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为,峒峒相攻,是利益相争的结果,是现世活人的私欲膨胀导致的争权夺利,与死去的祖宗或者他们的鬼魂是否作祟无关!种种事情,都是因为“因果”关系,有因自然会有果,有果自然会有因!这世界上没有无因无果的事情。但他又不敢公然反抗父亲以及整个家族的决定,所以,在起坟这天,韦也先还是到场了,他亲自去挖掘,取出了金坛(陶瓮),那里面就是他阿公的遗骨,这是已经二次葬了的,所以,遗骨是装在了金坛里。
他小心翼翼打开金坛,准备给阿公洗骨,却意外地发现,灰黑的头骨下面,压着一把青铜短剑,他惊喜万分,抽出那把短剑,拭去上面的铜绿,剑柄上一个人脸装饰便显露出来,而剑身上却是刻有条鱼的纹饰。
“人面鱼纹剑!哈哈哈!”韦也先脱口而出,笑不拢嘴,这种青铜短剑,他以前只听到师父提及过,却从未真实见过,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自己阿公的金坛里找到了。他阿公在他出世后几天就离世了,父母说是染病而死,峒里有些人却说是中毒而亡,看那灰黑的骨头,应该就是中毒身亡,或许,父母认为中毒即是染病吧。
韦伯颜听到韦也先莫名其妙的笑声,过来一看是把青铜短剑,没表现出什么惊喜,因为这把铜剑就是他放进老峒主金坛里去的,那时老峒主死后下葬,他把铜剑作为陪葬品放入棺材里,葬后三年,韦伯颜给他捡骨重葬,又把铜剑连同遗骨放入金坛之中。至于这把铜剑,他只知道,老峒主死时,紧紧抓在手里,至于铜剑从哪里来,怎么来,老峒主从不告诉他。
韦也先见父亲靠近,便央求道:“这铜剑,我要了。”
韦伯颜反对道:“这铜剑是你阿公的,留在地下陪陪他吧!”
韦也先闷闷不乐道:“这铜剑埋在地下,假如哪天被人盗墓,说不定还落到别人的手里去,,,,,,”
韦伯颜一听,好像也有点道理,于是便点头道:“那就别弄丢了!”
后来回到寨子里,他母亲梦梅见到这把铜剑,惊慌不已,担心道:“这铜剑,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吉利!你阿公当年没拿到多久,就莫名其妙染病身亡了,你,你还是别拿的好!”
一旁的麼公公亮立即驳道:“这铜剑本身应该没问题,与他染病没有直接的关系。他的那怪病,我从来没治过。”
“什么怪病?”好奇无比的韦也先忙问公亮道。
公亮心有馀悸道:“皮肤腐烂,人还好好的,皮肤就像死人一样,慢慢腐烂,手臂上能扯下肉块来而不觉得疼痛。”
韦也先惊的微微张开了嘴,继而转向母亲问道:“阿公这铜剑,不是祖传的吗?”
梦梅想了想,回忆道:“应该不是,我小时候是没见他拿过,就是在他去世的那一年吧,只见他把玩了几天。”
公亮摸了摸下巴上的稀疏胡子,想了想,道:“这铜剑,是你阿公当年去给土司祝寿,回来以后,出现的。我以为是土司赐予的奖赏,也就没有多问。”
“当年除了我阿公外,还有谁去给土司祝寿了?他们应该知道吧!或者,只是他一人?”韦也先来了兴趣。
“我们那韦峒当时去了三人,除了你阿公外,还有你哥宏他爹,还有,,,,”公亮望了望梦梅,见她死盯着自己看,也就没有把话说完。
“还有谁?”韦也先有点急了。
“嗯,问你娘,她知道,我忘记了!”老亮默默移开了视线,避开了韦也先渴望的目光和梦梅凶狠的眼光。
放下了心的梦梅沉默了会后,淡淡道:“还有那人,现在已经死了,你不必知道。”
“哥宏他爹,不也已经死了吗?!”韦也先追问道,“为何那人死了就不能知道?”
梦梅略显生气,道:“那人是我一侄子,你知道这个做什么?对,他们都死了,你问谁去?关心这个干嘛?又不能填饱肚子!更不能生出个儿子来!”说完,愤然离去,经过公亮身边时,还掐了公亮手臂一下,公亮被她那凶狠的目光扫得往后仰,接着也急急跟着走了。
韦也先迷惑不解,心想,怎么问问都不行,母亲竟然这么生气,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言犹未尽的韦也先还想再问点什么,此时也只得悻悻呆站在原地,把那手里的人面鱼纹剑翻来覆去,仔细端详了好半天,才拿到门外磨刀石上,小心翼翼的磨了起来。
被扭断了脚踝的覃德清呆在那覃峒家里养伤,而韦也先自从回到岜洪寨以来,一直忙于家族葬祖,对于他们在司城的离奇遭遇,还没有来得及跟父母提及,其实,父母对他去司城参赛原本就极力反对,更对他的追求和理想没有丝毫兴趣,自是懒得问起,对于他身上的伤痕,只认为是在比赛中受的伤,直到有一天,伤势好转的覃德清拄着铁拐杖过来拜访,父母这才注意到,他们应该是遇到不小的麻烦了。
略感意外的梦梅急切关心道:“哎呀,德清,你这脚是怎么了?”
覃德清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韦也先抢先一步道:“哦,他回来时,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弄伤的。”韦也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