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军罡,一队之魂,断不能半途退缩,只能硬着头皮在湖里洗了起来。
沈勤见沈陌轻松入水,还洗的那么惬意,利落的将自己脱了个精光,随后助跑、起跳、入水一气呵成,只是这个壮举只持续了刹那,便见沈勤鬼叫着从水里又匆匆跑了回来,一上岸,立刻穿起了衣服,缩在地上瑟瑟发抖,被水中的沈陌一瞪,只得极不情愿的再次入水。
秦月义在军中时游过冬泳,自然知道这秋水有多凉,他脱下外套,不断在自己身上揉搓,直到搓红了,这才缓缓进入湖里,游起泳来。
岸上的众人见三个领头都进了水,不得已,一个个只得脱了外衣入水。
众人在水中洗了好一会儿,直至天色大黑,才上岸整装列队,而后列队向城内走去。
“停下!”众人还未走出多远,秦月义突然喝道,“快,到前方小树林躲避,有人过来了!”
众人不明所以,只得跟着他冲进来小树林,未多时,却见从西方疾驰来一队骑兵,从马蹄践踏地面扬起的尘土来看,人数并不多,他们手中握着弯刀似是在追赶何人,行至小树林附近时,领头之人突然一抬手,身后的骑兵随之驻足观望,两翼警戒。
领头之人警惕的朝小树林看来,身边两个护卫模样的骑士见状,随之骑马缓步朝小树林走来。
沈陌见两人越来越近,额头已微微冒汗,他这还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对敌,心里紧张也在所难免,再加上身边这些斥候们武备松弛,缺乏训练,此刻若是让他们对阵这些骑兵,他相信不用一个回合,这些人和自己都得把命送在这儿。
“喂……扎木尔,扎木合都回来,去鱼罗湖,他们应该还在那儿!”领头之人突然用华阑语朝走过来的两人喊道。
说完,领头之人率先调转马头朝北跑去,扎木尔和扎木合互视了一眼,并没有理会那人,依旧朝小树林走来。
沈陌心知这俩人肯定是发现了这边有什么情况,否则绝不会单独留下来,只得回头看了一眼秦月义,要论对敌经验,这里除了秦月义,恐怕找不出第二人能与之比肩。
秦月义见沈陌向他看来,轻轻摇了摇头,伸手从旁边士兵手中夺过一把外观稍微好点的军刀,趁着月色掩护,缓缓爬至林边,然后一个起跳,窜上了树梢,似看到猎物的豹子般静静等待两人的靠近。
扎木尔和扎木合靠近了树林,从马上一跃而下,徒步前进,前方树木太多,若真是有敌人,他们骑在马上行动不便,反而会成为别人的猎物,出于对自己身手的充分自信,两人徒步进了树林。
两人深入树林不多远,一直潜伏在树梢上的秦月义终于发动进攻,从树梢上一跃而下,右手军刀竖劈,刀势撕裂空气的“呼呼”声惊到了树下的两人,两人赶紧抬头看去,却是已晚,扎木尔一掌推开扎木合,自己被秦月义一刀劈在头上,军刀从他头顶灌入,直至整个刀身没入他的脑袋才停止去势,只是秦月义善使开山斧,用力极大,刀势虽停了,他的力道却没止,硬生生把军刀折断了。
扎木合见这灰盔甲士杀了自己的亲哥哥,彻底失去了理智,用部落语大吼了一声,举起弯刀朝秦月义面门砍去,秦月义手中已无武器,空手接白刃这绝活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他只得迅速后退,但扎木合手中那把弯刀却似长了眼睛般,对他的面门紧追不舍,眼见刀尖已到了他眼前,已经避无可避,突地,扎木合双眼一症,胸口一把军刀的刀尖随之冒了出来,他不可置信的回头望去,却见沈陌双目狰狞的看着他,握着刀柄的双手用力在他胸口一转,扎木合便永远的闭上了眼睛。