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要是活着最好，那就没咱哥俩什么事了，兴许还能要着五百块的辛苦费也说不定。要是死了，咱也不声张，把这老几位凑凑，一把火烧个干净埋掉，一了百了。”
“你这主意......事发了比第一个麻烦还大吧。”老鲸道。我嗯了声，不等老鲸张嘴我又抢先道：“这的确是馊主意，不过倒不失为一个救急的办法。”“狗屁办法！”老鲸急了，压着嗓子急急道：“大冬天你他妈怎么刨坑？埋仨人得多大的坑？而且用什么烧？这些狗尾巴荒草根儿么？”“喊个屁你！”我指了指地里尸体身上沾染的湿土和一旁的皮卡车，道：“坑这帮人早就刨好了，油也在车里。而且咱这片是黄河故道，多少年不过大水了，大堤现在就是个摆设，几十年都不带动一锹土的，只要干净麻利快，虽然乍听觉得儿戏，其实是大有可为。你他娘的，不想坐牢又不愿意担风险还死乞白赖的想挣份轻巧钱儿，难道现在出事了还会有优柔寡断的余地？”
经我这么一说，老鲸才想起来这份把风的差事还是他自个争取来的，顿时便泄了气，不过他也是莽撞人，当下就道：“他娘的，真是倒起霉来挡都挡不住，老子就听你的搏这一把！”我则道：“别介，论倒霉你还能倒的过地上这小哥？我早就说过，蛇有蛇行龙有龙隐，吃哪碗饭该什么命都有定数，你不勉强吧？”
老鲸脖子一梗，“不勉强！老子认了！不过话说回来，小鱼你这孙子够可以的，眼瞅着死了人，脸色变都不变一下，要不是和你一起穿开裆裤长大，老子还真得掂量掂量你是啥样的人。”
我忙摆手，道：“你不用掂量，我就是我，只是比你多了点微薄见识而已，而且谁难受谁知道，我他妈现在胃里还翻腾着呢。得了！废话少说，现在差不多三点来钟，宜早不宜迟，既然你我都不愿意面对天亮后的世俗，那就得趁着夜色把污秽事儿办喽。”我一指地上年轻人跑出来的树林缺口处，“怂样收起，把心一横，不管这里面另外两人是死是活，咱哥俩都得把这事在今夜料理掉。”老鲸摩挲着手里的铁棒，咬牙切齿的点头赞同。
统一了思想后，我和老鲸都不是前畏狼后怕虎的性子，知道今夜需要忙活的事估计挺多，也不再废话，并排向前方影影绰绰的阴影处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