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背行李,登进龙江河边码头上摆渡的船只,由水路返回老家那韦峒。
一路上,江边两岸竹林丛生,山川林立,风景秀丽,沁人心脾,韦也先对船家笑道:“天天能欣赏这等山水美景,过的当是真心快乐!”
五十多岁的船家轻轻摇头叹道:“嗨!刚开始还是觉得很新奇悦目的,天天如此,时间长了,也觉得索然无味!”
覃德清打趣道:“是啊,刚开始像是新婚夫妇,时间长了,就像是老年夫妻了。”
船家呵呵笑着,韦也先却不笑不答,听这话,让他不由得又想到了蛊妹。
覃德清见他沉默不语,逗道:“蛊妹呆在那司城,不知道安不安全?我可不放心!”
韦也先知道他想说那嚣张跋扈的小苑主莫凌,对于这个享有特权的官族小子,他们也是无可奈何的,便淡淡道:“我们现在也未必安全。”
覃德清突然伸出手掌,插向韦也先喉咙,开玩笑道:“看剑!”韦也先下意识的往后靠了靠。
话音还未过,只听船家“啊”着惨叫一声,直直的摔到了河里。
而他们两人刚才靠着的地方,此时早已插着了两支弓箭,还好刚才他们开玩笑,移动了身体,刚好躲过了箭袭,否则,现在早就弓箭穿身了。
他们刚刚反应过来,还未来得及抬头张望,河岸两边射来的密集箭矢又已经逼近眼前,他们左躲右闪,拼命避让,已经被射成刺猬的船只此时也由于他们的晃动而失去了平衡,立刻倾翻,两人顿时跌入河里。
他们潜在水里向河流下游拼命奔去,好一会儿,他们才敢露出水面,刚呼吸了几下换点气后,又被飞来的箭矢逼入水下,他们不得不继续往下游潜去。
如此反复,直到坚持不住了,他们才爬上岸边,慌忙逃命,谁知身后马上杀来个骑兵,靠近了一看,正是莫凌的侍卫掰脚佬。果然不出韦也先所料,他们现在离开了司城,非但不安全,还很危险!在司城有土司的管制,那莫凌不敢乱来,现在在这远离司城的荒郊野外,他们杀个人如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毫无顾忌!
掰脚佬由于腿脚不便,所以,刚才并没有进入竹林射击河中的他们,只是骑着马在河岸边上巡逻,这次见他们爬上岸后冲出竹林,便驱马追杀过去。
而原本已经跑出岸边竹林准备上路的韦也先和覃德清,此时又不得不重新钻进了竹林里,在这里面躲避,马匹进不来,弓箭射不中。
掰脚佬骑马守在外面,等待援兵的到来,韦也先一看不行,其他援兵很快就会追上,到时候更难对付,于是向覃德清使了个眼神,道:“掰脚佬给我们送马来了!”说完,两人同时走出了竹林,向掰脚佬奔去
掰脚佬抽出弓箭还没发出几箭,两人已经一左一右逼近了他,他急忙扔掉弓箭,拿出铁拐杖气势汹汹的挥舞起来,两人并无携带有长兵器,又没有马匹,所以,想要制服骑在马上的掰脚佬也并不容易,倒霉的覃德清不小心还被马踢了一脚。
双方大战十多个回合之后,覃德清看准空档,纵身一跃,飞扑上去,抓住掰脚佬的腰部,企图把他拉下马来,谁知掰脚佬双腿死死夹住马肚,同时用手里的铁拐杖头猛击覃德清头部和手部,被击中了的覃德清抵挡不住,自己反而摔下了马来,还险些被马蹄踩伤。
韦也先灵机一动,奔向旁边的竹林,迅速爬上一根竹子,攀到竹尾,看准时机,用腿一蹬另一根竹子,借力吊着竹尾砸向马背上的掰脚佬,而掰脚佬听到竹子哗啦啦的响声,抬头上望的同时,迅速举起那根铁拐杖往上猛然戳去,眼看就要踩中掰脚佬头顶的韦也先,此时不得不收回了左脚板,避开了他的铁拐杖,同时又迅速的出击右脚,结结实实踩中了掰脚佬的面门,他往后一仰,险些摔下马来,地上的覃德清抓住时机又一个飞扑上去,总算把还懵着的掰脚佬拉下了马,马匹长嘶一声后慢慢走开,地上的两人则扭打在了一起。
突然,“嗖嗖嗖”!几支弓箭飞一般射向吊在竹尾弹回上空的韦也先,他顿时大叫一声:“快上马!”同时放了竹尾跳到地上,往掰脚佬的坐骑跑去。刚才埋伏在河边两岸竹林里的弓箭手,这时已经飞奔而至。
覃德清见不能制服掰脚佬,便放弃了扭斗,爬将起来,往一旁的马匹跑去,谁知道掰脚佬用力一跃,用双手抱住了他的后腿,猛力一扭,只听覃德清惨叫一声,便坐到了地上,他的脚踝被扭断了。
已经骑上马背的韦也先见状,不得不重新跳下马来,去解救地上的覃德清,他一个飞踢,被掰脚佬低头躲过了,然后又一个转身后扫腿,被已经站起的掰脚佬死死抓住,同时把他整个人都抗了起来,狠狠的向前方地上扔去。韦也先被摔了个半死,手捂着腰,呻吟起来,掰脚佬捡起地上的铁拐杖向他面门猛力砸去,他慌忙往旁边一滚,躲过了那致命的一击,接着迅速爬起,双手抓住掰脚佬再次砸过来的铁拐杖,下面右脚一勾,上面则双手用力一推,把腿脚不便的掰脚佬绊倒地上,同时双手再用力一扭,把掰脚佬手里的铁拐杖给夺了过来,然后拉着如猴子般爬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