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冷啊?”
李副科说:“那你等等。”
转身慢慢腾腾跑回库门,将库内温度按上升一度。
重新慢慢腾腾跑回来,跑过哆嗦着的毛主,在靠墙的地方拎起大提篮,又慢慢腾腾的跑回来:“现在好点不?”许是心理暗示?毛主点点头:“好多啦?现在是多少度?”“比恒温高一度。毛主,给。”李副科把药篮递给她:“请快一点,调高恒温,对药品保存有影响,你是302开天辟地第一个呵。”毛主接过提篮,信手在架上取取拿拿的。
“什么第一个?”
“调低恒温啊,连冯都没享受过这种特殊待遇哦。”
李副科悄悄瞟瞟她,毛主脸色即得意又迷茫:“哎,这可不好,为了我一个人破坏规矩,真是不好么。”“工作嘛,只是,怕对药品有影响,所以,”毛主加快了取药动作。可怜她一个心高气傲的年轻女孩儿,写写抄抄,动动嘴巴,耍耍小聪明,跟在领导后面指手划脚还可以。
面对庞大一屋花花绿绿的药品,就完全傻了眼。
可又不能不取拿,让一边的李副科嘲笑。
只得胡乱的东翻腾,西翻腾,觉得大约可以了,就往外走。可走几步,又停下,哎,真看不出,这药平时拿在手中轻轻的,怎么汇到一起这么重啊?李副科可不客气了:“还是少拿几样吧,没常锻炼,拎不动的,还得拎到市局呢。”
毛主点头,并且,不由自主捂着自己嘴巴,咳咳,又咳咳。
李副科装没听见,取出好几瓶水剂,重新放回药架上。
想想,捏着一支精美包装的笔管膏状,过来到:“这个呢,是某药厂生产的消痣膏。可它对女性,特别是你这样的年轻女孩儿,却有很好的美容作用。”毛主笑笑:“你是想送给我?不是假公济私吗?”李副科就重新把它放回药架。
“你这样,我就不好说话了。我是想到,每次抽查前都让你打电话,大家一直心存感激。不过,你可以上网查查。”
“那不是看在朱科,还有你的面子上?你们这个后勤科呀,一天闹哄哄乱嚷嚷的可真是热闹。
真要给院领导监查抽查到上班如赶场,前党支部书记的脸,往哪儿放?”吭吭!毛主不由得又捂住自己嘴巴……
送走院主任后,李副科调回恒温。
迅速给冬胖发了个短消息。
回到自己位上,朱科正瘪着嘴巴看着他:“走啦?”“走了!”朱科一掌拍在桌上:“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怎么,是不相信我们?”李副科就委屈的摊摊手,坐了下来。旁边有人笑:“瞧毛主拎着药袋那模样,就像是刚打完胎,从妇产科出来的偷嘴女孩儿。”
又有人接嘴到。
“哎李副科,平时你钻进钻去,像撒丫的兔子,窜得飞快,可今天你俩在药库呆了大半个钟头,干什么这么久啊?”
朱科就威严的干涉到:“说什么呢?人家是院办主任,莫乱开玩笑哟!”李副科也抬起了头,认真到:“开谁的玩笑都可以,就是不能开毛主的,人家对得起我们哟。”“对!要不是人家事先通报,院领导们来了,可真要露馅。”
朱科也笑了:“还年度先进科室,一人500大洋的奖金呢?积积德吧。”
当然,大家嘲笑并非空穴来风。
因为,李副科特地给院办主任打了招呼:“这药,那药,那水剂,还有那,那,那,可都是易碎品和透射性,一定要多加小心,注意保护好,完整送去,完整送回,这可是笔笔都登了记,签了字的。出了问题,你我都负不起这个责任。”
至于那瓶德国原装进口,被她不注意撞落摔碎的三千美金。
李副科没提,毛主也没问。
可怜的毛主,就这样小心翼翼的拎着一大提袋各种药品,一路咳着嗽从恻门出来,朝朱科作贼似的扬扬左手,紧紧张张的跨出了后勤科大门。难怪大家要笑,就是毫无想像力的朱科看来,院主任拎着大药袋,右肩微斜,脚步轻跨,成微微前倾型的高挑苗条身影儿,就是整一个不听妈妈话的偷嘴女孩儿。
看看一天无事,下班铃将响。
忙得差不多了的兄弟姐妹们,陆续开始收拾东西。
庞大的开间办公室里,一片拉关抽屉和办公文具盒的砰砰声……李副科正趴在桌上小憩。
朱科轻轻踢踢他:“小李,小红感冒没来,这个考勤呢,考勤呢,”
李副科就看看大家。
慢悠悠的拉长了嗓门儿。
“哎听着呵,说一句呵,我们后勤科可是年年的先进集体,人人的500大洋呢,也不能白拿。
凡事在自我约束,自我提升哦。”大家就笑:“李副科,朱科,放心放心。早上,我们可都是自觉打了卡的。下班呢,也不会忘记,一万个放心。500大洋哦,我们可一直记着。”
李副科打了前站。
朱科就吭吭哧哧的敲着边鼓。
“这卡呢,当然要打的;这卡呢,当然要打的;李副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