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的回过了身:“你说什么?你和徐明通了电话?”惊讶的看着市长老公。
“他打给你?还是你打给他呀?”
吴市长闭着眼睛,斜靠在沙发背上。
“这重要吗?关键是,他显身啦。”咚!薄处又蹬掉了皮鞋,重新圾着拖鞋,踢达踢达的走了过来。吴市长感到沙发重重一坠,缓缓睁开眼睛,老婆正严肃的看着自己。
“怎么个情况?你给我说说看。”
“有什么可说的?我要拢大院时,接到了他的手机。”
薄处迅速的掏出了笔和小本子:“号码是多少?快!”吴市长没搭理:“他就说了句,爸妈,我想念你们,信号就中断了。”“是他自行中断的,还是你扼断的?”
薄处又皱起了眉头。
“你这人我了解,动不动就是端着市长架子,一语不合,就扼断人家电话。可这是女,”
大约是想说“女婿”,可顿顿,把最后一个字吞了回去。然后,破案似的继续到:“他主动打电话来问好,说了一句话又主动扼断,然后,像个幽灵似的,就悄无声息的重新消失了?这符合逻辑吗?好!继续说。说清楚一点,越清楚越好。”
吴市长摇摇头。
忍不住笑到。
“唉唉老婆大人,我亲爱的薄处,你这是在审犯人吧?”薄处一楞,大约也觉得自己有点严肃,难得一抿嘴暗笑。然后,捋捋自己的头发:“我这不是替大丫头作急吗?唉,你说这算是干什么呀?”重新拎起笔和小本子。
“一个鸿达,让二家都惨淡经营。这边呢,玩失踪不明不白就消失了;那边呢,判了个五年有期,历史上抹黑一笔。我记得,温书记那小子也快满三十了吧?保外就医,茕茕孑立,孤苦伶仃啊!只是害了我家丫头,被迫打掉孩子,离不了,也结不了……”
她眼眶有些发红,索性瞪着老公。
“这都是你造成的。看到大丫头这不死不活的,你不心疼?还说对我不满?”
吴市长悻悻然,又闭上了眼睛。其实,为了不让老婆夜里外出,他脱口而出后,马上就有点后悔。果然,这事儿说来说去,到底说到了自己头上,这让他很有些愤愤然。
准女婿出事消失后,二人也曾发动亲朋好友和同事,到处打听寻访。
可这小子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竟然就像从人间彻底蒸发了一样。
可怜意气风发,前途无量的党报主笔和副总编,怀着才十几天的孩子,即要忙于工作,又要顾着寻找老公,整个人儿宛若秋后黄花,迅速憔悴枯萎……二个月后,薄处失掉了耐心,就破天荒的抹着泪花,数落那个该死的薄情女婿后,要求大丫头打掉孩子……
那些日子,经常是娘仨相对而坐,二丫头相抱着哭哭啼啼。
薄处铁青着脸孔,只差手里挥舞着上了膛的手枪……
“唉!你还是记一下号码吧。”吴市长重新睁开眼,把手机打开,一字一字的念给她听,说到:“我记得他原来的号码,不是这个么,弄不好是一次性的,用掉就扔。”
薄处一笔一划的记好。
再与吴市长对对,马上就拎起了话筒。
“小巫,马上给我查查这个手机号码。嗯,我等你。”说罢,往沙发上一靠,半边肩膀压在吴市长身上,呆望着天花板。吴市长往一边移移,又打开了手机:“小双,我是爸爸,你姐,哦那就好那就好,二人挤,行吗?”
那边的大二女生。
就嗡嗡嗡的回答。
“上铺回家揩油去啦,正好,我和大双打算欢聊通夜,她双休日呢,又没采访任务。老爸,有个事儿,当着老妈我没说。你干嘛把人家陈主任,逼到现场吹冷风哇?我听陈列说,他爸感冒了,有点严重哦。”
吴市长颇感意外。
“嗬!到现场就感冒了?没这么脆弱严重吧?哎小双,大人之间的事情,你和陈列都不要插手呢。精力和注意力要放在学习上才是。听到没有?哎哎,怎么关了?这孩子!”
然后,也不看老婆的说到。
“你的宝贝大千金,在小千金寐室里呢,放心了吧?
”嘟!“小巫,怎么个情况?”薄处呼地抓起话筒,贴近自己耳朵:“嗯,嗯,好!知道啦,辛苦,谢谢!”无力而慢腾腾压上话筒:“是从浅市打出的,移动的一次性号码,用完就扔。”
吴市长扬扬眉头。
“浅市?离这儿二千多里么,这小子跑那么远干?躲杀场啊!”
看看薄处,薄处也正瞧瞧他,都没说话。临到薄处洗漱完毕,准备上床休息时,才甩过一句话:“要让他显身也不难!”“嗯?”正埋头刷牙的吴市长,鼻孔哼哼,表示自己听着呢。
“鸿达不是挂了大标语吗?这倒是个机会,就看你怎么办啦?”
吴市长有些恼怒,咕嘟咕噜几下吐掉口中的牙膏,含混不清的冲着她到。
“怎么办我知道,你是想干涉我的工作?莫明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