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帐?”
薄处摇摇头。
“谁敢对领导秋后算账?算什么帐?莫明其妙。”
吴市长就凑过去,付着老婆耳朵轻轻说一歇。直听得市公安局第三处的处长,直眨眼睛:“是不是哦?×老真这样叮嘱的?”啪!手掌拍在桌面上,吴市长有些火了。
“你连×老都不信,还敢相信谁?真是的!莫说你一个小处长,我看就是代局,包不定也暗自担心呢。”
薄处忽然又叩叩桌子。
“哎你提到代局,我倒想起一件事来。”“说!”“你那个医学硕士,不是有天晚上回家遇到了鬼,还是女鬼么?”吴市长愤愤然:“什么乱七八糟?现哪有鬼,还是女鬼?亏你还是公安局的处长,一点常识也不懂么?”
薄处站了起来,双手一抄,抱在自己怀中。
若有所思,在地上踱来踱去。
“这个常识,三岁小孩子都懂。问题是,冯这事儿十分奇怪,因为,这事儿让我们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桩未结案件。”
吴市长不说话了。
而是静静的看着她。
“代局曾经专门问过冯,还掏了张相关片请他查看。结果,你道怎的?”“怎的?”吴市长莫明其妙感到了不安:“结果怎的?”心也跳了起来,为什么?他也不知道:“你倒是接着说么。”
“冯看了代局出示的相片,居然惊慌失措,紧张不安。虽然他很快镇静下来,调整了自己的心态和神情,可这稍纵即逝的失态,却说明了一个根本问题。”
“什么问题?”吴市长的嗓门儿,居然有些颤抖。
“越说越玄啦?”薄处不满的盯盯他。
“真是你的得意门徒呀,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哼,我看,你好像对我们娘仨都没这种感情呢。”吴市长跺跺脚:“说人话!就这德性,东拉西扯的,说人话,什么问题?”
“说明了冯真正看到过这女鬼。这相片么,就是根据他的描摹和以前被害者的肖像,合影而成。”
吴市长根本不相信,抠着自己鼻孔,睁大眼睛,右胳膊肘儿悬在半空。
“这不是诱供。暗示和引供么?你们这是非法动用公安手段,捕风捉影的犯法行为。”薄处冷笑笑:“我的市长大人,公安破案你也懂?还有很多匪夷所思,符合国家和国际上通用的破案手段么。只怕你听了,会吓晕过去。”
呆了呆,吴市长无可奈何的强调到。
“总之,我不相信冯遇到了鬼,还是女鬼。代局急于侦破和了结陈案旧案,精神可嘉,作法欠妥。你自己呢?薄大处,也好自为之吧。不要忘了×老的提醒么。”
薄处脸孔沉下来,哼的声转过了头。
看看墙头上的电子钟,夜里二十二点,小双应该回了学校,大双呢,怎么还没回来?
薄处皱起了眉头,有些坐卧不安。也难怪长大或婚后的儿女,基本上不愿意与父母住在一块儿。原来,这父母护犊情结是天生的。在父母眼里,儿女就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哪怕你己有了自己的儿女和头发挂白鬓角泛霜,唠唠叨叨是少不了的。
如果像吴大双这样婚姻遇到挫折,自己又搬回娘家住的少妇,父母的唠叨更是必不可少。
不听,也得听。所以想来,吴大双是陪送吴小双回学校后,挤在了妹妹的单人床。“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也不打个招呼?”
薄处有些心烦意乱的看看窗外,喃喃自语。
居然站起来去披衣服:“我出去找找。”
吴市长忙喊住她:“哎且慢,坐下坐下。大双二十七了么,也结了婚,你怎么还把她当小孩子管着?难怪姐妹俩咕嘟咕噜的,对你不满呢。”
薄处不听,抓过服披上。
想想,又穿着,还把胸前锃亮如新的号擦擦。
“对我不满,可以理解。对你不满,问题就大了么。你这个当爹的,何曾认真管过二丫头?不是轻描淡写,就是嘻嘻哈哈,像话吗?”
“轻描淡写?是提倡丫头自省,达到最大教育效果。嘻嘻哈哈?是增加父女感情,让丫头对家庭有当然的责任么。”
吴市长不以为然。
在双胞胎成长的道路上,他承认薄处付出的比自己多。可身为市局第三处处长的母亲,对二女儿的管教,这么说吧,犹如管束自己办公室的下属,严厉多于温柔,苛刻多于宽松……
难怪当着处长老妈面。
二丫头就像穿便衣的警花。
行事敏捷,寡言少语,充其量在茶余饭后,和老爸说几句笑话,马上又不拘言笑,态度庄重。
可一离开处长老妈,姐妹俩青春勃发,兴高采烈,谈锋甚盛,当着市长老爸更是嘻嘻哈哈,玩笑不断,本性尽现……
唉!人前人后,判若二人。
这到底是谁的错啊?
巴嗒!薄处蹬掉了一只拖鞋,歪着身子去穿永远锃亮如新的皮鞋。“行了行了,我今天与徐明通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