文看着胡卫东事不关己的样子,也赏了他几巴掌,骂道:“让你们淘气,让你们淘气,这回老实了吧!”

胡卫东委屈的大哭:“有我啥事啊,打我干啥呀!”

二扁头从黑城子回来时,已经快过年了。喜气飘荡在军马场的上空,大人小孩都兴高采烈,连收音机里的相声节目都多起来了。

军马场唯一的购物中心大商店人满为患,清凉解腻的冻梨冻柿子早已准备在仓房,苹果鸭梨放在冬储窖里,并且上了锁。要不然家里的孩子爬上爬下忙个不停,除夕夜你会发现所有的水果已经不翼而飞。家家户户都忙着蒸黏豆包炒花生瓜子,把筷子劈成细细的竹篾绑制各式各样的纸糊灯笼。

胡世文家的两张炕桌都派上了用场,上面铺着大小不一的大红纸张,求写春联的人挤满了仅有的两个房间。今年和往年不同,孟和老人的人气明显超过了儿子,连胡卫东都被吸引过去了,他头一次见到蒙文春联,匪夷所思的结构、如龙似蛇的笔画、出人意料的变化、千回百转的读音,以及爷爷专注潇洒的神情,都令他深深着迷。他和旁边同一民族的人们一起不时发出一声声惊叹。

胡世文也同样忙碌,他特意穿上了一件白衬衣,挽着衣袖泼墨挥毫。一年到头除了用蘸笔蘸着钢笔水写处方,他很少有动笔的机会,当他握着大狼毫勾画顿挫时,感觉激情四溢时光倒流,真像又回到了师范学校求学时的岁月。

“这墨太稀了,卫华,拿点儿红糖来!”胡世文指使女儿,他对看热闹的金福山解释道:“墨不好,里面兑点儿红糖,又粘又亮,笔锋也能甩得开。”

金福山站在旁边,一边仔细看一边点头。

刘来娣拿着几张短幅红纸铺在桌子上,胡世文一挥而就写了“六畜兴旺”、“金鸡满架”、“抬头见喜”、“万象更新”、“前程似锦”,然后纳闷地问刘来娣:“就这几张?”

刘来娣不以为然的说:“你邱哥在西庐家拍马屁呢!你写一半,西庐写一半,这样不就两边都讨好了吗?”

胡世文摇头笑道:“南蛮子心眼儿就是多。”

军马场能写春联的也就三个人:苏西庐、胡世文和盖利民。去年金福山也买了一支六毛八的羊毫笔,打算与三人分庭抗礼,只可惜无人问津。不甘心的金福山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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