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经脉,立时五脏巨震,不由得吐出一口鲜血,向后倒飞出去。
风牧原大惊之下,急急纵身掠去,勉力接住拓跋灵青身躯,却被那股真气带的连撞四五根碗口粗的巨树,直至枝折树断,方才滚落在地。身上伤痛抵不过心下大骇:“这疯子究竟是何人?竟能把青姐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岂不知拓跋灵青心中惊骇比他更甚。全因她已从这股真气之中,察觉出对方可怕的身份来。而口中已不由自主地惊呼道:“木宗真气?!木宗四十年前便已灭族,你究竟是什么人!?”
怪人口中呼喝,仍是不时发出桀桀怪笑,向两人直冲过来,忽听得拓跋灵青所言“木宗”二字,猛地跪倒,仰天大吼,两手重重向地面击去。只听得轰隆巨响不断,那地面竟经不住他三拳之威,塌陷出一个方圆数丈的大坑来。烟雾弥漫,飞沙走石,只听得怪人大吼一声:“死!”冲天而起,向两人所在之处急冲过来。
拓跋灵青心下转念:“这人功力极高,竟已不在君吴老贼之下,绝非沙云宗派来追杀他们之人。所属又是木宗真气,难道真的是木宗余孽?刚才受了他一掌,已是五脏皆伤,现在能发挥的功力不足四成,也不知横天盾能不能挡他一击?无论如何,却不能让他伤着小风。”这些念头在电光火石间闪过脑海,眼见那人已挟雷霆之势攻来,当下大喝一声,左掌伸出,将全部功力逼向指尖。只见银芒闪动,光盾立现,未曾想,一股澎湃的掌力竟穿透横天盾席卷而来,直入脏腑,拓跋灵青浑身震颤,狂吐一口血雨,挟着风牧原向远处疾驰而去。
怪人一声大吼,竟直追而来,横天盾的反震之力仅将他震出数丈,以两人的距离,不消数息,怪人便可赶上。拓跋灵青旧伤未复,新伤又加,只觉头晕目眩,体内虚浮,若不是心系风牧原安危,早已不支倒地。风牧原被她挟在腋下,心中大急,只恨自己空有一身真气,却不能帮上任何忙。越急越慌,周身真气更是丝毫不听使唤,反而愈是运气,愈是散乱游走。只听得后方吼声震天,转瞬间便由远及近。
拓跋灵青余光瞥去,只见这怪人面容狰狞,龙鹿鲜血满头满身,眼神嗜杀如狂,竟如同极恶凶兽一般异常可怖。心知他已狂性大发,若被追上,十合之内,两人必将齐齐死在他的掌下。转脸看了一眼风牧原,见他正满面焦急恐惧之色,身体竟不断瑟瑟发抖。立想:“拓跋灵青啊拓跋灵青,你若是连这么一个弟弟都保护不住,又如何能对得起他日日叫那一声姐姐?”心下一横,已是做了决定。她对这少年亲近之极,眼下生死关头,竟一心只想保住他的性命,连自己的生死也忘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